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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广洋见吴王似乎要拒绝,立刻央求。
“殿下,臣求您了。诚意伯是个好人啊。我大明不可没有他。”
朱橚当然知晓刘伯温的品行。
刘伯温是个奇才。料事如神,嫉恶如仇,得罪了许多同僚和权贵。
最后的下场也是很惨。
只是,如果历史记载是真的。
他不该命绝于此。
朱橚想到这里,安慰汪广洋:“汪大人不必过度忧虑。只是些中暑症状。”
“刘大人只许好生将养,有太医悉心照料。自然会好起来的。”
说到底,朱橚不想掺和这事。
汪广洋有些急了。
“殿下,没有见过诚意伯,怎知是中暑之状?”
忽觉失言,忙又跪下磕头。
“请殿下恕臣言语不敬,臣不是有心的。”
朱橚微微弯腰,抬手扶起汪广洋。
“汪大人不必多礼。我知道你担心你诚意伯。”
“只是,你不必非要求我。那日朝堂之上,给李丞相针灸也是凑巧了。”
“不过,都说高手在民间。汪大人可去市井之地访一访神医。”
“能救诚意伯,也说不定呢。”
朱橚心里对汪广洋是认可的。
从胡惟庸、李善长来农庄找茬,到朝堂上给李善长针灸治病。
汪广洋的所有言行,朱橚都看在眼里。
他打心眼里觉得,汪广洋跟他是一路人。
可历史上,汪广洋还是迫于胡惟庸的势力,成了毒杀刘伯温的帮凶。
朱橚不想逆天而行,并深觉无能为力。
就像崇祯皇帝如此勤政,都难逃大明灭亡一样。
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历史前进的车轮,改变更不可能。
汪广洋本以为吴王今日心情这么好,求他这件事,他就算不是爽快答应,也不会如此拒人于千里。
他脑子轴了。
噗通一声,又跪在地上。
“殿下都能救治李善长,何以对诚意伯不肯施以援手。”
“难不成殿下也是那捧高踩低之人。”
“汪广洋看错人了!”
汪广洋不计后果的发泄,顿时让朱橚不爽。
你汪广洋来我农庄蹭吃蹭喝,就为了没答应你所求,临走你就给我戴帽子。
朱橚怒道:“汪广洋,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汪广洋脖子一梗,“臣就是不要脸了。如果殿下能开恩,答应臣去看一下诚意伯。”
“臣不仅脸不要了,就是这颗脑袋都送给殿下。”
朱橚心想,还赖上我了不成。
冷笑道:“汪广洋,你脑袋值几个钱。”
朱橚此话已有威胁的意味。
汪广洋依然不听,继续哀求道。
“殿下,臣汪广洋半生从未求过人。”
“臣就是一颗蒸不熟、煮不烂、嚼不动、踩不扁、捏不碎的铜豆子。”
“可刘大人与臣有知遇之恩,如果没有他,臣早就去哪个衙门做账房去了。”
朱橚听他越说越不像话。
出言呵斥:“汪广洋,休要说胡话。”
“刘伯温与你有知遇之恩?你时刻记着,你是陛下的臣子。”
“不是他刘伯温的门客!”
“非说谁与你有知遇之恩,那也是陛下!”
“你今日胡言乱语,小王只当你是喝多了胡沁。”
“天色不早了,汪大人请回吧。”
说完,朱橚站起身,喊道:“婆婆丁,给汪大人拎上两袋仙豆,送客!”
……
朱橚下了逐客令,回了房内。
他想救谁便救谁。
他不受任何人的胁迫。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朱橚脱了衣裳,躺在床上。
不一会,突觉困意袭来,便睡过去了。
……
半夜,雷声轰鸣,暴雨如注。
雨打窗户的声音,噼里啪啦。
朱橚被吵醒了。
睡在外间的侍从婆婆丁听到动静,进来掌了灯。
见他主子站在推开的窗前愣神。
问道:“殿下,看什么呢?”
借着廊下灯笼里的微光,朱橚目不转睛地盯着院里的某处。
只见大雨瓢泼之下,汪广洋跪在院里,浑身已经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