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奎看着文件上面的内容,脸上愈发的阴沉下来。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公权使私用到我们红崖寨村头上来了,既然你们敢来,我看你们就别走了,今天这个事情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就是闹到特区首长那里去,也不怕!”
那些人见陈望奎竟然如此强硬,心中就更是没了底,以前他们出门办事,只要是把那身衣服穿,走到哪里别人都要对他们点头哈腰的,哪成想,今天却是栽了个大跟头。
这红崖寨村的人,怎么个比个不讲道理呢
“误会,都是误会啊。”
“对对对,是误会,我们不是过来检查的,我们这是来做企业帮扶来了,想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困难,我们好尽量帮你们解决。”
“这事,跟我们可没有关系啊,我们几个从头至尾,可是句话都没有说过,要检查的也是他们是市场监督署的,我们可没说要检查。”
穿着税务部门的工作服的几名人员,顿时大声的辩解着。
“放你的狗臭屁,进门你们就喊联合突击检查,现在说没你们的事了,早干什么去了。”
“还有我老表的头,你们凭什么打人”
随着那几人的奋力辩解,现场的众多职工们,个个又再度吼了起来,手中家伙直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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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管那些人说什么,陈望奎小声的对黄德发问道:“你是什么想法”
“闹,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今天咱们占理,不把他们打疼了,那下次他们就更以为咱们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咕就怎么捏咕了。”
黄德发眼中寒光射,厉声回答说道。
这样的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现在自己这边手上有证据,还扣着人,身后更是有几千个村民撑腰,这个时候他要是不闹上把,那岂不是对不起他自己
“你想好了,打铁还要自身硬,咱们这么闹,就算是把这些人的头头脑脑都给彻底得罪了,到时候厂子里免不了要被这些人拿放大镜检查遍,你可别玩大了,再把自己给烧了。”
陈望奎看着黄德发说道,这也是在提醒黄德发,如果厂子里真的有问题的话,那再动了这些人的话,那势必会迎接各个部门的怒火,个弄不好,那就真是引火烧身了。
“放心吧,咱们厂子自打筹建时,不论是注册资金还是后面经营时的每笔款项,绝对都是非常干净,非常清楚的,该交的税分没少,所有的员工每个人都有合同和保险,完全合理合法,任谁来了都查不任何问题。”
黄德发很是自信的说着,心中却是终于明白了,当初于洋为什么非要给所有的员工上保险了,当时自己还以为对方是年龄太小,做生意板眼的怕出事,感情,对方其实是早就已经想到了有人会用白道上的力量,来对付他们。
“你有信心就行,那我可就开始闹了。”陈望奎嘴角扬,冷声说道。
“能闹多大”
见陈望奎这副模样,黄德发有些好奇的问道。
谁料陈望奎却是十分不屑的说道:“没我们姓陈的点头,沙青区没人能坐稳屁股下的那把椅子!”
特区十大姓氏:李、陈、王、张、刘、黄、赵、周、杨、吴。
陈姓在沙田这里族人众多,往上数个百来年,这些陈姓之人,几乎都是亲,可谓是盘根错节。
牛逼!大写的牛逼。
黄德发听见陈望奎如此牛逼的话,心中也很是好奇,他还真行看看,这陈望奎是的到底是真的假的。
“那就看着办吧,等把这事处理完了,我用厂子的名义,给村里捐十台拖拉机。”
“呵呵,行。”陈望奎笑着应道。
虽然这里是特区,算的上是目前全华夏经济发展最快的地方了,但是此时这里的农民种地还买不起动辄数万块的拖拉机,犁地耕田用的还的水牛类的牲口,没牛的人家,甚至只能用人力拖犁。
这十台拖拉机,可是能给他们红崖寨村,解决不少问题。要知道这里可不是北方土地,热区属于亚热带气候,可以做到年熟,每年耕地,插秧种田,使用拖拉机的频次可是很高的。
“陈光,你带人把他们给我看好了,我先去看看陈辉伤的怎么样了,打了咱们红崖寨陈家人的,可没那么容易就算了。”
陈望奎冲着先前那个拿扳手的小青年说道。
“放心吧,叔,就这几个货,准保个都跑不了。”陈光闻言,脸上阵的兴奋。
陈辉是他的老表,被这些人弄得头破血流的,现在陈望奎要为他们出头,陈光自然是兴奋的不行。
黄德发见此,冲着那些人冷哼声后,也跟着陈望奎走了出去。
他是这里的厂长,现在陈望奎摆明是了要控制这些人的人身自由了,他可不想受到牵连,反正切都叫给了陈望奎来办,他只需要找个地方看戏就行了。
陈望奎出了办公楼,此时的楼外面,也已经占满了问询赶来的陈姓村民。
见到陈望奎出来,个个都等待这其开口。
看了眼周围的陈姓后生,陈望奎高声说道:“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了,这些人先是无缘无顾的打了陈辉,致使陈辉大脑受损严重,现在又没凭没据的要找咱们厂的麻烦,这是摆明了看咱们姓陈的好欺负,要跑到咱们头上拉屎拉尿来了。”
陈望奎大声的问道:“你们说咱们能答应吗”
“不答应!”
“不答应!”
“谁敢欺负咱们红崖寨的人,我去弄死他去!”
“打!”
陈望奎脸色阴沉,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现在不比过去了,不能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咱们有冤了,也要文明申冤,狗咬咱们口,咱们总部能也咬回去吧。”
“现在大家都回村里,把车都套上,咱们去城里衙门喊冤去。”
“好!都听望奎叔的,咱们喊冤去”
“我去村里取拖拉机”
说—<—>
“望奎叔,厂里的车咱们能用不”
听陈望奎这么说,现场的陈家人顿时阵激愤,不少人叫嚷着,就开始往厂子外面走,准备回村去叫人、弄车。
也有脑袋灵活的,当即将打起了厂里运输货车的注意。
“大柱、柱,你们两个带人去把厂里的那几辆东风大板车开上,咱们压着打人者,去城里。”陈望奎当即下令说道。
“好的望奎叔。”
“车队的人都跟我走!”
大柱子应声后,对着运输班的几个人喊道。
安排好了这些,陈望奎来到了门卫室里,此时的陈辉脑袋上面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裹着块医用纱布,后脖颈子上仍然还有存留的血迹,看着还挺狼狈的。
见到陈望奎进门,陈辉连忙站了起来:“望奎叔,对不起啊,我没拦住那些人,他们人太多了。”
“不怪你,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他们敢动咱们红崖寨的人,那就定要付出代缴。”
陈望奎来到陈辉跟前:“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
“我没事叔,脑袋就是磕了下,出了点血,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陈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脑袋磕伤了那可是大事,现在不流血了不代表你就没事,知道吗会我会领着咱们村的人,去城里给你告状去,你是要这幅模样,那我们还怎么给你喊冤”
说着,陈望奎伸手就把陈辉头上的纱布取了下来。
才刚止住血的伤口,顿时又再度开始留血。
“记住了,不论是谁跟你说话,你就只管打滚喊疼,别的啥都不说。”陈望奎交代说道。
“那我明白了,你就瞧好吧,叔。”
陈辉闻言,顿时明白了陈望奎的意思,从陈望奎手中拿回纱布,又在自己的大脖子上、后脑勺上,沾了不少的血,重新又裹在了头上,只是这次却是整的血刺呼啦的十分吓人。
孺子可教也。陈望奎吗,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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