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复活的这段期间,你不可轻易死去!否则我会让你的妹妹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了,只要你不违背你我之间的约定,一切都好说话。
本尊要沉睡了,这副面具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戴上,一旦戴上,必须不留活口。否则等待你的便是无休无止的追杀,而且跟你有关的人都会死。
是死在那些自命清高的正派人士之手。
还有,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舍弃什么。
面具可以让你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同样的,是需要你的生命之火去提供。
也就是说,你戴上面具的时间越长,你的生命便会损耗越多,切记切记。”
血魔在告诫风无痕一番之后便彻底陷入到了沉睡之中,他要去固本培元,去闭死关!
在风无痕戴上血魔面具的同时,他看到了血魔的记忆……
“血魔你作恶多端,实在罪不可赦!今日我等联手剿灭你血神教乃是天命所归。
而你血魔今日注定要伴随着这场千年难得一见的暴风雨一起长眠在这偏僻的蛮荒之地。”
天地间飘洒着滂沱大雨,许多参天古木都被这场千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雨给连根拔了起来。
在这种天气里,别说是人了,就连飞禽走兽也在大地上销声匿迹。可是此时此刻,在那王阳大海的上空中,却有六个身上散发着五颜六色光芒的神秘人影,他们正在追杀一个全身从头到脚都是如血般鲜艳的身受重伤的长发男子。
“何谓邪道?何谓正道?
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不是怕本帝的《堕经》他朝完善之后横扫天下?既然如此,何必说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六个几乎没有任何伤势的神秘人在眨眼间就已经将前方极速飞行的红色人影团团围住,他们可不想放虎归山,一旦错过今日,他日想要绝杀血魔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怪就怪你想要开创超越天级以上的玄法,那种神法就不该出现在人世。
看在你血魔是血神教的血帝的份上,你还是自我了断吧。今日你已经是插翅难飞。”
为首的五彩神秘人挡住了血魔的去路,并且用一副悲天悯人的口吻说道。
其余五人没有任何言语,但是全都杀机毕露的锁定住了血魔,只要血魔有所异动,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施展足可以毁灭一座城池的天级玄法。
“狗屎!你们哪一个单打独斗会是本帝之敌?
不过你们也是费尽了心思才让本座沦落到这幅绝境。
成王败寇,本帝虽然不服,但你们六方今日对本帝所做的屈辱,他日要你们加倍偿还。
总有一天,本帝的传人定会代替本座血洗天下,本帝要整个天下来给本座陪葬!”
血魔看着挡在他前方的人后,明白今日真的已经是在劫难逃,他索性放弃了这场历经三天三夜的逃亡之路。
“天辰子。妖月。元辰。海夫子。道衍子。还有我最爱的女人风艳仙。今日我虽死,可我依旧是颠覆整个天下的血帝!”
血魔看着那六个将他彻底围住的神秘人一一点名道姓,他这么做不仅是为了宣泄心中的闷气,更是为了即将施展的秘术在做准备。
“速退!他要自爆了!”
风艳仙在听完血魔的这番话之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赶紧出言提醒,而她则是在第一时间瞬移了出去十丈之远。
其余五人也同样退后了十丈左右的距离后才停了下来。
“他想要血遁。”
被血魔指名道姓的妖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刚开口提醒众人,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血魔直接引爆了肉身,血魔的身体在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过后彻底变成了肉末沉到了海底。而血魔的真灵也在爆炸过后彻底从六人的神识范围内消失不见。
“置之死地而后生吗?想必血魔的残灵已经混进了那些血雨里面了。
要在这种天气里找到融入进雨水中的血雨里的血魔残灵已经不可能了。”
“算了,要想从这滂沱大雨里找到那一滴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经此一役,血魔是彻底玩完了。哪怕他那滴魔血夺舍成功,也注定无法恢复到巅峰状态。更何况一滴血想要完美夺舍,根本就是希望渺茫之事。”
“话虽如此,但我等不得不防。
必须传令天下才行,日后若是发现有人使出血魔掌的法决,就地格杀勿论。
必须防范于未然才行。”为首的神秘人微微沉吟一番之后下达了命令。
“这件事不先知会一声皇甫无极吗?说到底他还是神影帝国的皇帝。这件事发生在神影帝国的国境,要是被他知道我们没有经过他许可来到了神影帝国国境,恐怕会被那个疯子逮住不放。”
六人彼此之间短暂的交谈一会儿后便破空离去,唯有那倾盆大雨还在天地间无情的肆虐着。
有人说人性是本善。
也有人说人性是本恶。
那么人性究竟是善还是恶?
就像天与地,日与月,阴与阳一样。善与恶也是密不可分的一种关系。
究竟孰是孰非没有人可以说清,亦或者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没有所谓的善与恶,只有一种名为‘心’的器官在作祟。
很快,有关一代魔君血魔被五大院士还有一位神秘王者联手斩杀于沧海的消息席卷了沧海大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距离血魔被杀已经过去了一百年,在这一百年中,当年仅有一点残魂逃出生天的血魔,来到了阴阳交界处并且化成了一副鬼脸面具。
阴阳交界处同时也是一处乱葬岗,这里每天都会有尸体被运送而来。
“可恨!!!本魔君终有一天要颠覆整个天下!我要全天下一起陪葬!”
一声声怨气冲天的恨意弥漫四野,将那些来吃尸体的秃鹫都吓得飞走了,独流那张血红色的鬼脸面具慢慢的沉到了地底,他要养精蓄锐,他要等待跟他命运相仿之人来到此地,唯有心中拥有跟他一样浓烈恨意的人才能够继承他的衣钵,才有资格成为他复活的容器。
世上之人多半都是沽名钓誉之辈。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
江湖险恶,这句话无论是在什么样的世界或者地方都是一样。
可是很多人不懂得人心叵测,当读懂了人心叵测之后,他们与之相对应付出的便是他们那颗原本纯真无邪的心。
就像清澈见底的清水,原本与世无争,原本干净透明。可是一旦与外界接触,那么原本干净透明的水也会随着变得混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