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家都看得出来,宁拓脸色苍白,气息萎靡,状态不佳。
毕竟,他连败季玄竹、叶剑歌、万凌空三人,必然消耗甚大,尤其是最后那一招杀剑式,威力极为恐怖。
所真元力的损耗,必然也是难以想象的巨大。
而那些刑罚堂的长老们,尽皆是修为高深的山海境强者,更何况,应重山随时都可能直接动手。
在所有人看来,宁拓今天都已经无路可逃。
毕竟他再如何妖孽,也无法和整座大玄天宗抗衡,那不现实。
“谁敢动宁拓!”
可这时,陆清歌第一个出现在宁拓的身边。
惊世无双的俏脸上,满是清冷和决然,摆明了是要和宁拓共进退。
“算我一个!”
祁风雪义无反顾,站在宁拓身边。
“还有我!”
小胖子同样走出,与宁拓共进退,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
“父亲,宁拓和大师兄公平一战,你插手干预让宁拓提前认输,本就是不对,如今为何还要问罪于宁拓。”
“你……你这样做未免太有失公允了。”
应彩衣咬着牙开口。
她同样站了出来,选择替宁拓求情。
“啪!”
可应重山却是冷漠的一巴掌,甩在了应彩衣的脸上:“闭嘴,为父做事,何时轮到你来指责了?”
“看来为父平日里,对你太过骄纵溺爱。”
应彩衣捂着脸蛋,豆大的泪珠不停滴落,不可思议的望着,神色冷漠无情的应重山,这一刻的父亲,让她感到十分陌生。
“来人,将这个不孝女押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房间半步!”
应重山看也不看应彩衣,冷漠一喝。
很快,就有两名妇人出现在应彩衣身边,尽皆是山海境,不容应彩衣反抗,就是将她强行押走。
“轰!”
此时,陆清歌浑身真元力汹涌,白色衣裙迎风曼舞。
雷刀出现在祁风雪的手里。
小胖子握住了一柄五品的灵剑。
三人尽皆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只是,包括陆清歌在内,三人的实力,都不被应重山放在眼里。
“宁拓,你若负隅顽抗,那么你的朋友,都会因你而死,莫非你以为,你能挑战大玄天宗的门规?”
应重山冷冷望向了宁拓。
他身为一宗之掌教,他的话,就是门规。
“门规?那若是我与大玄天宗一刀两断呢?”
宁拓抬眸望向应重山,尽管状态不佳,却依旧身形挺拔如剑。
“应重山,你听好了,从今天起,我宁拓,与大玄天宗再无瓜葛,这座腐朽到骨子里的天宗,不待也罢!”
宁拓的声音响彻全场。
这也是让全场无数人一脸惊诧。
谁也没想到,今天的事情,居然最终闹到了这个地步,宁拓竟然当着一宗掌教的面,直接宣布脱离宗门。
要知道,这可是严重的挑衅。
这也意味着,双方彻底撕破脸皮。
再无丝毫转圜的余地。
“可笑!”
果然,应重山怒极反笑了起来:“宁拓,你以为大玄天宗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宗门悉心培养你,你以为一句再无瓜葛,便可以安全离开?”
“悉心培养?”
闻言,宁拓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应重山,我倒是想问一问你,悉心培养四字,从何而来?”
“贬为杂役是悉心培养?”
“从我身上夺走两千亿灵石,是悉心培养?”
“还是说,刚才让我认输万凌空,是悉心培养?”
宁拓掷地有声,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柄利剑攻向应重山。
应重山脸色冷沉的道:“你从登天石壁中获得剑道真解,有目共睹,此话,你又该如何解释?”
“这莫非不是宗门赐予你的机缘?”
“是吗?”宁拓却根本不认同:“据我所知,登天石壁在大玄天宗创立之前,便坐落在此地。”
“大玄天宗霸占登天石壁数万年,便以为,登天石壁就是你们的了?”
“应重山,你回头望一望,登天石壁上,可有大玄天宗四个字?”
这番话,宁拓说的极有底气。
登天石壁本就是无主之物,天材地宝,向来能者居之。
这在修行界,是人所共知的道理。
只不过大玄天宗霸占登天石壁的时间太久,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登天石壁从来就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
别的不说,大玄天宗就根本无法自如从登天石壁内取宝。
宁拓得到剑道真解,完全是他自己的本事。
大玄天宗七万年以来,也无人能如他这般,在十息时间内登顶。
大玄天宗更根本无法在登天石壁上面留字。
宁拓再道:“应重山,说穿了你不就是盯上我的剑道真解了吗?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拿我养剑?视作炉鼎?”
“你见我实力大增,担心养虎为患,便试图以莫须有罪名,将我打入大牢,从而方便你取走我身上的剑道真解?”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堂堂一宗掌教,觊觎弟子身上的机缘,怎么听都很下作。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应重山的脸色铁青一片,他自然不会承认什么,而宁拓将话挑明,无疑是彻底的激怒了他。
“轰隆!”
恐怖的气息威压,从应重山的身上涌现。
紧接着,无比磅礴的修为真元力,凝聚出一只庞大的手印,遮天蔽日般的,笼罩向了宁拓等人。
堂堂一宗掌教,紫府境的强者,竟然直接对宁拓出手。
广场上的人们一片骇然。
所有人都被应重山的大手印,压迫的难以喘息。
可是,还不等应重山的大手印落在,便是有一道婀娜曼妙的靓影,站在了宁拓四人的身前。
“轰!”
一只玉手轻轻抬起,直接挡住了应重山的大手印。
“凌烟韵,我可以允许你将陆清歌带走。”应重山道,他以为凌烟韵出手,是因为陆清歌。
可是,凌烟韵却是摇头道:“我要带走的,可不仅仅是清歌。”
“这是大玄天宗门内之事,凌烟韵你当真以为,你可以随意越界吗?”
应重山脸色冷沉的喝道。
之前,他就是用同样的话,让凌烟韵没办法反驳。
可这一次,凌烟韵却是淡然道:“应重山,这可已经不是什么门内私事,宁拓刚才可是宣布脱离大玄天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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