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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下不了床?

    晏水谣吓得搂住闫斯烨脖颈,持之以恒地提出建议,“那个,其实我们可以先聊一聊!放松一下!”

    “改天再聊吧。”

    闫斯烨把她抱到床榻之上,“一刻值千金,今日就不聊了。”

    晏水谣此时才体会到,什么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那一刻她丰盛的理论知识都烟消云散了,靠着本能的羞赧与惧怕手脚并用地往床尾爬去。

    然并卵。

    后一秒就被她家大佬抓住脚踝给拽了回来。

    然后哭天抢地地被现实击垮,原来理论知识再殷实,实战起来也没啥用处!

    闫斯烨在此刻表现出从未有的强硬,而动作刚中带柔,眉眼在红烛的照耀下染上一层艳色,衬得他五官愈加精美如神祇。

    他哑着嗓子在晏水谣耳边说,“怕什么,平日胆子不是很大吗,嗯?”

    晏水谣欲哭无泪地被压制在柔软的缎面中,此胆非彼胆,怎么能一样呢!

    她可是被压在下面的人!

    非常缺乏对自己命运的掌控感!

    内心虚的一批!

    喘息意乱中,她不知怎的冒出一句,“要不让我在上面!那我可能就不怕了!”

    闫斯烨作乱的手掌忽而停下,稍带情欲的猩红眼角微微瞥向她,须臾后,他轻笑一声,“娘子一上来就想玩这个刺激的?”

    晏水谣:?

    不,我不想,少年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但没给她辩解的时间,闫斯烨一个利落翻转,就将两个人的方位调转过来。

    他仰躺在被褥间,一头乌黑发丝散在赤红色喜被上,而晏水谣竟晕乎乎地骑坐在他身上。

    她一时更慌张了,她没想玩高难度py,“不是,你听我解释,啊……”

    后续的话被吞没在一片旖旎的粗喘声里。

    屋内红烛时不时爆出一朵灯花,在暧昧的气流中轻轻炸响。

    恍惚中晏水谣感觉自己就是块面饼,被翻来覆去地擀平搓圆,期间她几次试图逃走,但都失败了,最后嗓子都喊哑了。

    她到底是低估了在这个年代,一年近三十还未成家的老男人!

    就算久旱逢甘霖!一夜哔次郎也着实不可取啊!

    她就像一个误入狼窟的无知少女,哭唧唧了大半个晚上,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她。

    不过虽然闫斯烨在她眼中十分没有节制,好在下手知道轻重,没有伤到她。

    她忘记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反正睡得极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梦里有只大狼狗不停在她脖颈边舔啊舔的,眼里还冒着幽幽绿光。

    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就在她看见狼狗张开大嘴,露出里头的獠牙,似乎要将她吃干抹净之时,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睁开眼,外边的天色青黑发暗,仅有远处的一丝湛蓝色天光,说明时辰尚早。

    她伸出手臂挥一挥,只摸到空空如也的被褥,上面仅有一星半点的余温。

    空的?

    这时她才醒了三分。

    脑子里跟团乱麻似的,第一反应是:莫非是她夫君对她新婚夜的表现不满意,所以提前离场?

    不然怎么天还没亮呢,新郎官人就不见了!

    胡思乱想间,她忽然听见轻微的开门声,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坐起身,浑身像被擀面杖碾过一样。

    她躺在床上朝门的方向扭头,宛如瘫痪般只动了一动脖颈,透过朦胧的床幔她辨认出,推门而入的人恰恰是她新婚夫君闫斯烨。

    他走近了,一只手轻轻掀起床幔,“醒了?”

    晏水谣尽管睡得昏天黑地,但此刻还是能感觉到他周身笼着一抹淡淡郁气,似乎不怎么开心。

    她心想:完蛋,莫非是真的因为她实战技术太差,闫斯烨想休妻再娶吧!

    她正想劝导一下闫斯烨,即便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某方面也该求索无度!

    谁经得住这种折腾!

    这也叫是她日常有健身瑜伽的习惯,换做其他女子,没准就撑不下去了!

    但她的话还没说出来,闫斯烨就开口道,“父皇病危了。”

    晏水谣蓦地怔住,适才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都消失了。

    脑中只剩下一个声音:这么快?

    难怪闫斯烨面色平淡,通常面临重大事件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神情淡然,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父皇是在今夜丑时二刻情况开始急转直下的,适才李公公派手底下小太监来传话了,估计老三他们已经去皇宫侍疾了。”

    说是侍疾,其实就是守在老皇帝身边,严正以待地等他咽气。

    毕竟他这一驾崩,后续紧接着就是新帝登基的事。

    可夏北百姓们都知道,老皇帝没有立过储,不存在太子继位一说,那他的遗诏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既然谁都知道遗诏重要,那谁想继承皇位,就一定会在诏书上动手脚。

    这时候就得抢占先机,等老皇帝一断气,拿出一份莫知真伪的遗诏让周公公宣读,这事便算成了一半。

    “我们现在是要入宫吗?”

    晏水谣彻底醒过来了,手臂撑着床榻,裹住被子吃力地半坐起来。

    “嗯。”怕她受风着凉,闫斯烨随手拿来件衣裳,遮住她光裸的肩背,“要辛苦娘子这一回了,能起来吗?”

    其他王妃及朝廷命妇怕是已经进宫去了,晏水谣尽管浑身酸痛,但也没到不能下床的地步。

    况且她今日如果不去,宫里宫外那些个女人们还不知要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呢。

    不等于昭告天下,她新婚夜因为太激烈而下不了床?

    以闫斯烨如今在夏北百姓心目中的明星地位,她很怀疑之后会被人编进香艳话本中,那才真是脸都丢光了。

    “能能!王爷你放心,我身板倍儿棒!负重跑十公里都没问题!”

    想到这儿,她浑身一激灵,裹着被子就想翻身下床证明自己。

    但她脚一沾地,双腿蓦地一软,猝不及防往地上摔。

    显然是使用过度了。

    好在闫斯烨一直留心她的状态,长臂一捞,将她重新抱回床边,无奈道,“我让新来的丫鬟进来服侍你梳洗。”

    晏水谣想了下,“是你之前说的,帮我特意物色的那个丫头?她已经到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