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韩王让人将兀鹫的尸体抬出来,表示杀害刘意的凶手已经伏法,而后,让人将兀鹫的尸体送到城外的乱葬岗随意埋葬了。
左司马刘意遇害一案,就这样结束了。
虽说此案的背后,还牵扯了不少事情。
比如胡夫人在戏楼遇到的神秘人、比如当年刘意谋夺的火雨公宝藏究竟藏在了何处?
有人或许想要深究此事。
但苏玄,确实是没有了兴趣。
他的日子,重新回归平静。
炼丹、制药、修行,偶尔小公主红莲会来到他这里走上那么一遭,为他带来一些宫外最新的消息,虽说他拥有韩王的令牌,也可以随意出宫。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
姬无夜的势力虽说已经渗透到了这深宫内院之中来了,但在宫中的势力,终究还是没有宫外那般强大。
早先翡翠虎一事,他已经深深得罪了姬无夜。
刘意事件,不仅倒打了姬无夜一耙,更是将他手中最锋利的刀墨鸦给折了。
从姬无夜让墨鸦在那个时候直接向他出手的行为来看,姬无夜已经欲除他而后快了。
他虽然不在意姬无夜的报复,但出宫行走的话,鬼知道又会遇到多少麻烦?
索性就待在宫中好了。
提升自身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普天之下,又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修行之地呢?han国虽然弱小,但也是相对于其余几个国家来说的,毕竟是七国之一,韩王依旧是颇为富有的,他送给苏玄的那些药材,都是在民间难以寻觅到的。
……
时间,悄然而逝。
这一日,新郑城中,显得无比的肃穆,街道之上,行人稀少。
一队身着白色甲胄的士卒,缓缓的从城外归来,当先之人,身骑高头大马,有着一头白发,面容俊逸,而更让人啧啧称奇的,则是他身上穿着一袭红色的衣衫。
衣衫鲜红,宛若淋漓的……鲜血。
白甲军,血衣侯!
当年百越之战,左司马刘意虽然成功谋害了右司马李开,并勾结断发三狼,屠戮了火雨山庄,借机抱得美人归。
但那一战,对于han国来说,真正的主角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血衣侯白亦非。
在那一战之前,白亦非还是身着白衣的翩翩少年,但在那一战之后,他舍弃了白衣,身着红衣,整个人的性格也是变得孤僻、冷漠了起来。
不过,却没有人在意这一点。
重要的是,白亦非在那一战成名,自大将军姬无夜之后,han国,又多了一个新的战神。
自百越之战后,他在军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之后,更是执掌han国的十万大军,长期驻守在边境。
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此刻归朝。
他的归来,引起了很大的震动。
紫兰轩之中。
韩非等人齐聚。
苏玄虽然未曾继续参与刘意一案,但他们却依旧选择穷究到底。
在兀鹫死后,卫庄曾在城外毒蝎门救出了一个老者,知道对方乃是当年的右司马李开,从李开的口中知道了不少当年之事的真相。
和苏玄所述的,几乎没有任何出入。
这让他们不禁对苏玄越发好奇了起来。
如果说,他们知道真相的话,还可以理解为是从李开这位当事人口中知道的,那苏玄又是从何获悉的呢?
他们心生好奇之下,又询问了一番李开将何去何从。
兀鹫擒拿李开,应该是认出了李开的身份,想要从李开口中探寻火雨公宝藏的秘密。
眼下兀鹫已经死去,若李开想要见胡夫人的话,他们也可以帮李开一马。
结果,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李开选择了离去。
理由很简单,他的出现,已经打破了胡夫人平静的生活,他会来到han国,也只是想要看看故人怎么样了,故人无恙,他已经很开心了,他眼下这副模样,也不想继续惊扰故人。
得知了李开的想法之后,卫庄、韩非几人颇为感慨,最终,还是选择尊重了李开的想法,帮助李开离开了新郑城,离开了han国。
至于离开之后,李开会去往何处,就暂且不知了。
而更让他们错愕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在李开离去之后不久,胡夫人突兀找到了紫兰轩。
她是来寻亲的。
她言称在某人口中得知,她的女儿就在紫兰轩之中,最后,是紫女出口确定了,弄玉,就是胡夫人的女儿。
母女重逢,乃是一件喜事。
但一想到,弄玉的父亲李开早些时候就离开了han国,去向不明,父女当时明明有机会相认,却没有相认,难免会叫人唏嘘不已。
不过,他们的唏嘘却没有持续太久,原因在于,血衣侯的归来。
“皑皑血衣侯!”
紫女面色难得出现几分凝然,其平静的言语响起,“昔年百越一战,将他的白衣染红,成就了他血衣侯之名,在他的双手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的鲜血。”
“夜幕四凶将,他为其首!”
“他是姬无夜手中最锋利的武器,如今突兀归来,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韩非也是渐渐认真了起来,“血衣侯在这种时候归来,虽然意外,但仔细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一件事情。”
“何以见得?”紫女看向韩非。
卫庄道:“是因为苏玄的事吧!”
“不错!”韩非沉声道,“苏玄此人,神秘至极,早先我也以为他是一个装神弄鬼的骗子,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眼下的我,已经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先不说呼风唤雨、召神唤鬼一事是真是假,就凭他以一己之力,扳倒了夜幕四凶将之一的翡翠虎,此人就不容小觑。”
“另外,刘意遇害一案之中,我至今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那些关于火雨山庄的事,除了当年的亲身经历者之外,常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尤其是其中更包括了刘意和断发三狼相勾结的事。
除非苏玄也是亲身经历者,可看他的年纪,又实在不像。
此事,令人费解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