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不多时一行人已经到了土子沟,远远的就听到敲锣打鼓喧闹非常,村民们扯着嗓子说话,小孩子哇哇兴奋的大叫,气氛格外喜庆。
宋长乐双眼不停的扫视着四周,最后找到了轿子里的新娘子,透过红盖头看清新娘子的脸,基本可以确定,这人就是之前在路上林子里与人换衣服的那位。
新娘子迎来了,接下来就是一些细节风俗,宋长乐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她心里惦记着换装的两个女人,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比起看别人拜堂成亲,她更想把真相查清楚。
有村民发现了他们,看到这么多生面孔,难免有些不安,土子沟的村长便带着几个青壮过来询问。
“我是土子沟的村长,不知诸位是路过,还是新娘子那边的亲戚,看着面生的很?”村长眼里带着明显的戒备。
五郎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个子高挑,长得也俊俏,整个人散发着书卷气,衣着锦服,一看就像大户人家的公子。
说话时更是谦和有礼,,只见他拱了拱手道“原来是村长,我们是城中叶家的,原本是要去蛙子村看果山,走到半路听到你们这边敲锣打鼓颇为热闹,便绕过来瞧瞧,眼看着时间已经接近正午,不知我们可否留下来参加婚礼,我们会随礼。”
说着便跳下马掏出一个三两的银子递过去,“请村长代我们送礼,让我们中午能在这里吃顿酒席。”
同时又悄悄往村长手里塞了二两银子,村长得了银子自是满意,看他们几人皆是穿着不俗,而且都是年纪不大的少年,长得一个比一个俊,怎么看都没有恶意,便同意他们参加婚礼。
宋长乐一行人便跟着村长进了办喜事的那家人家里,屋里和院子里都摆满了桌,宋长乐几人便占了一桌。
主人家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因为今天儿子成亲,穿着一身新衣服,脸上笑容很是灿烂喜悦。
村长把三两银子的随礼给他们,又说明了事情的大概,主家夫妇朝宋长乐他们看了过来,对他们笑的很客气,接受了他们的唐突。
只要银子给的到位,一桌饭菜不是问题。
席面上的饭菜放在农家算得上丰盛,不过对于生活条件较好的宋长乐等人,就觉得这酒席很一般,而且厨子厨艺也差强人意,几人敷衍的吃了一些饭菜垫肚子,并未多吃。
中午吃酒席,客人并未散去,他们还在院子里手拉着拉唱着歌跳起了舞,宋长乐他们也被拉去一起跳舞。
刚开始几人还有些抗拒,不过发现他们跳的舞很简单就是手拉着手转圈,走几近抬腿跳一下,一直循环重复。
倒也还行,感染到他们的喜悦还是挺不错的。
这一跳有些没完没了的,直到傍晚才停下,因为要准备晚上的酒席了,因为五郎送出去的三两银子算是重礼,所以他们几人也算是贵客,晚上也被留下来吃饭,还不用帮忙干活。
快要吃晚饭的时候,新房里突然传来新郎的怒吼声和新娘子的尖叫声,然后是一阵摔打碰撞声。
“怎么了,乌树他怎么了?”男主人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此时一脸担忧的和女主人以及族中的几位长辈匆匆往新房走去。
“乌树,你怎么把阿其玛打了?”乌树是就是今天的新郎官,将将二十岁的青年。
“爹,这个贱人不是阿其玛,她是阿其玛的姐姐阿其红。”乌树怒火滔天,要不是刚才他忍不住进来掀起红盖头看了一眼新娘子,根本不知道新娘子换了人。
乌图也惊了,“什么?和你拜堂的是阿其红,阿都他敢耍我们?”
阿都是新娘子的父亲。
宋长乐不用进去,在外面就能看清屋里的情形,事情果然有蹊跷,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真相,也不知新郎官家准备怎么处置那对胆大荒唐的姐妹。
“阿其红你要不要脸,你都成亲五年,是三个孩子的娘了,你怎么有脸顶替你妹妹来嫁人?你比乌树大三岁,你个老女人找死是不是?”乌图气极败坏,恨不得拿刀刮了这个贱人。
阿其红一脸血倒在地上,她挣扎了半天也没爬起来,倒不是伤得太重,而是她刚爬起来一点就被踹回去,如此循环了几次,她还是坚强的想要站起来。
“快说话,别装傻。”乌树挣开拉着他的人,上前掐住了阿其红的脖子。
阿其红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但恐惧感很快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笑意,只是她笑的太早了。
乌图一脚踩死了她的子母两只蛊虫,“什么玩意,还想对我下蛊,我乌家也是苗家血脉。”
苗家人都擅使蛊,乌图显然也是厉害的角色,不但及时发现了阿其红的手段,还掌控了全局。
“别,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阿其红脸色憋的发紫,为了保命不得不老实。
“我只是来顶替换一下,晚上就会把人换回来,没有想骗你们,真的,我妹妹很快就会回来的。”阿其红信誓旦旦的说。
“为什么要换?把话说清楚,不要耍花招。”乌图气的甩了阿其红一巴掌。
力道之大,阿其红半边脸立马肿起来并留下五个手指印,嘴角还流了血,阿其红痛得一阵鬼哭狼嚎,眼冒金星。
“阿其玛她,她去会情郎了,只是会情郎罢了,晚上就会回来和乌树圆房的,你们不要再打我了,也不要再追究妹妹的错,又不是什么大事。”阿其红不甚在意的吼道。
宋长乐几人面面相觑,这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成亲当天让别人替自己拜堂,新娘子去会情郎?
这是什么操作?
六郎眼珠子转了转,笑的不怀好意道“你们说这新娘子会情郎是单纯的见一面,还是两个人会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五郎瞪他一眼,“六弟慎言,七七在这呢。”
霍老头拍了下六郎的头,低斥道“就你脑子里想的多,小小年纪花花肠子最多,欠管教。”
“我不说了还不行?”六郎气结,俊脸皱成一团撇过脸不想再理他们。
这时跟踪新娘子的暗卫回来了,他一本正经的和霍老头禀报,“霍老爷子,那女人换上便装后步行去了一个小村子,离土子沟有一个时辰远,她是去会情郎,和那情郎在床上温存了半天才肯离开。”<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