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罗平的滔滔不绝。
张泽和张川生，还有秦卫国，都满面喜色。
罗平这样的态度，意味着这笔买卖成功的概率非常高！
饭桌上气氛很是轻松欢快。
罗平在与张川生和秦卫国聊了一阵当年的军旅生活后，将话题转到了飞机的价格上。
这也是张川生最关心的问题。
他很好奇，自己儿子的这番天马行空的操作，能赚多少！
罗平询价的时候，张川生没有开口，而是直接将话语权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张泽一边给罗平倒酒，一边开口道：“罗叔，你跟秦叔是老战友，我也不多赚。”
“本来想要价一亿的，那就打个九八折，一架九千八百万。”
这个价格完全在川航公司的承受范围之内！
这意味着，原本购买一架啵音的费用，现在可以买到四架，还有剩余！
罗平现在的身份毕竟是川航公司的采购经理，需要为公司着想。
“直接打九折吧，我们打听过，图-154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也就在九千万左右……”
张泽直接摇头，“不行不行，罗叔，你不能让我亏本啊！”
“我手头可是有现货的，你们付款了，四架就可以直接交付。”
“你们现在到毛子家去采购，还得等生产出来。”
“毛子国内现在比较乱，厂子也比较穷，估计会要求你们先付款再交付……”
“你们一下子掏出三四亿，还得等一年多才能拿到飞机。”
“现在国内民航市场发展迅猛，生意贼好，这要是耽误一年多的时间，损失的利润可都是以千万计的！”
“罗叔，你想想。一年多的时间，有四架客机在手，赚的钱可比省的那点钱多得多！”
张泽这番话也不是完全吹嘘。
图波列夫设计局手头库存的图-154客机只有五架，其中四架已经被张泽买下了。
虽然货款还未到未，但合同已经签了。
图波列夫设计局想要将这些飞机直接卖给川航公司，那就意味着违约！
需要向张泽支付数额不菲的违约金！
对于张泽来说，这笔违约金也足够他买下江海七机了！
罗平知道张泽说的在理，口中却依旧在坚持。
“贤侄，再便宜点，川航成立尚短，每一笔钱都要精打细算……”
张泽想了想，开口道：“九七折……”
罗平：“九二折！”
张泽：“九六折，这是最低价了，不能再低了！”
罗平：“九四折，川航真的没那么多钱！”
张泽用勺子舀了一勺茴香豆，倒在罗平面前的餐盘中，盯着罗平：“罗叔，九六折真的是最低价了，不能再低了！”
罗平抓到了张泽眼神中的言外之意！
这小子是在用茴香豆暗示自己回扣！
难道这小子会给自己回扣？
罗平沉浸商场多年，尤其是身处采购这个职位上。
对于回扣这种事情可不陌生。
本以为这次的交易对象是一个作风板正的老革命，不会再有好事……
谁曾想，老革命的年轻儿子，居然精通这里面的道道儿……
罗平本来想把价格压到9500万，这样四架飞机就能为公司省下2000万。
现在张泽咬死了9600万，同时提出给自己回扣。
如果张泽大方一点，自己估计能拿到50万……
罗平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思考了好一阵，才开口道：
“九千六百万就九千六百万吧，我明天就向老总们汇报。”
秦卫国看向张泽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满满的震惊，还有钦佩……
这小子才24岁啊！
别人这么大的年纪，进个国企，拿个一百多块的工资，已经属于有出息了。
而张泽现在却直接在谈着几个亿的生意！
折扣的价格，都是以百万为单位的！
自己这个团级干部，一辈子的收入都比不上他此刻让利的金额！
之前老战友把儿子送上副科长的位置，还觉着老战友宠溺儿子有些过头了……
现在看来。
副科长这个位置绝对是屈才了！
直接让张泽当厂长，老指导员的那个江海七机，可能都能被张泽直接盘活……
张川生此刻已经石化！
他知道，儿子从毛子家购买飞机的价格，是按照7800万一架算的。
现在卖给川航是9600万！
等于一架赚了1800万！
四架飞机，儿子直接赚了7200万！
这还是明面上的直接利润。
考虑到大批量采购日用品，采购价格肯定会比市场价低廉……
那儿子这笔买卖，利润可能会大到7500万！
7500万呐！
买个江海七机，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儿子什么时候拥有了如此逆天的经商天赋？
算了，买下江海七机后，厂子就交给他折腾吧。
自己救不活七机厂，他或许可以……
第二天，张川生就离开了天府市。
直接飞抵了东北，联络此前已经联系过的战友，向他们订货。
张川生采纳了张泽的提议。
首批运往毛子的货物中，以热水瓶为主。
这玩意价格低廉，还占地方。
一节车厢装满了，也花不了多少钱。
然后就是罐头、卫生纸、衣服……
所需物资，图波列夫设计局都标注在了合同中。
张川生直接对着合同，然后根据老战友们提供的厂子信息，优先挑选那些库存量大的厂子先发货。
张川生订货之后，货款直接到位。
这对于那些正苦于积压库存太多，资金周转不过来的轻工业品工厂来说，有如雪中送炭！
拿到货款的厂子，立刻发货。
大量的商品被运抵了就近的货运站，装上张川生直接承包的火车，然后发往鹅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