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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思回笼,见莫三跪在地上还没有起来,且姿势有点古怪别扭,估计是地上的小石头有点多,硌得慌。

    “你先起来吧。”陈萧淡淡道。

    莫三复又跪得板板正正,脊背挺得笔直,“你把我送进大牢吧,我杀了陈县令,我罪该万死。”

    “我爹不是你杀死的。”陈萧弯腰扶他起来,垂眸敛下眸底翻涌的情绪,冷静道:“杀他的另有其人。”

    “陈县令是你爹?你是陈县令的儿子?”莫三震惊,但听了陈萧的后半句话,他又茫然无措了。

    他明明砍了陈县令一刀,明明就是杀了他的啊。

    “不是我杀的,那是谁杀的?”莫三茫然地问。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陈萧边说边去扶莫三起来。

    在远处时刻留意观察二人的暮离和暮青,因离得远,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什么,见他俩拉拉扯扯的,以为陈萧要揍莫三,要把莫三扔到悬崖底下去。

    兄妹俩旋风般地冲过来,将二人拉开。

    腰上突然一紧,陈萧垂眸一看,是暮离箍住了他的腰。

    陈萧试图动了下,发现这丫头力气大的很,他根本动弹不了。

    “陈公子,君子动口不动手,不管你俩有啥大恩怨,你也不能亲自了结了他,正确的做法应该把他交给衙门,让衙门来处理。”

    暮离声音闷闷的又急切,双手死死环住陈萧的腰,半边脸贴在陈萧的胸口上,从远处看,就像暮离在投怀送抱。

    陈萧盯着扎在自己怀里的毛茸茸脑袋,突地轻声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杀人了?”

    暮青也傻眼了,扛起莫三就跑的动作一顿,“你刚才不是要把他丢下悬崖的吗?”

    暮离自陈萧怀中抬头,眨眨眼,“对啊,我刚才就见你对他动手动脚的,动作还很粗鲁,莫三被你弄得一晃一晃的。而且,你还让他下跪了。”

    说到后面,暮离的声音越来越小。

    陈萧一把捏住她的脸,气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让他跪下了?”

    暮离没有说话,眨了两下眼睛,意思是说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少女的俏皮和可爱,让陈萧眸色一深,他慌忙别开眼,把头扭向一边,再开口时,声音有点沙哑道:“你先松开我。”

    暮离又紧了紧环抱住他腰的手。

    陈萧无奈道:“我没有要对他怎么样,我刚才只是在扶他起来。”

    “真的?”

    “真的。”

    暮离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他一圈,陈萧大大方方地与她对视,见他确实没有说谎,暮离这才松了手。

    莫三拍打暮青的肩膀,嚷道:“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放我下来!”

    暮青嗤笑一声,“你当我爱扛你啊?”

    “跟猪一样重。”

    “那你……”

    咚的一声。

    莫三被暮青毫不怜惜地丢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莫三指着暮青大声控诉:“有你这么对待病患的吗?我现在可是伤员,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暮青掏了掏耳朵:“不听王八念经。”

    “妹妹,我们走。”

    暮离“哎”一声,赶紧跟上,目光却时不时地回头瞟一眼陈萧,见他还杵在那儿没动,就催促他:“陈公子,快走啊。”

    回程的路上,陈萧缄默不语,他本来话就少,现在变得更少了。

    但他发呆的时间却长了。

    车子在暮离家门口停下,陈萧率先下车,莫三因为陈县令是陈萧爹的缘故,加之他对陈县令的死怀有愧疚,在心理上跟陈萧就更亲切了些。

    一定程度上来说,莫三跟陈萧之间有了共同的心理连接。

    莫三很自觉地跟着陈萧下车,甚至做好了以后唯他马首是瞻的准备,只要陈萧不嫌弃他,他就一直追随陈萧。

    见状,暮离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拎起车上的药包,递给莫三,交代陈萧一句晚上在她家吃饭就回家了。

    暮青补充:“别忘了把婶娘也叫来。”

    小暮玄和萧大郎跳下车就往屋子里跑。

    牛棚已经搭建好了,暮青把牛牵到牛棚拴好,喊上小暮玄去玉米地里掰玉米,萧大郎噔噔蹬也跟在身后。

    林氏听见动静,急忙从屋里出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期待:“卖了多少银子?”

