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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空间变化

    后院小鸡已经长出硬质毛管,有的小公鸡头顶还长出了一点点立起的粉红色鸡冠,这个时候的小鸡们已经可以自己活动,不用母鸡带着了。

    司宁宁进后院的时候,惊得一群鸡迅速从栅栏下方的小洞逃跑,只留下后院地面一层零碎的鸡毛和鸡屎。

    失策了。

    空间里也没有黄鼠狼啥的,当初就应该在外面搭个鸡圈或者鸡窝什么的,省得把后院弄得乱七八糟。

    司宁宁无可奈何,却也只能先从后院打扫起来。

    司宁宁记得以前跟霍朗去大豆地时,曾看见过霍朗在地头挖了小坑,把杂草什么的都拢到一起埋进坑里沤肥,队里也有人用牲口粪沤肥,于是心思动了动,打扫干净后院后,铲着鸡粪去了外面。

    司宁宁选了个偏僻角落“吭哧吭哧”挖出一个坑,又把鸡粪都倒了进去。

    鸡没有猪拉得那么多,沤着发酵一下还可以作为肥料回馈空间,猪粪就不行了,等过几天回生产队,还是得抽空处理一下。

    忙完这些,司宁宁回后院抖去稻草鸡窝上的灰尘,把几个鸡窝挪到院外几十米远的地方放下。

    司宁宁想垒个正经点的鸡圈,但之前买的木制围栏因为搭建猪圈已经用光,她只能暂时打消念头,预备以后有时间去废品站那边淘一淘,能搞到旧柜子改造最好,搞不到就淘点木板回来自己钉。

    为了让鸡能尽早认可新窝地点,司宁宁舀了半碗米,随意撒在鸡窝附近,忙完这些,司宁宁又转去了别的地方。

    大猪圈里的母猪还剩三头,其中两头已经成功配种,肚子比上回进来时看着还要大一些,单独隔离的黑猪也还活着,不过精神头不怎么样。

    考虑到这些猪现在情况都很特殊,可能经不太起她这种饿几顿饱一顿的喂法,司宁宁考虑以后定时间,定点进来投喂,同时也要喂点扎实的口粮才行。

    想着,司宁宁先回别墅找到之前莫北编的那个小鱼篓,她剪了一截四五米长的毛线,几次交叠融成一股,在中间打结固定,随后将毛线绳穿过鱼篓尾部,下鱼篓的时候直接丢进水里,取鱼篓时直接扯绳子就行。

    司宁宁割了点瘦肉塞进鱼篓里,把鱼篓丢进小溪,绳子一端用石头压着,这才又回到别墅换上打糙穿的长衣长裤,带上劳保手套翻出擀面杖拿着往外走。

    之前种下去的黄豆已经收获过一回,部分收拾出来作为种子又种下去了,现在豆萁都已经长了十多公分高,而先前收获却没来得及收拾出来的黄豆,现在都在别墅外面一侧堆着呢。

    说是堆,其实也没多少,当初种下去也就两把种子,一个坑三到五粒种子,拢共也就种了二十来簇,除去之前收拾出来的,剩下的也就小半扎而已。

    司宁宁之前就在豆萁下面垫了两个蛇皮袋,这会儿全副武装,她上去一手扶着那半扎豆萁,一手拿着擀面杖“邦邦邦”的开始敲。

    有的豆荚干燥,经不起这样敲击,黄豆一粒粒从豆荚中蹦出准确无误落在麻袋片,而有的豆荚水分还没完全脱去,敲打时黄豆没有从中脱落,司宁宁就加大了力道,干脆连豆荚一起敲下来。

    等豆萁上的黄豆都敲下来了,司宁宁推来大号垃圾桶,豆萁一丢,剩下的黄豆拢到一起,空豆荚和干燥的叶子该去的去,里面为数不多没脱粒的豆荚,司宁宁挑出来挨个剥了,最后提起蛇皮袋的四个边角,发现竟然收获了一大兜黄豆。

    掂一掂,至少得有两斤重!

