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锐智看见一个金发的男人送司靡出来,两人还在说着一些什么话,司靡满脸不耐烦。
他在车里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话,只看出司靡心情非常不好。
看来是因为有病,而且是难以治疗的病,所以司靡才会这么苦恼?
车睿智心里是这么猜测的。
司靡上了车,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这里的路是单向行驶的,司靡要在这里绕一个圈才能出去。
司靡离开后,车锐智把车开到了诊所门口。
里斯已经进去了。
他刚坐下来,听见外面又来人了,他又得起来去开门。
奇怪,他今天只有司靡一个病人啊,而且还是刚才临时预约的。
里斯心里也很疑惑,去开了门。
车锐智在门口,看着也不像是有病的人。
里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车锐智,眯着眼问道,“看病?”
车锐智摇头,眼睛往里面看,“刚才那个人是过来干嘛的?”
“哪个?”他脑子里想到司靡了。
出于对病人的保护,他不会说出来的。
车锐智挑明了司靡的名字,“他叫司靡,是不是哪里得了一些什么病症?”
“不好意思,你说的是谁,我不知道。”里斯看出这个是一个找事的人,他二话不说,把人往外面推。
车锐智哪里会放弃,他死皮赖脸,反而推着里斯往里面走。
他躲开里斯的推搡,一个箭步闯到了里面。
屋内的茶几上还放着司靡的治疗记录。
里斯是准备送走司靡之后,回来再整理的,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整理,车锐智就来了。
里斯快步一走,比车锐智更快走到茶几面前,三两下就把茶几上的文件全都合了起来,拿在手里。
这些东西要是被车锐智看见了,他准要被司靡打死。
车锐智见里斯的反应,就猜到了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被他看见的。
他往前面走,去抢夺里斯手里的东西。
里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车锐智像一批野马一样,直接上手跟他抢东西,他完全斗不过车锐智。
里斯破口大骂,“你妈妈的,你干什么,你拿了这些东西是犯法的,你要去坐牢的,你要去吃牢饭吗?”
车锐智哪里还听得进去里斯的话,他急眼了,手上的力道更加大了,“你给我,我去吃牢饭都比现在的样子强!”
里斯把资料全都抱进怀里,“你说的什么话,坐牢了就没有任何希望了,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按照他一个心理医生的直觉,这个人多半也有点病。
车锐智一听有人说自己有病,他眼睛都红了,瞪得滚圆地看着里斯,“你胡说什么!”
两人一来一去,打得不可开交。
里斯手里的文件洒落一地。
一张张印满了黑色墨迹的白纸散乱的飘落在地上。
车锐智看见这番情景,不禁笑出了声,“天助我也啊!”
他在地上爬,一张又一张捡了起来。
里斯见状也快速蹲在地上整理。
两人像是在比较谁捡东西的速度更快一样。
最终里斯的速度慢了一点。
车锐智拿上他捡到的纸张,立马冲着外面跑走了。
里斯在后面追,他本来差点要追上了。
奈何门口的地方也飘了一张纸,他运气不好,正好踩在上面,脚底一滑,正脸摔到了地上,一股热流从鼻腔里涌了出来。
里斯心里那叫一个绝望。
车锐智跑走了,他回到车上,车门都没关紧,就开始翻看自己拿到的东西。
全都是关于司靡的诊疗记录,虽然有所缺失,但也能清楚的看出司靡有什么病。
车锐智笑得丧心病狂。
里斯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后,立马联系了司靡。
司靡听见这个消息,车子顿时转了一个弯,原路返回去里斯那里。
奈何路段是单向行驶,他始终是追不上了。
从里斯那里看了监控,确定了是车锐智。
离开的一路都没有看见熟悉车辆的影子,司靡只能去车锐智的公司“拿”东西了。
车锐智回到公司后,把他拿到的信息全都复印了两遍,在这里藏了一份,那里又藏了一份,手机里还拍了照片。
他觉得这件事情,绝对能让司靡身败名裂。
司靡亲自上门讨债。
车锐智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还在幻想以后的美好生活,司靡突然闯了进来,打碎了他的美梦。
前台在司靡身后追,又不敢阻止司靡,畏首又畏尾。
司靡收回自己的脚,大步朝车锐智走,“东西交出来。”
车锐智坐起来,一脸看戏的表情,笑得又阴险,“哟,我们大总裁着急了吗?”
司靡一脚踢翻了他面前的茶几。
车锐智下意识往后一躲,“你干嘛!”
他生气了!
司靡心里也很恼火。
都怪他没有早一点把后面的车给甩了,谁知道后面跟踪的那辆车是车锐智的!
还能运气这么好,刚好猜到他去的是哪一个路口。
司靡环顾了办公室一圈,“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把你整个办公室都给烧了。”
“你敢!”车锐智从沙发上跳起来,“当初要不是你把我开了,我用得着出来自立门户?我自立门户为的就是打击报复你!”
司靡瞥了车锐智一眼,平淡无波,“就你也配?”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在职这几年,你贪污了多少钱?我念在你是公司的老员工的份上,没有让你去吃牢房。”司靡慢悠悠走到车锐智面前。
随着司靡的靠近,车锐智明显感觉到一股压迫袭来,他用力推了一把司靡,“你说什么!我哪里有贪污了!都是你污蔑我的!”
司靡后退了一步,看了看自己胸口被推到的位置,“有没有,当然是有证据的,那些证据足够让你坐穿牢底。”
“滚!”车锐智不想听,一嘴开口把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司靡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一样,一路踱步走到了办公桌前,坐到了这里身份地位最大的椅子上。
“想清楚了?”他慢悠悠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
打火机在他的动作下,火苗燃起又熄灭,在他眼底一闪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