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哥哥,这是何意?”朱贵好奇问道。
阮氏三雄,林冲是知道的。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这三人乃是水中龙蛇,厉害非常。
统率水军,在梁山诸多大战中,可谓屡立战功。
梁山水泊最大屏障,便是八百里水泊,若有强力水军镇守,方才是壮大根基。
原本在剧中,阮氏三兄弟,由智多星吴用引荐,被晁盖义气折服,最终成为晁盖团队的心腹班底。
林冲计上心来,既然刘黑子来报,想必晁盖尚未前去收服,也就是那帮人还没有去劫生辰纲。
还真是一个微妙的时间点,若是不做点什么,那简直是浪费啊。
晁盖是个野心勃勃之辈,至于智多星吴用,也是个无用之辈,心思太多。
虽然计策频出,但是很多计谋,有伤天和,违背阴阳之数。
林冲往后要走王霸之路,吴用那种路数,他是最看不上的。
梁山既然落入他手,那么一切规矩,都要按照他的意志!
老子的规矩就是规矩!
有朝一日,吴用上山,若是心怀不轨,林冲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他林冲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林冲,又怂又面,一心还念着朝堂之好。
那是断然不可能。
以后上山的兄弟,谁存有招安之心,那便不是他林冲的兄弟!
只是几个呼吸,林冲神色百转,开口道:“阮氏三雄的名声我听说过,他们是有朕本事的。咱们梁山正是壮大之期,需要水军中的猛将,若是咱们能收取这三人,岂不是好事?”
杜迁问道:“可是这三人,狂妄无礼,还打伤我们兄弟。若是不管不顾,只怕寒了咱们兄弟的心。”
宋万也道:“没错,那三人口气太过嚣张,这梁山水泊的鱼虾,一早便统归我们处置。他们三人哪里来的胆魄?”
林冲微微一笑,道:“也许是活不下去,走投无路呢?”
一句走投无路,登时牵扯出三位当家的回忆。
他们三人,往昔都是走投无路,这才上得梁山,一晃多年,眼下听林冲一说,不禁有些感同身受,态度瞬间软了几分。
朱贵抱拳道:“我们眼界浅薄,哥哥既这么说,肯定有您的道理。我们愿意听从。”
这三人都是自家兄弟,林冲当然不会责怪。
“你们无须为我妥协,不如这样……”林冲心生一计,淡淡道,“我先去会会阮氏三雄,若是当中有些误会,我们再行定夺。”
“万一那三人,见到大当家的,依旧蛮横无理,无端耍狠呢?”杜迁高声问道。
林冲哈哈一笑,质问道:“要是这三人,无心无胆,不识好歹,只管由杜迁兄弟处置,如何?”
杜迁三人,登时露出拜服之色,纷纷抱拳道:
“哥哥仁义万恩,我们心服口服,接下来的事情,都愿听哥哥的。”
林冲心中舒了一口气,虽然一战奠定威望,但他深知,眼下还是需要团结三兄弟的时候。
欲办大事者,当直入人心。
若是蛮横硬来,便容易失去人心,更容易让兄弟失去崇敬之心。
朱贵他们站在梁山角度,为兄弟们出气,无可厚非。
实在是林冲知晓阮氏三雄本事了的,若是旁人,这等小事,或许就让杜迁给办了。
“那我亲去一趟,瞧瞧那几人,问问为何与我梁山为敌。”
既然要说服朱贵三人,林冲索性一步到位。
果然,三人一听林冲要亲身犯险,一个个劝说道:
“哥哥,反正这几日没什么大事,我等与您同去。”
“不错,我等愿意同去。”
“林冲哥哥,我憋闷多日,在院子里都快闲出鸟来。我也想去看看,到底什么样子的莽汉,胆子这般大。”杜迁慢慢也回过味来。
梁山好歹周遭一霸,寻常老百姓,哪里敢胡闹,现在有人敢主动寻衅,光是这份胆魄,也让杜迁生出好奇。
“行,今日艳阳高照,正适合出去走走。”林冲率众而出,朝着码头走去。
众人也不含糊,朱贵等人一阵吆喝,便有好汉安排,杜迁不放心,点了一百水性好的水军跟随。
林冲本想拒绝,见几个兄弟一脸关心之态,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没有着甲,依旧穿着浅灰轻衫,一行人浩浩荡荡,不一会便到石碣村。
“我们兄弟,寻到那三人的住处,正是前方一处水湾,三人乃是渔民,或许躲起来了。”杜迁轻言说道。
林冲存着收服之心,断然不能化作敌人。
若是那般,便是助长晁盖势力。
此消彼长,那才是愚蠢。
眼见船队就要入水湾,林冲抬手道:“让咱们兄弟都在外面候着,我们上百人上前,一个不好,反而容易引起误解。”
“可是,万一他们生出歹意。”杜迁有些担心道。
林冲哈哈一笑,自信道:“能杀我林冲的人,还没出生呢!”
嘶~~
这句话语气随意,也没有慷慨激昂的用语。
可是这话,落在朱贵等人耳中,俱是身子一震,脸上露出震惊神色。
霸气!
实在太霸气!
轻描淡写之中,乃是一种无敌的自信!
“哥哥,真乃神人也!”朱贵佩服的五体投地,笑着说道,“我们三人,愿与哥哥同去。”
“行,让我们见见三条水中狂龙。”林冲径直跳上一艘小船,宋万划船,慢悠悠朝着阮家住处而去。
石碣村,阮氏兄弟家宅。
周遭搭建十几处草屋,倒也是简陋的住处。
当中一间屋子,正盘坐着阮氏三位兄弟。
“七郎,你今日犯了祸事,只怕给我们三兄弟带来灾祸。”上首一位青年男子,生得雄壮。
“二哥,实在梁山太过霸道,我们都是渔民,往昔都能让我们捕鱼,为何现在不给,我只是去讲理,他们便要动粗。”阮小七不满的说道。
七郎生的疙瘩脸,横生怪肉,玲珑眼突出双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
坐在一侧的五郎叹口气道:“二哥,事已至此,眼下还是想着解决办法为妙。”
“能有什么办法,要么离开石碣村,要么负荆请罪,寻梁山那帮山贼宽恕。唯有这两条路。”阮小二重重叹口气。
阮小七哼了一声,恼火道:“让我负荆请罪,那不如杀了我痛快!他们欺人太甚,为何要我去道歉?这天下,为何都在欺负我等兄弟?官府收税不算,眼下这些鸟人,也来霸占水泊,我们还有一条活路吗?”
阮小五按住七郎,劝慰道:“莫要激动,这个世道本就艰难,梁山水泊这般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咱们跟他们闹上,只怕引来报复。”
阮小二起身,做了决断,扯起衣衫,道:“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走。省得梁山群雄报复,到时候敌众我寡,如何应对?”
“走?这天下之大,何曾有我们兄弟容身之处?”阮小七一脸悲愤之色。
“有是有,我们去投靠吴用教授,听他曾说,有一位好汉名唤晁盖,那里也许是一条生路。”阮小二沉声说道。
“好!吴教授是个好人,我们投靠他去。”阮小七大喜过望,也跟着起身。
三人刚生出定计,还没出门,只听院外传来个陌生声音:
“敢问二哥在家吗?”
糟糕!
三人同时望向门外,面露惊骇之色。
“两位哥哥,这是仇家上门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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