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
只是为精神体加持不可思议之力，又不是重新塑造精神体，将之变得前凸后翘，拥有魔鬼身材的阿耶赖识。
话音落下，视线内左上角弹出一条信息提示，八位古神中【无垢】闪烁着阵阵光辉。
“嗡——”
奇异波动再现，贺曌眼前一黑当即失去意识。
待到他睁开眼睛时，奇异诡谲的星球，充斥着整个视线。
一颗硕大无朋，通体紫色宛如眼球的星辰，映入眼帘。
八柱神·无垢之主·阿耶赖识的本体星球，散发出贯穿寰宇的神念。磅礴仿佛能吞没整个宇宙的念头，掠过层层叠叠的空间，穿越无有穷尽的时间，不断向外扩散、扩散、扩散。
紫色的星球上，有着起起伏伏的脉络，以及如同童孔的物质。整体给人感觉，像是一颗放大的眼球，正毫无感情的目视前方。
此举，给他极大的压迫感。
“卡卡卡......”
漆黑深邃的宇宙中，传出恍如玻璃即将破碎的声响。
紧接着，只见星辰四周的空间，遍布密密麻麻的裂纹。
那一刻，他貌似透过缝隙，见到无数的污垢之眼。
随后，从缝隙中涌现出无穷无尽的纯粹精神念力。
眨眼间，无数股精神念力，被阿耶赖识吸收的一干二净。
不知是不是错觉，吸收完从裂缝中涌出的纯粹念头，她的颜色愈加鲜艳。
侥是无有情感的童孔，好似也跟着拥有了几分神采。
‘我咋感觉无垢之主有点虚弱呢？像是在......疗伤？’
下一秒，视线内左上角弹出新的信息提示。
【唯有纯粹的意志、精神、念头，方不可磨灭，永恒存在。】
“？”
啥玩意儿，又学死亡之主·阿尔迪斯那一套东西！
之后，他看见眼球星辰内部，一个身材爆炸的无面之人。
眼前一黑，待到其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返回出租屋。
“呼呼呼......”
右手抬起擦拭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倒不是他弱鸡，而是阿耶赖识带给人的压迫力，属实有点大。
亏的是技能的缘故，假如在现实世界见到无垢之主的星辰，怕不是会惨遭无穷精神念力压到爆炸。
【《古神塑造法·死亡·无垢》（红）lv2：因为您三番五次的招惹古神，期间窥见了属于她们一丝的奥秘。
玩家已选择八柱神·死亡之主·阿尔迪斯为塑造对象，精神属性数值上涨的同时，会逐渐影响到精神体。
玩家已选择八柱神·无垢之主·阿耶赖识为加持对象，任何古神之下的幻象、蛊惑、干扰无法迷惑精神体。
（注意：玩家获得八柱神·死亡之主·阿尔迪斯的馈赠——《亡者之羽》。请记住，死亡才是宇宙生灵们唯一的归宿。）
（注意：玩家获得八柱神·无垢之主·阿耶赖识的馈赠——《牢不可破》。请记住，唯有纯粹的意志、精神、念头，方不可磨灭，永恒存在。）】
“幻觉免疫？精神类星术免疫？”
贺曌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不对，上面写的是幻象、蛊惑、干扰，而不是泛指精神类星术。”
换句话说，具有直接杀伤的精神力星术，威力该怎么样依旧是怎么样。
但是，以后他不需要担心，类似六年前念世界人脸鳞甲巨蟒，差一点把他给蛊惑的事情。
当然，遇见古神级别的幻象、蛊惑、精神干扰，该跪依然得跪。
“《牢不可破》。”
他马上调出数据面板，查看技能的详细介绍。
【《牢不可破》（buff）：玩家精神体外，笼罩一层无形的薄膜。对精神类星术有着极强的防御，坚固的近乎不可摧毁。
（注意：特殊技能，无法确定品质颜色。此技能属于《古神塑造法·死亡·无垢》衍生，不可以主动以自由属性点升级，并无有等级。）
（注意：所谓的不可摧毁，一切是以玩家的精神属性数值而定。当敌人的精神数值超出玩家太多，依旧会有破碎的风险。）
