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
朱橚被朱标、朱棣毫不客气地架出来了。
“大哥、四哥,你俩放我下来。”
“拉拉扯扯,这是干什么啊?”
朱标、朱棣见已经把老五拎出很远,便放他下来。
朱标说道:“老五,爹乏了,你没看出来吗?”
“爹乏了我看出来了,那我饿了,哥哥看出来了吗?”
朱橚摸了摸肚子,早上起来就没吃饭,只在马皇后宫里用了一些点心。
肯定饿了啊。
“你饿?刚才那盘凤阳西瓜,数你吃的最欢。”
朱棣开口笑他。
朱橚翻了个白眼,“四哥,你也没少吃。”
朱棣又回道:“咱俩谁也别说谁,就大哥吃的最少。”
说完,他俩同时看向太子朱标。
他不管何时何地,都保持着太子该有的矜贵。
不怒不喜,不卑不亢。
也许是年长的关系,他看上去比燕王朱棣、吴王朱橚都要沉稳。
朱橚是真的饿了。
他眼睛骨碌一转,“大哥,我饿了。能不能去你的太子府叨扰一顿?”
朱标还没搭话,朱棣赶忙阻止。
“长嫂体弱,不宜去打扰。”
“我们兄弟三人换上常服,今日去宫外酒楼吃一顿可好?”
朱标点点头,表示赞同。
朱橚低头不语。
他记得历史上,太子朱标的太子妃是开平王常遇春之女。
天生体弱多病,在生下嫡长子朱雄英之后,没几年就杀手人寰了。
作为皇长孙的朱雄英,也因体弱,八岁就殁了。
见老五沉默不语,朱棣不明就里。
“老五,行还是不行,你倒是说呀。”
朱橚的思绪被打断,随口笑道:“行啊。咱三兄弟也很久没见了,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三人坐上马车,出宫而去。
在一家成衣坊门口停下,由跟随的侍从去买了两套常服出来。
朱棣与朱标换上。
朱橚年岁小,没有职务,并不参与朝堂之事。
因此,他今天穿着进宫的衣服只是比常服略微华贵,不是朝服。
因此,他不用换衣服。
朱标换上之后,看着自己,又看看老四,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老五的衣袍上。
说道:“老五,怎么我们跟你的衣袍如此相像?你也是在这家成衣坊买的吗?”
朱橚点点头,又摇摇头。
“都是我那侍从-婆婆丁给我买的,我不知道。”
朱棣摸摸衣服的料子,又看看上边的花纹。
说道“料子没什么不同,只是这款式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朱橚默不做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朱棣又提议:“听说玄武湖那边新开了一家酒楼。大哥,咱们兄弟三人去尝尝如何?”
朱橚没意见,朱标更没意见。
马车一路向北,不一会就到了燕王朱棣所说的那家酒楼。
三人下了马车,抬眼一看,酒楼建的相当有气势。
足足有五层高的酒楼映入眼帘,朱红色的油漆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鲜亮的光芒。
尤其是那镀金的招牌,在一片红色中闪着金光,格外引人注目。
不愧是玄武湖附近最大的酒楼。
朱标赞叹:“果然气势恢宏,有望江楼之风。”
望江楼乃是应天府最大的酒楼。
朱橚是最后从马车上下来的。
他抬头看到那镀金招牌后,反应平淡。
不仅没有太子朱标、燕王朱棣眼中的惊喜。
相反,他眼中甚至流露出一抹忧愁之色。
燕王朱棣发现了朱橚脸上的小情绪。
伸开胳膊,搂住他五弟的肩膀。
笑着说:“老五,今天四哥请客,你放开吃。”
朱棣觉得他五弟都靠种地过活了,穷到家了。
想到这里,朱棣心中不免一阵心酸。
他以后得想办法给老五找点生财之道。
才对得起死去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