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叶容汐见到鲜血止住了也松了一口气,这种开放性的创伤最难的就是止血了。
只要血止住了,这条命就算是留住了。
她给面前的伤者诊了脉,发觉这人的身体底子相当不错。
就算是失血量这么大,也没有伤到根本,算是万幸吧。
只是因为坠马摔伤导致的脑震荡和失血导致的昏迷。
并没有陷入休克当中,不得不说这人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血止住了人就没事了,去找两个五寸长的木棍来。”这话是对小厮说的。
“你去把咱们带着的麻绳取一些过来,他的左上臂有些骨裂,需要固定一下。”叶容汐转头看向韩子夜。
很快木棍和绳子就拿来了,她找到了骨裂的位置进行的固定和缠绕。
“骨裂虽然不严重,却也不能大意,回去要好好的调养喝药。”叶容汐给麻绳打了个漂亮的绳结。
然后又拿出来一个瓷瓶,倒出来三粒药丸塞到了伤者口中。
因为伤者满脸是血看不出实际的长相,叶容汐只觉得他的嘴唇和鼻子都长得挺好看的。
“行了,剩下的药三个时辰给他吃一次,你们送他回去的时候也小心点,再给他找个好一些的大夫。”
“他的头部受到的震动不小,可能醒过来之后会有恶心呕吐和眩晕的症状,一般的大夫都能解决。”
“另外,他从马上跌落下来,可能会有瘀血,吐出来就好了。”
“若是没有吐出来的话,就让大夫想想办法,憋着对身体不好。”
叶容汐站了起来,这大热天的蹲了这么久,让她出了不少的汗,还有些头晕眼花的。
“多谢姑娘,这是诊费,还请姑娘不要嫌弃。”年长的小厮从身上拿出来两张银票,是他身上所有的钱了。
“用不了这么多。”叶容汐只取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她心里还想着,还是做这有钱人家的买卖划算,连个小厮出手都这么大方。
小厮几次要把剩下的一张银票也给叶容汐,但是都被拒绝了。
“若是府上宽裕的话,就把这银票舍出去吧,就算是给你们公子积福了。”
叶容汐说完,跟韩子夜两个人回到了白石村的队伍当中,很快就混入到了灾民的队伍当中了。
“叶公子不会有事吧?那女大夫的药,管用吗?”一个年轻小厮看了看被另外两个人抱着的年轻公子说道。
没想到,这个人也姓叶,若是叶容汐知道的话,估计也会道一声缘分吧。
“大夫的药不管用,你就管用?行了,找东西把人抬着,再找把伞。”
“要是把叶公子晒坏了,大人也没有办法交代,更别说你我了。”
年长小厮赶紧安排,好不容易从灾民的手里买了个快散架的板车,总算是把这位叶公子好生的给带回去了。
等叶公子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心口发闷,喉咙发堵,脑袋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呕!”的一声,他起身的时候突然呕出来一口黑血。
“叶公子醒了,快来人请大夫,去告知大人,叶公子醒过来了。”
有小厮赶紧冲外面喊了一声,然后给他倒了温水漱口。
“公子,你觉得怎么样?可算是醒了,这次可把人给吓坏了。”
“大夫说了,你这口淤血吐出来就好了。”伺候他的小厮直念阿弥陀佛。
“我这是怎么了?”叶容泽觉得自己好像失忆了似的,脑袋闷痛异常,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公子,您都忘了啊?您是从马上摔下来的,现在能醒过来都是万幸啊。”
小厮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叶容泽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还没等叶容泽问是救他的姑娘是谁呢,陈大人就过来了。
“感觉怎么样?你这个臭小子,太不让人省心了,这次我可得把你送回去了。”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啊。”陈大人也是一阵阵的后怕。
“世叔,让你操心了,我现在没事了。”叶容泽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那的疼痛最厉害,一摸果然是被包扎的非常仔细。
“年轻冒失,就算是你想追查关于你妹妹的事,也得有个章程。”
“就这么没头苍蝇似的,除了添乱还能有什么用?”陈大人也不客气,他跟叶容泽的父母是至交好友,他把叶容泽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的。
“世叔,你也知道我和妹妹的感情,现在她可能出事了,我怎么能坐得住呢。”
叶容泽现在想想妹妹可能的处境,心里还是跟油煎一样。
他跟妹妹是双胞胎兄妹,在妹妹成亲之前从来没有分开过,妹妹就是他的眼珠子。
现在妹妹可能处境堪忧,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坐得住呢。
他把手放下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自己胳膊上的木棍还有粗糙的麻绳。
“你胳膊骨裂了,大夫说这样处理就很好,没给你动,别嫌丑。”
“若是落下了残疾,以后就别想着建功立业的了。”陈大人轻轻的把他的胳膊放了下来。
“世叔,这是谁给我绑上去的,是谁?”没想到叶容泽看了看自己被绑着的胳膊,忽然激动了起来。
“公子,这就是路上偶然遇到的那个大夫给你绑的啊,这麻绳也只有农户人家才有的。”
“若是公子不喜欢,不如小的去找了大夫来给换上?”小厮还以为叶容泽觉得这麻绳配不上他的身份呢。
“不是,我问你,这个人呢?人在哪?”
叶容泽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右手一伸就把小厮的衣领子给抓住了。
“公子,这就是我们路上偶然遇到的一个大夫,看着应该也是逃荒的,估计现在已经走了吧。”
小厮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叶容泽平时没有架子,非常的和善,没想到发起火来也是挺可怕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大人也察觉到了叶容泽情绪的不对劲了。
“世叔,这个绳结,这个绳结是我教妹妹打的,我绝对不会看错的!”
叶容泽的眼中已经有了泪水,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刚十六岁的少年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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