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想要和解,马国庆这边完全占据上风,轮到贾家急了。
马国庆狠起来,大不了进去呆两天,就算是工作丢了也无所谓,这是他心里想的。
贾东旭可就没那么狠了,今天这事,本身就是他儿子棒梗入室盗窃。
刚刚要不是贾张氏突然颠倒黑白,外加院里人没有证据,他也不会跟着自己老妈不承认。
但这事,如果真闹到派出所,怎么可能瞒得住。
“马国庆,你说,这事怎么样才能私了?”
贾东旭被逼无奈,只能向他妥协。
只不过他心里还有一句话,那就是不要太过分。
马国庆打了个瞌睡:“我也不讹你们贾家,赔偿我十块钱,这两件事我就同意和解。”
“如果你们觉的吃亏,或者是不占理,完全可以通过警察同志来解决这些问题,我没有任何意见。”
贾张氏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此刻一张嘴闭的就好像被缝起来一样。
包队长站在一旁不吭气,静静等待双方的沟通结果。
如果这次再不能和解,他也不想在这耗着,直接抓人。
贾东旭顿时陷入两难之中。
十块钱啊,家里一共就那么点积蓄,吵了两次架,就被坑走将近二十块钱,都顶他半个月工资了。
为了养这一家老小,他每个月工资根本就存不了多少钱,有时候甚至还处于负债状态。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让自己媳妇帮傻柱做那么多事,从傻柱那占点便宜。
被气的一直没有吭声的聋老太在这时开口:“东旭啊,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包队长因为咱们院这些事,大半夜跑过来也不容易。”
“既然包队长有意撮合,你也不能不知进退。”
被聋老太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纷纷劝说。
贾东旭最终没有办法,只能妥协,但他看向马国庆的眼神,比之之前更要充满恨意。
“我愿意私下和解。”
说着从家里拿出十块钱,交给包队长。
包队长将十块钱递给马国庆:“你看这事?”
马国庆接过十块钱点点头:“这事就这样吧。”
“今晚麻烦包队长跑一趟了。”
包队长在解决这些纠纷后,猛然将矛头指向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
让他们三人都为之一惊。
“你们院里的事情,经过这两次,我也了解不少。”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身为志愿管理者,没有维持好院里关系,是有责任的。”
“街道和派出所组织志愿管理者,不是让你们自称大爷,在院里作威作福,而是让你们这些有威信的人更好的维持邻里关系。”
“关于你们院志愿管理者的问题,我会向街道反应,到时候由街道办事处负责处理。”
三人面色大变。
易中海赶忙认错:“包队长,这事是我们没有处理好,街坊们称呼我们为大爷,那也是看在我们年长的尊称,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海中也解释道:“是啊包队长,这两次找你来,只是因为事情闹的太大,我们也无能为力,你也说了,事情升级到打架斗殴,入室盗窃,就不在我们的管理范围以内,不过我们保证,以后一定杜绝此类事件。”
阎埠贵躬着身子有些急:“包队长,身为老师,我教书育人一辈子,却没能维持好邻里关系,教导好这些小辈的秉性,今后一定会多多注意。”
其实三人就是不想让包队长去街道办事处投诉,不然的话,他们这所谓的三位大爷,都得下台。
相较于街道办事处,他们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提,毕竟对于街道而言,他们只是志愿者罢了。
包队长也只是吓唬一下他们,想让他们以后多上点心。
见三人的认错态度端正,也就没有在这个事情上说太多。
“行吧,这大半夜的也都别在这聚着了。”
“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多多体量我们人民警察,毕竟我们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如果再有下次,我也没空过来处理,直接带回派出所再说。”
包队长严肃警告,带着小刘警察直接离去。
看着包队长离开,三位大爷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同时,他们看向马国庆的眼神,那也是气不打一处,在他们看来,要不是这家伙那么能闹腾,动不动报警,也不会让他们那么难堪。
可他们也拿他没办法,毕竟这家伙犯起混来,这几天院里还真没人压的住。
