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
见赵姓男子右腕血如注流。
绿衣女子不由大惊。
欲要上前相扶。
然而眼中忽然触及到地上一支血淋淋的断掌之后。
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忽然发生这幕惊变。
在场的食客已经无法安心吃饭。
一个个面露惊容。
齐齐注视着坐在原处。
仿佛从未动过一般的青衣秀士。
一楼这些食客中大多是江湖人士。
平时见惯了风浪。
因此并未显出有多大的骚动。而受赵姓男子惨呼的影响。
原本从二楼传出笙歌之声却是嘎然而止。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
一时间二楼栏杆是挤满了向下观望之人。
“小风!”
灰衣男子上前一步。
将赵姓男子扶住。
且伸手点了对方手腕穴道以止血。
继而以惊怒的目光望着青衣秀士。
他确是未曾想到对方会如此狠毒。
出手便伤人肢体;当然。
他更未曾料到这个看似病入膏肓的穷酸竟是一位高手。
以他的修为。
竟然都未曾看清对方是怎样出手的!?
此时苏哲倒是有些怔住了。
他未曾想到在半路上,竟然杀出个青衣秀士将事情扛了过去。
“唉!”
黑衣老者轻叹了一口气。
望向赵姓男子的目光充满着怜悯之意。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
“你以为这是在岭南么?记住这个教训。”
“以后切莫对不知底细的人出言不逊!”
“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过于张扬了!”
“我这师侄儿不过是出言有所不妥。
阁下犯得着施此毒手么?”
门下弟子被伤,身为岭南侯家的长辈岂能不管不问。
因此灰衣男子虽是十分忌惮这位青衣秀士。
但仍忍不住怒声质问道。
“咳,咳!”
仿佛未曾听到对方的质问一般。
青衣秀士伸手拿起一杯酒。
而后他面向着黑衣老者道:
“今天算是我欠下你一顿饭情,改日我必定回请!”
说罢,起身迈步,便向酒楼门外行去。
“伤了人,阁下便想一走了之么?”
眼见青衣秀士如此目中无人。
灰衣男子不由心中大怒。
立即上前一步,拦住对方去路。
“滚!”
青衣秀士口中冷冷吐出一个字。
身形忽地轻轻一晃。
灰衣男子顿觉眼中一花。
眼中已失去了青衣秀士的踪迹。
心中顿觉不妙之时。
一股冰冷至极的劲气已然袭向他的后心。
灰衣男子确也了得,在间不容发之时。
蓦地扭过身躯,伸拳向对方格去。
然而拳到中途。
他却骇然地发现对方这一掌竟是虚招。
真正致命的杀招竟是底下无声无息的一脚。
“砰!”
闷响声传来。
灰衣男子喷出一口鲜血。
身形已然凌空跌了出去。
并硬生生将一张桌子撞得七零八落。
但听碗碟破碎之声响起。
原本一桌上好的酒菜已然狼藉满地。
这桌的三名食客反应亦相当迅速。
一见灰衣男子跌来。
立时闪于一旁。
因此只是桌子遭了殃。
他们本身并未受到波及。
其中一名魁梧大汉双眉一竖。
就待向青衣秀士发作。
然而身旁一位公子哥打扮的年轻男子却是向他使了个眼色。
魁梧大汉面上微有愤然之色。
但仍然遵从年轻公子的意思。
悻悻地转过头,不发一言。
“大宗师!想不到阁下竟然是大宗师!”
一招遭重,此人一脸惊骇的看着青衣秀士。
“二叔!”
绿衣女子与周姓男子见及灰衣男子受创。
不由惊呼一声,舍却受伤的赵姓男子。
齐上前扶起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面色惨白,口中鲜血仍流淌不止。
看来青衣秀士这一脚已然对他造成极为严重的伤害。
“若是不服,不妨让宋缺亲来!”
说话间,青衣秀士的身形已然闪至酒楼门口处。
继而消失于楼内众人眼中。
“既然敢叫出宋阀主的名字,却又不敢报上名号。
这等宵小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
青衣秀士走出酒楼后的片刻。
周姓男子方对着门口处大声喝道。
展露着迟来的男儿气概。
“小子!”
与青衣秀士同桌的黑衣老者面上露出一抹嘲笑。
走将过来开口道:
“要知道他是何人并不困难。
老朽便可代为解惑!”
受方才赵姓男子的教训。
这周姓男子却是乖巧了很多,双手一揖道:
“请前辈告之一二。
我岭南上下必当感激不尽!”
“哈哈!孺子可教也!”
黑衣老者语气中带着三分嘲弄之意。
一捋颌下稀疏的胡须笑道:
“他乃是圆月山庄庄主。”
话音刚落,酒楼内响起一声惊呼:
“那是丁鹏,魔刀之主丁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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