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武道修行，最是满血火（求鲜花求评价票求月票）
众人神色微微一变，女尼苦笑了一声：
“这是你第九世身，若是圆满，便可堪破生死，成就第十境，然而此时入世，可能会让你九世修行付之一炬......”
头顶烫着九个金色戒疤的小沙弥面色寡淡：
“澄空算是我徒弟了，徒弟遭难，做师傅的可不能不管。”
一旁，眉心一颗红痣的菩提寺方丈盖棺定论：
“罢，你九世即将圆满，待到圆满证得罗汉金身，才准入世。”
小沙弥面皮子抽了抽，没有多说什么。
他幼嫩的面容上满是威严，眺望远处长空，心头默念：
“阴司地藏么，我会找到你的。”
藏经阁中，小老头依旧一脸猥琐，只是眼底有一些凝重。
他笑着开口：
“今日或者明日，你便要真正出藏经阁了，十载春秋，可有何感想？”
郑渊轻轻合上‘心经’。
【叮！】
【您翻阅了心经，获取观自在天功一层，当前第五层】
压下汹涌的气血和心灵大海之中面露微笑的大菩萨像，郑渊抬起头：
“有些可惜，这藏经阁中十万藏书，只看了一半。”
小老头眼角抽了抽：
“你小子...听闻你唤暗九给你带了基本儒门法的修行典籍，你是想要借助十年文气，一步登天？”
郑渊面色素淡：
“有何不可？”
小老头叹了口气：
“不是和你言说过么...我庆朝太祖，当年正是因为和孔圣死战，最后才失了踪迹...某种意义上，我庆朝和儒道不共戴天。”
顿了顿，小老头表情严肃了起来：
“修儒道法，自无不可，但是重心还是要放在武道，放在‘极道’上，切莫要因小失大。”
郑渊失笑的点点头：
“我自然是省得。”
小老头搓了搓牙花子：
“既然你要出藏经阁了，我却也应该与你讲一讲武道前路。”
郑渊心头一动，别看他如今是第九境的万古巨头，人道巅峰，甚至才抚顶掌灭了菩提寺的近佛大僧。
但是这些都是观看古生硬叠加上来的，真要说起来，郑渊还没有怎么自己修行过。
小老头学着郑渊盘腿坐下，正与他相对。
半晌，小老头面上浮现一丝追忆的神情：
“武道修行，前三境便不说了，炼皮肉筋骨，悟一悟‘势’罢了，重在之后养蕴五脏神的几境，步步为险，一步踏错，身死魂灭。”
说着，小老头深深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早些年的时候，老夫还在第三境，与人相争，与人相杀，将庆朝三境杀了个七零八落，自己也暗伤无数。到了暮年才迈出关键一步，炼得心脏火猿神，再非凡俗。”
郑渊默默的听着小老头絮叨，隐约可以想象到当年的景象。
小老头和他这个挂哔不一样，是真正一步一步往上爬到千古巨头的。
武道修行又是三道修行法中最艰难，最多血火的，一整个庆朝三境，被小老头杀到快要绝迹，可想而知其中险恶。
当之无愧‘无敌’之名。
沉默了片刻，郑渊发问：
“武道切磋，点到即止，何故如此杀孽。”
小老头凄凉的笑了笑：
“武道修行，一路相争，且又不似仙道法和儒道法，真正比斗搏杀起来，收不住手的，当年，我几个老友，也都在我这手上送了命。”
小老头说着，眉毛都在颤动，似乎说到了伤心事，谈及不堪回首的往昔。
郑渊沉默。
这也是他的局限，读书十年，便成就了绝大部分人一生无法成就，一生都要仰望的境界。
说是武道修行，但是缺了一点血气方刚。
不然的话，以郑渊积累之深厚，之前对决菩提寺的白衣僧人，按理说三招三式就能搏杀之才对。
若是将郑渊这一身通天的修为交予小老头，恐怕一招就能叫白衣僧人躯壳崩塌，第二式便可让他断了魂魄。
某种意义上，第九境，身为万古巨头人道巅峰的郑渊也只能称作武夫。
而只是第七境的小老头却能唤作武家。
武道大家。
小老头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与你言说这一些，便是想让你明白，修习极道，承接黑天子之位的你，前路必然满是血火，儒雅可有，但亦是需要狠厉。对自己狠厉，对他人亦要狠厉。”
郑渊默默点了点头，似乎有所得。
小老头爬起身子，轻轻拍了拍郑渊肩膀：
“好好想一想，明天便要出藏经阁了，到时候，你既是儒雅皇子，也是威严不可一世的黑天子。”
说着，小老头面上又变作猥琐笑容，一摇一晃的下了楼，出了藏经阁。
郑渊静静的盘坐在地上，心头始终回荡着小老头的话语。
武道修行，一路相争，胜着非儒非善，唯有霸绝凶绝。
‘嗡！’
心灵大海之上，那恐怖极道真意再次显化。
“极道，霸道么。”
郑渊神魂端坐在心灵大海之上，看着不可一世的强绝虚影，喃喃自语。
心脏处，寄居的极道真意开始燃烧，然后顺着心脏渡入肝脏。
‘极道’步入第五层。
这是郑渊第一次未读书籍而破境。
第五境，对于他来说渺小的很，但是，意义重大。
‘嗡！’
心神之中的那枚青铜面具轻轻震颤，郑渊回过神来。
是阴司哪个人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