    两把豆种能收获这么多,确实是司宁宁没想到的。

    为了早日实现黄豆自由,人能加工着吃,猪也有扎实的口料吃,司宁宁马不停蹄找来锄头开始播种。

    空间里的土地都是一垄一垄的,而一垄地大概就是一分地的样子。

    司宁宁参考之前跟霍朗去的那片大豆地,那片地莫约就是两分地到三分地的样子,两斤黄豆播下去还有些剩余,她干脆就一口气挖了四垄地的小坑。

    空间土地松软也不需要翻土,可埋头苦干完,不仅花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司宁宁胳膊上的肌肉都不可控制地跟着颤了又颤。

    司宁宁平时只负责猪栏喂猪,虽然也干一些散乱的活儿,偶尔也干点农活,但毕竟次数少,要不就是工作量少,她慢慢干也能圆满完成。

    可眼下工作量对她个人来说,不算少,突然忙活起来,效率就有点跟不上。

    不过司宁宁也没有就此作罢,毕竟空间里的活儿除了她自己,也不能是别人来干。

    进别墅喝了口水,司宁宁用平时摘菜用的脸盆装豆种,随后胯骨顶着盆边走边播种,播完四垄地还有一小兜剩余,她在隔壁的一垄地又开了二十多个坑才完全种下。

    覆土时司宁宁想了个笨法子,直接拔了一侧种着生菜的那几垄地头上的标志牌,横向将标志牌木板压下土表一厘米,以“刮”的方式将土从头刮到尾,左边来一次,右边再来一次,差不多三五分钟就能完成一垄地。

    如此反复,四垄地全部完成,包括中间休息的时间也才花了半个小时。

    司宁宁抹汗舒了口气,把成熟的各种瓜类都摘了下来,尤其是西瓜,摘时尤为小心,就怕跟之前第一回一样,她还什么都没做,就突然迸裂炸开。

    冬瓜种得少,就摘了二十多个,南瓜和西瓜种得相对多一些,西瓜摘了三十多个,南瓜直接摘了六十多个,司宁宁把它们统一摘下院里院外的堆着。

    虽然累得够呛,但是也没办法,因为司宁宁发现那些瓜藤也是有寿命的,比如后开的花结出来的瓜,大多都在长的有巴掌大的时候,突然萎缩干瘪,连带附近藤蔓都开始干瘪长出霉斑。

    想想其实也能理解,空间虽然逆天,可也不可能种一株瓜藤,就能吃一辈子不是?

    而目前除了瓜类以外,其他蔬菜暂时好像没出现这种问题。

    司宁宁推断可能是因为空间生长速度加倍的原因,加上瓜类营养需求较大,每结一个瓜,藤蔓就得疯狂运输养分,就像人类熬夜的身体一样,长此以往,人体器官会渐渐衰竭,而对应藤蔓的,正是老化和。

    想到这里,司宁宁又忍不住想,空间里的果树以后是不是也会出现这个问题?

    不过想到树的生命年限可比瓜藤多了千百万倍,她也就不担心了。

    要是觉得没谱,以后等那些树再长大一些,挑些健康的树枝下来扦插培育,也不是不可以。

    司宁宁抱了两个大西瓜到猪圈边,小手捏成拳随意敲了一记,一个大西瓜瞬间裂开几瓣,她把西瓜丢进猪圈喂猪,转身又去抱来两个二十多斤重的大南瓜。

    之前就用南瓜喂过猪,猪圈边上一直都放着一把菜刀,司宁宁拿刀把南华化成碎段,丢进两边猪圈喂猪。

    大西瓜一个至少重十五到二十斤,南瓜差不多也在二十五斤到三十斤出头,加起来得有一百来斤重,但是里面水分大,司宁宁怕四头猪不够吃,又拌了两个难过进厨房,切成小块用不锈钢盆充当锅,掺了点大米、面粉,混着油水一起熬了两盆加餐。

    几头猪不是怀了崽儿的,就是刚割了蛋蛋还没恢复过来的,司宁宁手上豆料不足以给它们补充营养,就只能掺着细粮给它们加餐,能补一点是一点。

    料理完空间琐碎,司宁宁才有时间顾自己,吃完喝完又洗漱换上干净衣服,她给伤口重新清理上药,心里念着赵宏兵之前说的话,司宁宁把医疗急救包收起来后,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书架布满一整面墙,上面的书籍没有八百也有五百。

    之前因为要编写教材,司宁宁还进来粗粗浏览过一圈,不过却没派上什么大用场。

    因为这些书籍不是各国名传名著,就是各行各业深层次的专业书,譬如土木工程学、建筑学、还有心理精神层次面的犯罪心理学、东西方现代思想讲义等等。

    干货虽然很多,但以司宁宁的文化学历来说,读起来都有些晦涩无趣,而且里面内容也确实不符合作为现阶段教材的参考典例,因此,司宁宁也就没怎么留意。

    这回会过来看,也是担心明天宋书瀚和莫北会问起,所以司宁宁想预先做准备。

    嗯……挑哪本好呢?