    一头野猪那么重,少说也得卖个四五两银子。

    在林氏满怀期待的注视下,暮离得意地比了个六:“六两银子!”

    “而且我还把上回没卖完的箩筐全给处理了,一共卖了二百文。”暮离欣喜道。

    “六两?”林氏拔高声音,兴奋得不得了,笑得都睁不开眼睛了,她没想到居然能卖到这么高的价钱。

    暮离把银子全都交给了林氏,“一共六两二百文。”

    林氏觉得不可思议,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的不真实,她还从来没有摸过这么多的银子呢。

    暮离笑道:“娘,我割了二斤猪肉,买了些酒水,今儿晚上咱就趁此机会请帮过咱们的大家伙儿们吃一顿好的。”

    林氏回过神来,立马笑道:“是该好好谢谢他们,今儿晚上杀两只鸡,把那一盆泥鳅也给弄了,这二斤猪肉也全做了,再弄上自家种的蔬菜,就齐活了。”

    暮离笑着应声点头。

    暮老头在屋里听见赚到这么多银子,兴奋得哈哈大笑,一个劲儿地夸闺女厉害。

    林氏把银子藏好,就去灶间开始烧热水。

    暮离去鸡舍拎出两只野鸡,手法娴熟地宰杀,野鸡在地上扑棱几下,就再没了动静。

    林氏把烧好的热水舀出来端到院子里,开始在那褪鸡毛,暮离又去把养了几天的泥鳅端出来,蹲在林氏旁边杀泥鳅。

    她俩一个负责杀,一个负责处理。

    刚杀完最后一个泥鳅,张氏过来了,手上还拎着东西。

    林氏见她来了,赶紧起身:“你看看你,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啊?咱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这样也太见外了,快把东西都带回去吧。”

    张氏一听陈萧说今儿晚上要去暮离家吃饭,她就开始收拾东西过来帮忙,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带,她就把最后一盒桂花酥带过来了。

    “又不是啥贵重东西,再说了,你们请我跟阿珩过来吃饭,我总不能空着手来吧,这太不合规矩了。”张氏边说边把桂花酥放到堂屋桌子上了,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矮凳子。

    ------题外话------

    早上起来,看到朋友发的朋友圈,和她新欢去798了,新欢是个女孩子,看到最近几个月她俩玩的这么好,我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我俩什么架也没吵,就这样联系渐渐减少,我不联系她,她不会再联系我,老实说,心情挺低落的。

    以前没她新欢时,她经常找我,我俩基本上一个星期聚一次,可是现在,只要我不联系她,她绝不会联系我,上回联系,还是问我有没有发票;清明节之前,我问她有没有什么安排,她怎么说的我忘了,大致意思是到时候安排。

    到时候安排的结果就是,她去找了她的新玩伴,把我完全忘记了,亏我还想着跟她一块玩,怕她清明节闲着没事,我都想好到时候多存点稿子好陪她疯了。

    可是嘞,我自作多情了,她直接去新玩伴那了。

    每个星期都去,她俩一个住望京,一个住育新,不远不近的距离,地铁一个小时吧,每周五晚都过去,周天回来。

    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她缺发票,我每回出去吃饭,都想着给她开发票,我还让我男票跟朋友一块出去吃饭别忘了给她开发票,我自己在网上买的东西也都给她开了发票,去年林林总总给她弄到了两万多,今年我也在给她筹集发票。

    可是现在我突然不想再弄了。

    是我有点自作多情,高估了在她心里的位置。

    唉,不联系就不联系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