（警告：牢不可破的效果，仅仅作用于精神体，无法对肉身发挥作用。请务必注意，不要随意作死。）】
咋说呢，有限制才是对的。
否则岂不是能依靠阿耶赖识馈赠的特殊技能，在念世界大杀四方了。
“有《亡者之羽》+《牢不可破》，获得纯粹念晶的把握，大大增加啊。”
于是，他兴高采烈的开启《通灵》技能。
澹蓝色的精神体出窍，在其身后是由两千四百九十根告死鸟羽毛编织的大氅。从外形上看，妥妥的反派无疑。
“真有一层膜。”
仔细感受一下，精神体外覆盖一层无形的薄膜。
抬起手，戳了戳。
坚硬，钢铁般的牢不可破。
“妥了！”
下一刻，信心满满的与距离自己最近的残余念头频率一致，于天旋地转中，再一次进入恐怖诡谲的念世界。
“呼——”
小心翼翼离开灰败的出租屋，走出大楼的一刻，一阵轻柔的风扑面袭来。
对此，他一脸操蛋的表情。
咋回事，盯上我了是不是？
恐怖的黄风穿身而过，他依然站在原地，并未崩解为砂砾。
“？”
“啪！”
一拍大腿，差点忘记。
有特殊技能《牢不可破》傍身，再加上两千四百九十根告死鸟之羽。虽然仅有三十根羽毛从若有若无具现，但别忘记即便是没有具现的轮廓，一样有着防御能力。
念世界的黄风厉害归厉害，一栋活过来的大楼说杀就杀，可总不能厉害过古神的双加持吧。
要不然，死亡之主、无垢之主，两位八柱神的面子往哪儿放？
他大大咧咧走出小区，期间不断弄出声响吸引注意力。
先钓出一头念兽，然后凭借强大的防御，以及不断《亡者之羽》抵挡致死的能力，活生生把对方给耗死。
“轰隆隆......”
身后传出巨大的轰鸣声，不等他转身查看。
后背一疼！
“卡察——”
号称牢不可破的薄膜，顷刻间碎裂。
背后偷袭的念兽，精神属性数值显然，远远超出他。
要不然，特殊技能《牢不可破》，不至于一个照面都没挡住。
“太好了！”
这是钓出来一只鲸鱼啊！
看我怎么把你给耗死。
“哗啦！”
《亡者之羽》三十根漆黑羽毛，其中一根登时崩碎，从具现重新跌落回轮廓。
然后...然后贺曌，一脸懵逼的在现实世界的出租屋内醒来。
“......”
他，明显忘记自己是通过残余念头进入念世界的。
死亡后，念头会破碎，被一脚踹出来。
“我tm......”
再次通过其它残余念头进入念世界，能不能碰到不讲武德，背后偷袭的卑鄙念兽，还是未知数。
“我咋把这一点给忘了呢。”
难不成，他的计划要破产？
“啪！”
他抬起手，拍了一下脑门。
既然无法利用残余念头，进入念世界耗死念兽。索性先升级技能《通灵》，他不信把等级升上去，没有能不依靠残余念头进入念世界的方法。
“先把所有的王者之羽，全部具现出来吧。要不然，心里面有点不踏实。”话音落下，直接改头换面，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接着，从衣柜中找一件平时从未穿过的外衣换好，匆匆离开房间。
一晃儿，第二天清晨，他又归来。
“呼——”
别说，一口气干掉接近两千五百的人渣，的确有点累人。
杀人，其实也是个体力活。
白天没有冒失的出手，而是打听各种消息。
786区固然大部分是中产，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但哪里都有穷人。
随随便便拿出一百星币，能够从那些街头流浪者，偶尔打零工活着的人嘴里头，探听不少消息。
打探完信息，又不断踩点。
待到摸清楚各大帮派的据点，以及经常在哪个酒吧混战等等。天一黑，他便提前抵达，待在一群形形色色的人群里面，伪装成“自己人”。
先以言语挑衅，再大打出手。当对面的帮派分子节节败退，即将溃败的时候。改头换面，转投敌对阵营，反过来痛打刚刚并肩作战的“小伙伴”。
别说，靠着这一招，短短一晚上，愣是掀起数十场大战。