    司宁宁一手环胸一手托在,犹疑在书架前徘徊。

    琢磨片刻,司宁宁忽然想起之前莫北说过,他画画大多都是画地图和建筑什么的,司宁宁觉得,莫北家里应该是想培育莫北当建筑师?

    这么想着,司宁宁心里有了想法。

    在书架上扫视一圈,司宁宁踮起脚尖将书架上的《建筑构造学》,看着旁边还有一本《建筑物理学》,司宁宁也不是很懂这个,看名字差不多,就猜测里面内容应该也是挂钩的,于是就一起抽了出来。

    这两本书应该对莫北能起到一点帮助吧。

    司宁宁想着,又想到这书不能直接拿出去,于是坐到书桌前,调整了一下椅子高度后开始一页页地翻书,粗糙扫过,确定书本中间没有标注后世年份,司宁宁微微安心,只将两本书封撕去。

    这么一番忙碌,身体疲惫得不行,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之间还够她好好睡一觉。

    司宁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处理好的书放进军绿色斜挎书包里,又将书包放在床头柜上搁着,预备明早出空间的时候顺势带上。

    第二天一早,司宁宁出门不光带上了书,还用蛇皮袋挑了个稍微小点的西瓜被着,早上招待所登记的人换班,也没人留意到她。

    背着西瓜顺道买了包子馒头去医院,时间正好是早上八点,宋书瀚刚从大食堂打完粥回来。

    两人在一楼楼梯口撞上,看见扛着大包小包出现的司宁宁,宋书瀚还有些怔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腾出手结果司宁宁肩上的蛇皮袋。

    袋子里的西瓜虽然是空间里最小的,但也在斤往上,宋书瀚乍然接过,没有防备差点把瓜摔了,幸亏司宁宁半路把袋子提住了,“要不还是我来吧!”

    “刚才是没有准备……我来就行。”宋书瀚尴尬摇摇头,解释了一句后,拎着蛇皮袋跟司宁宁并肩往二楼走,“你这里装的是什么?”

    说书也不像,而且因为昨天目睹的那一幕,宋书瀚心里对赵宏兵给的说辞已经有了怀疑,愈发觉得那什么院士根本就不存在,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事,队长瞒着他没说。

    “是西瓜。”司宁宁如实道,“我起得早,过来的时候顺道去了县里的农贸市场。”

    宋书瀚愣了一下,想到什么,问道:“那房里的苹果?”

    “也是在农贸市场买的,那苹果好,我本来想再买点,结果今天过去就没有了,售货员说是外地运来了,货不多……”司宁宁胡乱编造着,末了蹭蹭鼻尖,冲宋书瀚手里的蛇皮袋努努嘴,“所以才买的西瓜。”

    宋书瀚嘴唇抿了一下,轻“哦”了一声。

    宋书瀚虽然欣赏司宁宁,可在知道莫北的伤是替司宁宁挨的以后,加上莫北那段付出又不得回应的心意,宋书瀚面对司宁宁时的心理其实很复杂。

    可现在看见司宁宁对莫北并不是不闻不问,至少在被救助者和“恩人”之间的关系中,司宁宁处理得很合理。

    宋书瀚就觉得,他不能带着有色滤镜去看待司宁宁。

    莫北执意喜欢司宁宁,这不是错。

    司宁宁不喜欢莫北,这也不是错。

    喜欢本来就是一种抽象的感觉,他不能因为司宁宁不喜欢莫北,而否认司宁宁这个人。

    “唉……”宋书瀚矛盾叹了口气,放轻语调道:“以后别买这么贵的东西,你一个女孩子离家不容易,钱票要省着花。”

    司宁宁默了默,忽地莞尔一笑。轻声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水果里也有营养成分,莫北这次流了不少血……我想给他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