易中海叹了口气:“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东旭,你也别在这杵着,快去医院看看棒梗。”
贾东旭憋屈不已。
一提到棒梗,他是又心疼,又生气。
这么一来,棒梗的这顿毒打岂不是又白挨了。
“行,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马国庆甩了下手中的大黑拾,打着瞌睡说道。
说着便转身回自家院子。
众人看着他回家,街坊也都纷纷散去。
贾张氏小声哭泣:“我宝贝孙子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你们一个二个没有一个帮我宝贝孙子说话,让这个死酒鬼不但白打我宝贝孙子一顿,还又坑我们家十块钱。”
“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海中不满道:“贾张氏,你就别在这闹腾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们贾家的责任,如果你有理,刚刚包队长在的时候,你怎么不闹腾。”
“行了,都是一个院的,你家棒梗什么样,我们还不知道,刚刚没有对包队长说棒梗入室盗窃,已经是在帮你们贾家了。”
“不然的话,哪还可能有私下和解的这么一说,全都得抓走。”
阎埠贵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别说了。”
“明天还要上班,该回去睡觉的回去睡觉,该去医院看孩子的,去医院看孩子。”
“这事闹的,半晚上没睡好。”
易中海走到聋老太身旁:“老太太,我送您回去。”
聋老太点点头:“嗯好。”
“都回去休息吧,老贾家的人也别在这闹情绪,去医院看看孩子。”
随后,老太太便在易中海还有傻柱二人的搀扶下,离开中院。
贾东旭和贾张氏,心里确实担心棒梗,憋着一肚子气,快步离开,前往医院。
马国庆回家的时候,夏凝已经把孩子们哄睡,但她自己却没睡,心里一直担心着他。
夫妻俩躺在床上,马国庆忍不住夸赞:“老婆,今天要没有你,我可能真得进去关两天。”
“这两次报警,都多亏了你。”
夏凝小声回道:“知道就好。”
“以后做事不要再那么冲动,如果你真出什么事,我和孩子们该怎么办。”
就在夏凝心里还有些抱怨的时候,马国庆突然翻过孩子躺到夏凝身旁。
“老婆,出了那么多事,不得缓解一下心情。”
“不然睡不着…”
“讨厌…”
暖和的土炕上,温度急剧升温…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带着孩子去学。
有着小还丹的药性,一家人不仅精神状态好,甚至就连气色也好了不少。
相较于他们一家,院里昨晚出来的人,一个个就显的有些无精打采。
去送孩子的路上,阎埠贵刚好出门,与他们一同骑行。
“小马啊,你下手也忒狠了。”
“昨晚贾张氏回来后,就一直哭。”
“弄的我们又起来去贾家安抚情绪。”
“棒梗那小子的右臂骨裂,脑袋也有两处骨裂,没有一两个月恐怕好不了。”
“听说要花不少医疗费。”
马国庆听着阎埠贵的话语,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更没有一丝怜悯与愧疚。
“阎大爷,我昨晚就说了,我打的那是贼。”
“要不是我老婆发现是棒梗,拉住我,恐怕这小子就不是骨裂那么简单。”
夏凝小声道:“行了老公,你就别说了。”
阎埠贵叹了口气:“哎,小马啊,你这脾气怎么突然变的那么暴躁。”
“你是打舒服了,棒梗毕竟还是个孩子。”
坐在后面的马文浩突然道:“棒梗是坏蛋,还是小偷,经常欺负我和妹妹,又偷我们家东旭,我爸爸就该教训一下他。”
马诗文也毫不客气:“对,爸爸教训的对,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偷我们家东西。”
夏凝有些尴尬的训道:“你们小孩懂什么,以后不能在说这种话。”
孩子们委屈道:“哦。”
马国庆倒是因为孩子们的话,流露出一抹笑意。
对于阎埠贵嘴里的那点善意,他是一点不会放在心上。
要知道,这老头子连自己孩子都不心疼,会心疼别人家孩子?
更何况,这次殴打棒梗,他心里多少也带点私人恩怨。
打之前,他就知道那是棒梗,之所以还下那么狠的手,主要就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浩浩文文不是他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送完俩孩子,夫妻俩骑着车,径直去上班。
有自行车,就是方便,原本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
当他进广播室时,于海棠都还没来上班,整的他只能自己拿着暖壶去打开水,泡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