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你那点妇人之仁!我难道还不了解?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遵守约定,榆木脑袋,又太重感情,最后伤的只会是你自己!”魔君暴怒,一脚重重的踩在了金玲的背上,金玲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即使是这样,她也依然死死的抱住了魔君的大腿,不让他离开半步。
“走啊!你们走啊!杨云平!带着他们走!”金玲回头凄厉的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吼叫道。
杨云平虽然不舍,但是转念想到自己的父母已经死了,若是自己死了,他们家就无后了,就在他迟疑的片刻,赵子元一掌将他打飞出去,关上了萧府的大门。
杨云平看了看自己怀里昏迷不醒的赵子玉,最终还是决定走了。
夜很黑,火光很明亮,整个盛京已经陷入了火海之中,他抱着赵子玉在火海尸海中穿插,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出去。
萧府大门之内,又是另外一番地狱的景象。
魔君在完全吞噬完太后之后,彻底镇压住了体内魔君原本的意识。
他左手提着赵子元,右手提着金玲。
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对着赵子元便下嘴了,殷红的鲜血染红了赵子元的脖颈,他张大嘴想大口呼吸,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的呼吸渐渐减弱。
赵默熙带着萧逐月的魂魄归来之时,正巧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吸赵子元的鲜血?难道?难道你体内的魔神意识又觉醒了?”
萧逐月想上前将赵子元救下,无奈她现在是灵体的状态,连触碰都触碰不到魔君,何谈救下赵子元。
赵默熙见她焦急的模样,决定要帮助她,手指聚集绿色的灵力打向了正在吸血的魔君,另一只手接住了正要倒地的赵子元,手指连点他几处大穴,将脖颈处的鲜血止住了。
虽然赵子元现在呼吸微弱,但是命算是保住了。
魔君见赵默熙回来了,决定还是暂时先离开,他抓住金玲便迅速的离开了。
赵默熙也没有追,因为他有重要要保护的人!他看了看一旁的萧逐月,她正望着魔君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送我回我的身体,护在我的身旁,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再也经不得任何的干扰了!你不想见我真的死掉把!”
“我会的!”
赵默熙带着萧逐月的魂魄回归了本体,又坐在一旁默默守护。
自从他回来之后,尸兵总算群龙有首了,以萧家为中心和大渊的军队激战着。
赵默熙定定的看着周身魔气缠绕,似乎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的萧逐月,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保下萧家,直到萧逐月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
萧逐月已经进入了最后一天,虽然身体有伤,好在这一天魔君都细心的守护着她,为她灌输魔气滋养奇经八脉,养护她的伤口,她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
只要顺利,今天过了之后,她便可以完全摆脱她作为人的另外一半,而以魔的身份存在这天地间。
很快,她周身魔气越来越浓郁,一朵黑色的莲花自她所坐的地方慢慢凝结出来,越来越大,渐渐地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里面。
房间里除了赵默熙以及昏迷不醒的赵子元,就只剩下这一朵巨大的莲花花苞了。
魔君带着金玲直接从西北面杀出了一条血路,无论是大渊的士兵还是尸兵都在他的魔抓下一排排的倒下。
就这样他带着金玲回到了魔界。
而杨云平因为实力不济,带着赵子玉更是出不去,只能带着赵子玉找了个地下酒窖暂时躲藏起来。
外面战斗声不绝,杀丸和赵默笙作为赵默熙手下的两名大将,大战大渊的士兵。
大渊士兵早有准备,每个人都穿着铠甲,以精钢打造,将人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包裹起来,以免被抓伤、咬伤,在物理伤害上多了一层防护。
大渊所带来的火油并不是普通的火油,是能将尸体彻底烧毁成灰的火油,因此,渐渐地,赵默熙这边的尸兵反而落了下风。
赵默熙见状,施展了法术招来了雷云之术,很快大雨倾盆,将这火油给浇灭了。
大渊皇帝见大雨之下,火焰被浇灭,自己这边的士兵竟然渐渐落了下风,心里不禁担心起来,眉头紧皱“钟涛天,这如何是好?”
“待我施法驱散!”钟涛天立即手指结印,嘴里振振有词念了起来。
可是他驱散了半天也未见这大雨小一点,渐渐地顾夜洲失去了耐性。
“你到底是求雨还是驱雨?这雨怎么越下越大?”顾夜洲不耐烦的道。
钟涛天停止了求雨之术,疑惑的看着这大雨“有人在施法求雨,道行,修为都在我之上!”
