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夜文月死因
“我想你应该听说了,夜文馨已被斩首,至于她幕后那人,早已经掀不起什么浪了,放心说出来,不会有人来找你们灭口。”
赵夜宁柔柔一笑,只是她手中的手术刀又进了一步,已经在中年男子脖颈上划出一道浅痕,没一会便有鲜血流淌出来。
“不,不,不,我说,我说,但能不能先把这个拿下来?”中年男子颤巍巍的说道,他原本忌惮的就是夜文馨背后那人,虽然不知道赵夜宁说的是真是假,但他还是没缘由的相信了。
“好说,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什么都好说,其实,我也不喜欢杀人。”
说完,赵夜宁还真把匕首移开了,只不过中年男子看着她嘴角噙着的笑容,好像更可怕了。
中年男子缩了缩脖子道:“我叫钱贵,曾是赤国公府的下人,我娘子叫辛如,也曾是赤国公府里的下人,在厨房掌勺,当年夜家没了后,夜二小姐就住进府来,起初没什么,直到一次,我娘子撞到夜二小姐偷偷在夫人的吃食里下药,她当时害怕极了,想要告诉国公,可是却被夜二小姐堵住威胁。
我娘子自然不从,后来我在外面欠下了不少赌债,对方扬言不还钱就杀了我,杀了我儿子,我很害怕,是二小姐找上门来,不仅给我们还清赌债还给了我们一笔不少的银子,让我和我娘子帮她做事,否则就要将事情捅到国公爷那,我胆儿小,与娘子商量了一晚上就答应了。
可谁知道,夫人的警惕性那么高,我娘子送去的吃食她一样没碰,直到那次,也不知道夜二小姐是如何说通的国公,然后经过国公的手将饭菜给夫人送了过去,夫人这才放下戒心。
夫人中招后我们趁夜便将夫人给送了出去,原本是想做成夫人与人私奔的样子,可是我没想到夜二小姐竟那么恶毒,觉得那样还不够,中途改变了主意给夫人灌下更恶毒的药,然后就让我们将夫人丢到乱葬岗中……”
说到这里的时候,钱贵脸上露出悔恨交加的神色,如果早知道辛如会因此变成这个样子的话,当初他说什么都不会帮夜文馨那个恶毒的女人。
回想起当年,钱贵的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因为他清楚记得,当时还未到乱葬岗时,夜文月醒过来一次,向他们求救,可他们到底还是狠了心,直接将人丢到乱葬岗后便跑了,之后听说,赤国公是第二日才找到人的尸首,他们当时吓坏了,那段时间一直都称病告假在家,根本就不敢出现在赤国公府。
也是因为那件事,辛如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一会说什么夫人回来索命,一会又说什么夜二小姐要来杀他们,时间一久,辛如也就变得疯疯癫癫起来,真的是悔不当初。
见钱贵停下了,应该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而且表情痛苦的样子,赵夜宁冷声打断,“据我所知,当初赤国公夫人是病逝……”
钱贵回过神来,而后“呸”了一声,苦笑道:“什么病逝,那不过是赤国公为了掩盖夫人与他人私奔的丑事扯出来的幌子。”
赵夜宁皱眉,不对啊,如果夜文月中了毒,那么尸首呢?为什么棺椁里的尸体不见了,难道还有人偷尸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之前和慕玄烨猜测夜文月还活着的事就不成立。
刚这么想着,钱贵便蹲在地上捂头痛哭起来,“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赌博,如果不是我贪财,夫人根本就不会被害死,所有人都以为夫人是病逝,便没有人会调查此事,所以真相才会被掩埋,只要想起夫人,我就无比后悔、无比愧疚,或许是报应,所以我娘子才会变得如今这般模样。”
赵夜宁没有理会他自责的话,反倒是眼中的冷意更甚了,她突然抬起眼眸来问道:“你可知夜文馨下的是什么毒?”
钱贵摇头,一脸羞愧的道:“我们见识浅薄,实在不知那是什么毒,二小姐当时把毒药灌给夫人后,夫人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就在这里,疼了整整一日才断气。”
钱贵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旁边被堆满稻草的房间,接着又道:“那间房原本二小姐是打算用来关押夫人的,只是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二小姐就用上了毒,所以夫人只在那间房呆了一日,可自从夫人死后,那房间我们就再也不敢靠近了,而且每每靠近都会觉得心里毛毛的。”
赵夜宁想,这大概就是心理反应,好在这夫妻两并未泯灭人性,所以她选择了相信钱贵的话。
那么夜文月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赵夜宁正拧眉沉思呢,结果钱贵却扑通跪在了她面前,“你是夫人的女儿对不对?你一定是夫人的女儿,错不了的,你和她长得那么像,小姐,小人自知罪孽深重,本不该向你求饶,可若我不在的话,辛如就没人照顾了。”
钱贵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想来已是悔恨不已。
赵夜宁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微微有些松动,可是想到当初如果不是他和他娘子将夜文月丢弃在乱葬岗的话,说不定现在原主的娘就不会死,原主和夜文月的命运将会不同……
赵夜宁神色变幻,眸子渐渐变得冰冷起来,她复而又抽出那把手术刀,走向了钱贵。
“呵呵,好一句罪孽深重,当初你们在知道夜文馨想要害她的时候可否想过要报官?又或者是找人来救她?你们没有,甚至还助纣为虐成了帮凶,在她向你们求救的时候,你们可有想过要救她?不,你们也没有,所以你哪来的悔恨?哪来的脸求我饶恕?你娘子这般,都是报应,我可以不动她,至于你……”
赵夜宁说着,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手术刀,就要往钱贵的心口刺去。
“呜呜呜……不要,不要杀贵哥,呜呜……”
先前那个疯疯癫癫的妇人不知何时已经从屋里冲了出来,拦在了钱贵面前,正呜呜哭泣着,但听她此刻的谈吐,却又不像是个失了神志的妇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