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突然停下,剑鼎急忙探出头:“怎么了?”
只见前方关平,关仓,关偃月骑着马,领着一队士兵拦住了道路,关偃月喝道:“小纨绔!不知道我六万关家军护卫国都吗?竟敢纵仆当街行凶,真是放肆!”
“剑鼎!”后方又传来一声怒喝,竟是剑策领着护卫追上来了,他这一路遇到许多被打破头的百姓向他哭诉,心中怒不可遏,只觉得今日若不教训剑鼎,今后可能真要被他闯出祸及家族的滔天大祸。
剑鼎气恼的拍打马车,喝道:“闯过去!”
剑苦一震缰绳,马车便径自朝着前方的关家军冲去,剑鼎大声道:“我马车上有孕妇,急着救人,对不起各位了!”
周艺也道:“关家兄妹,救人如救火,请速速让道!”
关平确实看到了一身是血,昏死的虎三丫,闻言下令道:“让道,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关家军让道,剑策赶到,气急的道:“你们上当了!剑鼎谋害了嫂子,要去毁尸灭迹!”
关平狐疑的道:“周艺也在马车上,难道他也一起谋害你嫂子?”
剑策一时语塞,不再纠缠,拍马追赶马车去了,关平摇头道:“剑氏这一家真是奇怪,关仓,偃月你们去禀告父亲,我追去看看。”
关偃月兴奋的道:“仓叔去行了,我也要去看热闹!剑氏这两兄弟若是自相残杀起来,那就有意思了!”
关平无语的道:“兄弟阋墙,人间悲剧,哪里有意思了?”
剑鼎的马车不如剑策的快马,很快就被剑策追上,只见剑策一蹬马身,抓着长枪飞身而起,如鹰般俯冲向马车。剑苦拔出短刀,翻身上了马车顶,迎向剑策。周艺对剑鼎道:“剑策有武玉,我和剑苦联手拦他,你先走!”
剑苦在地面还能和剑策一战,在空中力量上的差距就十分明显,被剑策一枪砸下。周艺十六岁,剑策十岁,身体上的力量竟然还不如剑策,但也总算把剑策拦下了。周艺道:“六弟,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动武?”
剑策此刻内心中已经被汹涌的杀意所占据,面容经脉贲胀,怒喝道:“一个奴仆,一个外姓人,谁跟你们是兄弟?”
“这么不给面子?”周艺见剑策招招无情夺命,手中没有兵器,顿时被逼得狼狈后退。剑苦毫无惧色,眼里的杀意不输剑策,同样刀刀直攻剑策要害,杀了你,剑鼎就是未来家主,谁也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周艺插不上手了,皱眉在旁观战,暗忖:“这两个人难道有仇?我还是留心看顾,他们谁都不能出事!”
剑策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罡风,仿佛身躯膨胀了些许,一枪横扫,剑苦手中的短刀顿时成了碎片,崩飞的刀片将剑苦割裂出道道血口。
周艺脸色大变,惊忖:“剑策已经能运用武玉将力量外发了!这天赋真是可怕,难怪有资格跟剑鼎争未来家主,剑苦不是对手,我还是带他撤吧!”
这时两匹快马赶来,关偃月见到这一幕,心中不自觉怒意升起,又见到周艺在旁发呆,更加恼怒,大喝道:“你这小白脸空长了副皮囊,每次打架都不顶用吗?”
“说我?”周艺憋屈,你个小丫头懂个屁。
关偃月见剑苦危险,也同样使出一招踏马飞天,双手握着一把大刀劈向剑策:“第一次打你是误会,这次是看你不顺眼!”
关平急切的喊道:“妹妹手下留情啊!”
剑策本就杀气充盈,听到关平的话杀气又提升了,枪如毒蛇刺向关偃月,枪未到,无形的枪气已经碰触到关偃月。关偃月娇喝一声,同样斗气如刀,不逊剑策,两人猛然拼在一起,产生的气流让边上观战的人都是一阵衣袂翻飞。
周艺惊骇万分,武圣关义的女儿竟然也是个有武玉的女天才,木德的未来英才何其多啊!但眼下不是感慨的时候,两个天才谁伤了都要出大事,周艺忙对关平道:“关兄,快拉开他们?”
关平苦笑着拱手道:“周贤弟,我还未想到不伤他们,又能让他们住手的办法。”
剑策杀意沸腾,而关偃月从小就跟随父亲戍边,跟蛮族厮杀,剑策这杀意根本唬不住她,两个人打得势均力敌,但也险象环生。蓦地,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闯入二人之间,一手握住剑策枪尖,两指夹住关偃月的刀,强行停止了这场子战斗。
剑策见到来人,心里杀意褪去:“尤基舅舅!”
关偃月心里又惊又佩,暗道:“是个高手!”
来人正是尤基,只见他手中发力,将关偃月推出给关平,又低声对剑策道:“傻孩子,灭门之祸都来了,还在这打什么?快回去带族人离开彩云郡!”
剑策脸色大变:“尤基舅舅,你说什么?”
“少废话,快走!王若是下令就来不及了,我去接阿鼎!”尤基神情严峻,不容剑策再犹豫,最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对剑策道,“见到剑阿,告诉他,若剑鼎有危险,我只能杀王救人,后面该做什么他自己决定!”
剑策身子剧震,他知道尤基的本事,天底下与他同级别的弓神只有五人,没人能逃过他的箭,可剑氏怎么突然面临这种险境了?剑策脑子一闪,颤声道:“粮,粮食?”
尤基沉声道:“既然明白了,还不快走?”
剑策心里被愧疚自责填满,但也知道自己犹豫不得,含着泪发誓道:“若你们有事,我以命抵命!”
尤基道:“先把你大哥宰了,那家伙活着我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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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血太多了!”周子阳神情颓然懊恼的摇头,他对虎三丫有几分同情,但让他想要救活虎三丫的动力是虎臣,眼下看来虎氏和剑氏反目成仇是肯定了,真是祸不单行。
“把我的血输给嫂子,我是o型血!”剑鼎却没有放弃,拿出请欧渊制造的输血工具道,“这个可以输血,请老师帮忙!”
“欧?什么欧?什么血?还有这输血是什么?”周子阳满脸问号,这些乱七八糟的谁教你的?我怎么闻所未闻?
剑鼎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反正每年生日发烧过后,我脑子里就会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母亲说是我从天上带下来的记忆,都挺有用的。反正我在天上的血是o型血,可以给任何人用,别人的血不能乱用,否则会害死人。”
周子阳突然听闻这种奇闻,也非常镇定,点头道:“将一个人的血换给另个一个人,也曾有郎中试过,但确实死人了,便再没有听说有人敢用此法,你既然知道原因,日后好好跟我说说,现在先救人吧,希望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