“那现在怎么办?盛京就在眼前!”顾夜洲不甘的看着这唾手可得的盛京。
“我方军马不如退出城内,安札在城外,等这雨水停了,我们再进攻!”钟涛天建议。
“懦夫!你不是高手吗?去!进去把施法者给杀了!”顾夜洲命令道。
“这?”钟涛天知道自己不是对手,陷入了两难之中。
“怎么?钟院长不愿意去?钟院长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成为丧家之犬的时候是如何来求自己的?”
“好!我去!仟儿!你随父亲一起去!”钟涛天道。
“不必了!罗仟儿留下!这么危险,钟大人是怎么想的,让你的女儿一同犯险?你去吧!”顾夜洲拉住罗仟儿的手道。
罗仟儿也看出了顾夜洲的打算,她对自己的父亲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是!”钟涛天只得退出去,那皇帝是怕他一去不复返,留下仟儿做人质。
看来,顾夜洲对他是一点信任都没有。
他选择的这一个靠山是否选错了?他走入这荒凉的盛京城中,整个盛京因大火之后被烧的面目全非,雨水冲刷着大地的痕迹掩盖一切的迹象。
大渊的军队在雨水之下已经节节败退,渐渐地退到了城外。
这个时候却走出来一个黑衣男子,走到了钟涛天的对面,这男子气质出尘,身形挺拔,一身紫色的长衫纤尘不染。
“你是?”钟涛天疑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
“你看看我是谁?”男子从黑影中走了出来,露出了自己绝美的脸。
“你是大渊质子顾夜寒?”眼前的男子他见过,这个男子就是大渊送到北凉的质子顾夜寒,以前总和萧逐月在一起,原本以为两人有戏,在萧逐月叛变杀死老皇帝之后,反而和公主赵子玉走的很近。
若是北凉不经此一事,顾夜寒恐怕早就取了赵子玉公主,做了北凉的驸马。
(北无仕离开后,顾夜寒就来到了质子府,北无仕洗去了所有人的记忆,关于他的存在全部抹杀,在他身上所经历和发生的事情都是顾夜寒身上发生的事情,质子还是有质子,不过是顾夜寒替代了北无仕。)
顾夜寒之所以回来,也是被逼迫的,原本他以为自己不再是皇子,可以取自己的心上人,可是那人原来爱的只有她的身份,半路上离开了他回到了大渊,因此,他折回北凉找到傀儡北无仕,傀儡北无仕身边的守卫将话传到真的北无仕耳朵里。
北无仕就将计就计将两人的身份互换,原本他放假傀儡就是应付这个身份,但是这里已经没有萧逐月,放个傀儡也没有必要了,于是他就同意了互换。
“钟院长,别来无恙!”顾夜寒冷笑道。
“你怎么在这里?你还不赶紧跑?你的哥哥来了,他若是捉到你绝不会放过你的!”钟涛天道。
“我来是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的?”
“你投靠我哥哥,不就是为了权力吗?这些我都可以给你!”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笑话?你一个落魄的质子竟然敢说出这些话!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哥哥阴晴不定,不相信任何人,这一点你在他身边应该也能感受的到,与其为他办事,不如为我办事难倒不是吗?”
“你一个丧家犬,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只要有你的帮助,我很快就会成为大渊的主人!大渊现在的血脉就我和顾夜洲,他还没有子嗣,若是他死了,我就成为唯一合法顺利能登上王权的人!”
“你要我帮你杀了顾夜洲?”钟涛天惊出一身冷汗。
“现在他御驾亲征正是最好的机会,战死沙场!”顾夜寒眼底闪现杀意和冷莽。
“你哥哥一直躲在大军之后,想杀他,怕是难度不小!”钟涛天摇摇头。
“所以就需要你引他到城中,乘乱杀了他!”
“这个,不行!我引不出来!”
“他这次派你进城是做什么?打探消息?”
“城中有人施法下雨,大雨浇灭了火油,对大渊军队不利,让我进城杀了那施法下雨之人!”
“不如这样,你和我去找到那施法下雨之人,这个人应该就是赵默熙,我们和他商量,商量,让他停手,我们再回去复命,只要顾夜洲以为城中安全,便会进城,那个时候我藏在暗处,就是最好的杀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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