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凉如水。
清冷的风吹拂入宫殿,让得帷幕漂浮而动,一盏烛光在摇曳,让本就空旷的殿宇显得越发清冷,像是一片没有人迹的深宫。
清冷而又凄凉!
铜镜之前,佳人独坐,孤芳自赏,诉不尽的哀婉凄惨,千言万语更与何人说?
她怀中的白猫贪婪的依伏在波澜壮阔的峰峦之间,仿佛陶醉的微眯着红宝石般璀璨的眸子,慵懒中带着惬意。
绝美风光,它独自欣赏。
“喵!”
忽然,毛发柔顺光滑如绸缎子一般的白猫猛的抬起了猫头,在昏沉的夜色下眸子格外的明亮,向一个方向盯了过去。
与此同时。
一道醇厚的嗓音响起。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宫门不知何时已被推开,一道修长笔直的身影仿若踏着夜色而来,他背对着宫门,面向着那独坐在铜镜之前的佳人,发出了一缕叹息。
“谁?”
这时,那神情哀婉的女子豁然转身,目光警惕的望向身后,雪白如葱的玉手间抓着一柄匕首,充当着防备的武器。
清风醉人,匕首寒光刺目。
“是你。”这位家道中落,被迫充当着妓女却出淤泥而不染的绝代佳人,在看到来人之后,警惕性却放松了下来,她红唇鲜艳,仿若一朵盛开的桃花般鲜艳妖娆,冷笑道:“你比我想象中来得迟!”
“终于忍不住了?”
闻言,徐长卿笑着摇头,踏步来到殿宇大理石案几旁坐下,笑道:“非也,非也!”
“此行前来,不赏剑舞,不贪温柔,实为救你而来。”
“救我?”红楼花魁雪白精致的脸颊上浮现一抹讥讽的冷笑,她那双剪彩眸子定向徐长卿,带着冷意,道:“可笑!”
此人来救她?
她信么?
当然不信啊!
她又不是被人愚弄的傻瓜。
对此,徐长卿并不恼怒,他俊逸的面容上带着醇厚的笑意,抬手提向案几上的茶壶,感受到手指间传来的温热,讶异道:“呦,生活不错嘛,你一个被囚禁的女刺客,竟然还有茶喝?”
“红麝太不懂得伺候人了,本公子回去就批评她。”
他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老神在在的品尝起来,时不时还点评两句。
“这茶不错。”
“深夜的酒果然不如茶喝起来舒坦。”
看着他自娱自乐,自顾自的饮茶,鱼玄机不由神情不快起来,俏脸越冷,抬手将手中的匕首扔出去,冷斥道:“喝喝喝,你是猪么?就知道喝?”
“这是我的房间!”
微眯着眸子品茶的徐长卿头也不抬,便将丢掷而来的匕首抓在手里,继而扔在了案几上,道:“看来,你是贼心不死,还想刺杀本公子。”
“既然如此,本公子让别人来和你谈。”
说着他便是起身,轻甩衣袖,转身就要向宫殿外面走去。
“别……”红楼花魁终于绷不住了,她清冷的眸子狠狠地瞪向这个无耻的家伙,冷声道:“没想刺杀你,谁让你冒充西北王府世子?”
她也觉得很冤枉。
她要刺杀的是西北王府世子,谁曾想,却被此人搅局,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且,还被抓起来囚禁。
大殿之中,徐长卿转身而回,他向独坐在铜镜之前的红楼花魁走去,瞳孔中流转寒意,“刺杀我大哥,和刺杀我是一样的,我不能允许!”
“知道你为什么还能活着么?”
“因为,是本公子在保你。”
“这里是西北王府,进来难,想出去更难,而有些人,进来之后却再也没能出去,他们死后连一座孤坟都没有,尸体被圈养的恶狗啃吃了个干净。”
徐长卿来到铜镜之前,他伸手捏住女子雪白的下巴,手掌缓缓用力,将眼前张白皙动人的绝美脸颊抬起,看着她眼神中的挣扎与慌乱,徐长卿视若无睹,道:“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
鱼玄机被捏的生疼,她仰视着年前俊逸的面孔,纤细的睫毛颤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呼吸吐出的温热气息,她整个人娇躯再次紧绷起来,心神慌乱。
这一刻,两道目光隔空对视。
碰撞在一起。
像隔着千山万水,却又像是近在咫尺。
“再问你一遍,是谁派你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
眸光对视的刹那,让这位原本带着恼恨的美艳花魁呼吸不畅,她心脏恍如小鹿乱撞般剧烈跳动起来,娇躯微不可查的颤抖,雪颈上延伸起一抹动人的红晕,瞬间攀附她整张绝美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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