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朱祁钰缓缓睁开眼,感受着身旁的动静,低头看去。
只见汪氏犹如一只小猫紧紧蜷缩在他的怀中,睡梦中的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想来是做了什么美梦。
想着昨晚上的动静,朱祁钰不由得苦笑一声。
这幸好是他得到了特种兵的体质,要不然恐怕还真撑不下去。
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汪氏,竟也会如此的疯狂。
轻笑着摇了摇头,给汪氏拉上被褥。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上衣物便走了出去,来到门外,看着早已静候在门边的兴安询问道。
“昨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城门口那些大臣几时回去的?”
“回皇爷的话,昨夜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至于城门口的大人们是接近傍晚才回去的。
不过今日卯时大人们又齐齐聚在城门口,纷纷喊着石将军开门。
陛下,今日要不要上朝,毕竟大人门心中都憋了一口气,长此以往恐有变故。”
朱祁钰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不用,就这样晾着他们,我就是要让他们憋着,看看他们到底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闹出事情那更好,杀几个他们就乖了,我看他们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找收拾。
你去通知石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允许开门,就算是太后命令那也不许,同时下令清空城门口。
我不想看到城门口还有任何大臣待在那,如继续执迷不悟,斩立决!”
“明白!”
等到兴安走后,朱祁钰活动活动了身子骨,只觉得腰酸爽无比,这大概就是昨晚疯狂一宿的后遗症了。
“系统签到!”
“首次冷宫签到,获得奖励土豆五千斤、玉米五千斤、红薯五千斤。”
看着系统的签到奖励,朱祁钰多少有些兴奋,在民智普遍为开的时代,粮食可是重中之重。
只要百姓能够吃饱,或者说是勉强能够吃饱,那他们是绝对不会升起造反起义的心思。
如今全国受灾严重,水患、旱灾、蝗灾等大型自然灾害接踵而至,百姓过得苦不堪言。
许多人因此卖女卖妻,只为生存下去。
但现在如果他把这三种食物给公布出去,最迟一年,这个产量便能够翻一翻。
到时全国推广,饥荒便基本不复存在。
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啊。
“皇上,你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忽然身后传来了汪氏的声音,朱祁钰转过身,看着已然穿戴好的汪氏,语气中多少带点嗔怒。
“你早早起来作甚,赶紧回床上躺着去,休息好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既已成为朱祁钰,那便要接纳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后宫。
对于汪氏他也是打心底喜欢,不仅人长得漂亮有气质,还很会照顾人。
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人人都想成为曹阿瞒了,根本让人把持不住啊。
对于朱祁钰的嗔怒,汪氏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是甜甜一笑。
一汪秋水的眼眸让人如沐春风。
“皇上既已起身,那臣妾怎敢独自一人睡于床榻之上,先容臣妾叫人传膳。”
说着,汪氏想要动身,但仅仅只是迈出一步,红润的脸上霎时升起痛色,但她依旧是顽强的咬住下嘴唇继续向前走。
这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挽了过来,一把将她拉在怀中。
随后再一声惊呼中,汪氏瞬间腾空。
“我说了,叫你休息就好好休息,待用完膳最低也要再睡满四个时辰,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下床,听到了吗?”
“可是皇上......”
“没有什么可是,这是我的谕旨。”
朱祁钰极为霸道的说道,随后一把推开门再次走了进去。
怀中的汪氏则是一脸羞赫,双颊绯红,宛如一只鸵鸟般把头埋进朱祁钰的怀中。
细微的声音传出,“妾身知道了。”
等到朱祁钰走出冷宫后,兴安已经回来,于是他再次大手一挥。
“摆驾前往昭狱!”
......
昭狱内,于谦双眼通红,头发凌乱的坐在供行桌前。
从昨日到现在,他已经两宿未合眼。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面前的一桩桩罪行却让得他无法安睡。
“给我审!往死里审,如不招供那便给我用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们的嘴硬还是刑具硬。
我要看看他们到底还藏着多少猪狗不如的罪行。
想我于谦竟和这群畜生一同上朝,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如今想想我都恶心。
要不是陛下圣明,这些个腌臜行径恐要继续下去,那些因此遭罪的百姓依旧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于谦愧对于陛下、愧对于先皇、愧对于大明的黎民百姓!”
“大人......有人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于谦一听猛拍桌子,站起身子怒喝道:“晕过去了那就给我把他弄醒,他怎敢有脸晕过去。”
“陛下驾到!”
就在于谦怒吼之际,兴安的声音自昭狱外传入,原本癫狂的于谦也在这一声中恢复了清明。
还不等他走出牢房,朱祁钰的身影便已然出现在于谦面前。
霎时间牢房内响起了震天的求饶声。
“陛下,臣等冤枉啊!”
“于谦此人藉此公报私仇,对臣等屈打成招,动用酷刑,还望陛下还臣等清白!”
“陛下,我等对忠心耿耿,爱民有佳,全心全意为百姓谋福利,又怎么会做出那等伤天害理之事,还望陛下明查!”
“陛下,救我!我招,我全都招!”
听着这此起彼伏的求饶声,朱祁钰冷笑一声,随即看向于谦问道:“审问的进展如何?”
于谦一听,顿时低下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于谦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迄今为止还有许多未招,还请陛下责罚。”
看着跪下的于谦,朱祁钰也是感慨万分,于谦实乃真性情。
同时也躬下身扶起于谦。
“爱卿快快起来,刑讯一事当徐徐图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你既肩负此重任,我又怎么怪罪于你。”
“陛下不知,这些人的罪行已然达到人神共愤之地,每一桩都令人发指,每每看到此臣的心都在滴血。
他们简直枉为人!”
于谦一边说着,脸上尽是悲愤,十指也因用力过猛紧紧插入肉中,一滴滴猩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听于谦这么一说,朱祁钰也是来了兴趣,到底是何种罪行能够让于谦做出这种表情。
“罪供在何处?给我呈上来。”
当一张张罪状呈到他的面前时,他是越看越心惊,胸口也因气愤过度而剧烈的起伏。
上面的一桩桩罪行看得他是心惊肉跳,同时更多还是愤怒,极端的愤怒,再无之前的淡然宁静。
“好胆!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来人,给朕上刑,往死里审,朕倒要看看谁的嘴最硬,如有不招,抄家灭族!
朕给尔等权利俸禄不是让尔等趴在百姓头上吸血,到底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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