九叔是一个六旬老者,长的甚是威武,穿着短褂,一巴掌护心毛。听到嫂子问话,不由笑道:“老嫂子,九弟我游侠一生,无儿无女,产业这些东西有点就够,可不想什么都要。”
说完,看着秦松说道:“老嫂子,要是让我说,这个狼崽子养活不熟,不如直接逐出秦家得了。以后,你不管荣华富贵也好,流落街头也罢,跟秦家毫无关系。如何?”
秦氏点头笑道:“九叔此话,甚得我心,那么老身就代祖宗说话。“
秦氏不由坐直了身体:”秦松,你咆哮祠堂,不敬长辈,手拿利刃威胁同族兄弟,经族老决议,将秦松逐出秦家,家谱除名。
以后生死有命,各不相干。来人,取家谱来。”
一个家丁从祖先的牌位上拿过家谱递给秦氏,秦氏拿起一只毛笔,蘸着朱砂看着秦松冷笑,随后往下一按,将秦松的名字全数抹去,随后将笔扔在秦松的身上:“秦家从此再无你这等不肖子孙,滚!”
一场大火,爹娘惨遭毒手……
一场会议,家业全被夺走……
爹娘还生死未卜,自己就被逐出家门。看着秦氏满眼的得意,秦松瞧了瞧祠堂里的人,似乎愤怒到了极点,又归于了平静。
“诸位,我秦松今天在此发誓,父母之仇,今日之辱,三年之内,必当厚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祠堂。再吵下去也是无益,凭添羞辱而已。
娘亲的物品刚才已经整理完毕,只有一个巴掌大的首饰盒,他在里面找到了京城商铺的房契,长安他也没去过,好在上面还有地址,看来,只有自己安全到达京城,才算是真正完成了商铺任务。才能得到10000积分。
娘的首饰做工都非常精湛,秦松自然不舍得拿它换钱,好在自己也算是个少爷,平时也有自己的零花钱,连碎银子和铜钱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十贯左右。按照后代的计算方法,一贯相当于3000块钱左右,三万的零花钱不多,也不少。
父亲虽然是商贾,但平时也喜欢舞刀弄枪,秦松拿了一把两尺长的尖刀留作防身,又带了一些自己和爹娘的换洗衣物,这些东西一股脑都放进了系统保存里面,让他可以轻装上路,直奔长安。
来到院子中,找到一个大平板车,秦松托回房间门口,在上面铺上一些被褥,将爹娘放到板车之上,用帘子盖好,上面还细心的铺着油纸和蓑衣,走到车头,把绳子绕在自己肩膀头上,回头说道:“爹,娘,孩儿带你们走。”
所有的家丁和丫鬟都站在不远处看着,不少丫鬟都留着眼泪,娘亲的贴身丫鬟上前说道:“少爷,原谅奴婢不能跟您走,要是走了,他们会把我抢回来卖掉的。”
说完,撸下手上的镯子:“这是二夫人赏赐的,少爷您带上。有个事情也好傍身。”
不少丫鬟和家丁都上前拿出一些钱财,虽然不多,但秦松很是感动,这就是爹娘平时的关照,让他们记在了心里。
“少爷,您要是在外面立府了,您就带个信,我们都过去。这院子没了老爷夫人,住着也难过。”
秦松笑着点了点头:“好,谢谢大家的心意了,我秦松但有寸进,必当报答。”
丫鬟哭道:“老爷,夫人,奴婢不能伺候你们了,在此,恭送老爷夫人,少爷,您……您可别忘记我们啊。”
或许,这就是秦家仅有的一点温暖吧,秦松眼眶红了,点了点头拉着爹娘走出秦家大门。
既然想去长安,从扬州只能走水路,这里到码头,少说也走两个时辰,秦松身体前倾,一步步的向前走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抬头,路的两边聚集了好多人。
这些人中,很多都是望江楼的食客,与爹娘平日的关系就很好,现在看着秦松带着父母离开秦府,不由的双眼通红,一场大火,家业被夺,父母生死未卜,自此流离失所……
一个男子走上前,看着秦松,嘴唇哆嗦的半天说不出话,拍拍肩膀,往车上放了一吊钱……
“孩子,要争气啊……”
一人带头,好多人都上前看着秦松,没说什么,只是向车里放了一些钱财。有的女子泪眼婆娑,取下头上的簪子放在车上,用手帕轻轻擦拭秦松的眼泪:“大好男儿,不哭,爹娘还要靠着你呢。”话未说完,自己的眼泪倒比谁都多。
秦松拉着板车出府,在扬州成瞬间传开,不少人都前来驻足观看,而秦松能做的,不过就是低头往前走而已。
不知道走了多久,码头遥遥在望,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子跑了过来,什么也没说,擦擦眼泪,直接背起绳子低头往前走,秦松看了一眼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解下了绳子。整理下衣服,对着人群跪下:“秦松代替爹娘多谢各位前来相送。”
这个年代,讲究孝子忠头,秦松要是不磕头,那就说明本身没有教养,爹娘惨遭毒手已是不幸,自己又怎么能给他们平添羞辱呢。
不知道人群里谁喊了一句:“孩子,要争气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喊着:“孩子,要争气啊……”
“孩子,一定要将爹娘照顾好……”
“孩子,要好好爱惜自己啊。”
秦松重重点头,大声说道:“各位叔伯婶子,秦松在此发誓,三年之内,必回扬州,带着爹娘,重振望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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