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周翠莲不开口了,也就是洛梦不开口了。
但是她眼中的冰冷,还有散发出来的煞气,让我都心中胆寒!
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会如此的!
弑父母之仇,背叛之恨,不共戴天!
虽然我猜到了洛梦死于宋振国的手,可是我心中听到这个故事,还是不平静,世间竟然有如此恶人,简直禽兽不如!
这一刻,给我的感觉,并非恶魔在地狱,而是恶魔在人间!
我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宋振国,人面兽心?狼心狗肺?
我都觉得不够!
“之后的事情呢?”
我下意识问道。
“不……不……不要说了,梦儿……求求你,不要说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宋振国顿时落泪,哀求起来,但是此刻的他,根本不值得任何同情!
周翠莲看向宋振国的目光,依旧冰冷,那种眼神,让我都震颤起来,恐怖无比!
我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眼神,仿佛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
“求求你……梦儿……算我求求你……如果你还爱我,如果你还念及我们的曾经,就不要再说了……”
宋振国扑了过来,抱住周翠莲的大腿,哀求不断。
但是后者直接一挥手,一股阴气弥漫过来,直接将他掀飞出去,让他跌落在地上。
“梦儿?曾经?不要说这种恶心的话了!宋振国,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救了你!”
周翠莲怒吼开口,声音宛若奔雷一样,在这屋内响彻开来,房间的灯光昏暗,无尽的煞气,弥漫开来!
“宋振国,你欠我的,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加倍奉还给你!”
周翠莲眯了眯眼睛,透露着无尽的阴狠之意!
“我……我知道我罪无可赦,这样……你杀了我,以泄心头之恨,但是……但是你放了我的孩子们……求求你……求求你……”
宋振国说到这里的时候,直接跪在地上开始磕头,十分用力!
每一次都磕的头破血流!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可笑,真是可笑!我要让你知道,什么真正的痛苦,我要让你感受到我所有经历过的痛苦才行!”
这句话实在是太狠了!
狠得让我头皮发麻,背脊发凉!
这是有多么狠一个人啊!
我并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即便是恨,我也是将他杀了,泄愤足够!
可是洛梦居然不想杀宋振国,要让他经历如此多的痛苦,让他在痛苦之中,慢慢死去!
这份恨,我无法体会,可是我能感觉到洛梦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有多冰冷,有多痛苦!
“当年……你毫不留情的将我杀害,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从那一刻,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死人,所以,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周翠莲的话阴森无比,宋振国更是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或许他已经想想到了结局。
李灵儿也好,周玉也好,还是李诚也好,都震撼起来。
“你……你居然杀人……还杀了自己的女人,还……还特么要杀自己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你……你可真的狠啊,宋振国,了,老子今天才看清你!”
李诚是一个心直口爽之人,有话从来不藏着,听到这番话,直接就忍不住开口怒斥起来。
对于他的话,李灵儿没有管,因为她也想开口,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可弟弟说出来这番话,也代表了她的心思!
宋振国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跪在那里,止不住的磕头,就是想要得到洛梦的宽恕。
“梦儿……求求你……放过我好么……我对不起你,可是跟我家人无关啊……求求你,放过他们……”
宋振国不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洛梦虽然愤怒,但不会如此,可他说完这句话,洛梦的煞气,更加浓郁起来!
“你的家人……就是人!”
“我的女儿,我就不是人么?”
“你杀了我,差一点害死我的女儿……如果不是我女儿命大,也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宋振国……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害死我,害死我父母,这笔账,我会跟你慢慢讨要的!”
“二十年寿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说完这句话之后,周翠莲身子一颤,紧接着阴气消散,她离开了这里!
看了一眼这个情况,我叹了口气,留下了一些镇魂符之后,离开了这里!
先不说我管不了这个白衣女鬼,就算是能管,我也不太想管。
这件事,实在是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宋振国一个人,弄死了洛梦父母,弄死了洛梦,三个人的性命,她现在过来索命,也要三个人的性命,也算公平!
虽然这对于宋德义兄弟二人不是很公平,可洛梦父母死的就很公平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足够的公平可言!
我不是圣人,相反,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而今天事情,也让我更加认定一个道理!
并非每一个人,都是人,也并非每一个鬼,都想要成为鬼!
回去之后,李诚他们还都是一脸的激愤!
“这个宋振国,真特么不是人,就应该让他生不如死!”
李诚当即开口,心直口快,一点没有含糊。
“哎……人心真是复杂。”李灵儿也叹了口气,心中出现动容之意。
周玉也没多说什么,但是显然,意思相差不多。
又聊了一会儿,周玉就走了,我们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灵儿就打算回师门去了,我也没多说什么,正好这段时间,我要好好地恢复一下我的境界,同时着手调查一下,我死去的三年时间,玄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诚当然是一百个舍不得姐姐,不过好在有我陪着他,他也算有个伴,不至于那么孤单了。
宋家的事情,当然没有结束,周玉每天都过来,大部分都是听我说这些事情,这件事让她也对我敬佩不已。
当然,她有时候总是吞吞吐吐的,显然有事情求我。
她不说,我也不可能上赶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