凌晨四点半，把两千四百多根亡者之羽，全部凑齐。
“喝酒误事啊。”
但凡少喝点酒，两个帮派稍微克制一下，他想要成功挑起厮杀，怎么着也得费上一翻力气。
为啥要藏头露尾的？
废话，他一口气一晚上干死两千多人，中区管理者再不把囚犯、囚犯后代当人看，也得过来调查一下，意思意思。
再者说，哪怕管理死囚星的权贵们不在意，富老们能不在意？
可是，黑帮乱战导致死亡人数急剧上升，大家不会在意。顶多，惊讶一下，最近这帮人渣的火气，咋有点大呢。
“刷技能。”
回到出租屋，他启动《通灵》，进入念世界。
然后，直接跟自己的残余念头干起来。
声响闹得越大越好，不然咋钓念兽。
还别说，即使是残余念头，亦是有两把刷子傍身。
正主和残念争斗几招，总能招来一些奇奇怪怪的诡谲玩意儿。
每一次，都以死亡结束。
有些念兽实力的确强悍，一招便能击溃特殊技能《牢不可破》的薄膜。有些则是能力比较诡异，尚且没看见念兽，不知道为啥突然暴毙。
有的念兽，纯粹是送菜上门。别说让贺曌出手，光是残余念头都能以一己之力打爆。可惜，弱鸡念兽没有纯粹念晶遗留。
一天下来，林林总总加一起，共计死亡一百多次，速度有点慢。
但，《通灵》技能升级喽！
【恭喜玩家，《通灵》（绿）lv1，+lv1。】
【《通灵》（绿）lv1→《通灵》（绿）lv2】
他急忙调出数据面板，打开技能查看详细介绍。
【《通灵》（绿）lv2：并不是某些落后星球的神棍手段，只是创造者从一些古老的通灵之说中，获得的灵感而命名。
它是一把打开念世界的钥匙，并不需要借助一些东西，能够通过残余的念头波动进入念世界。即使残余念头的波动耗尽，依然不必担心会被动的离开，可以一直留在念世界。
（注意：......）】
“......”
有点用，但不大。
他要是死掉，大概率还是会离开。
“试一试。”
《通灵》（绿）lv2技能开启！
选择距离最近的残余念头进入，再次跟自己的残念打起来，勾引念兽。
当死亡的一刹那，他又返回现实世界出租屋内的躯壳。
“......”
“接着刷吧。”
一天、两天、三天......
直到，第十天。
连续死亡一千多次，视线内左上角弹出熟悉的信息提示。
【恭喜玩家，《通灵》（绿）lv2，+lv1。】
【《通灵》（绿）lv2→《通灵》（绿）lv3】
他急忙调出数据面板，打开技能查看详细介绍。
【《通灵》（绿）lv3：并不是某些落后星球的神棍手段，只是创造者从一些古老的通灵之说中，获得的灵感而命名。
它是一把打开念世界的钥匙，并不需要借助一些东西，精神体能够自由进出念世界。（注意：......）】
“自由进出。”
言罢，重复十天前的流程。
进入、死亡、再进入。
他看着完好无损的房屋，陷入沉默。
此次，没有勾引念兽来自杀，而是主动回归躯壳。
“念世界，太混乱了。”
每一次进入的念世界，俱是不同。
固然，周围的一切看起来，与现实世界并无二致。
其实，皆是不同的空间。
“还得升级。”
一天、十天、一百天。
百天内，他接二连三的挑起黑帮大战。
刚开始，786区人人自危。
一些小资晚上，压根不敢出来和酒。
之后嘛，或许是习惯，或许是憋得，反正一个个端着酒杯，站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近在迟尺的血腥厮杀。
甚至有的酒吧，还推出一系列以厮杀命名的酒水，打着黑帮争斗的口号，吸引顾客消费。
“本台报道，黑帮厮杀烈度急剧上升，短短三个月时间，据不完全统计，死亡人数至少在一万五千人左右。”
刚补充完《亡者之羽》回来的他，看着临走前忘记关闭的电视，不由得陷入沉默。
“我做了这么多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