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太子妃,沈卿卿也不喜欢和其他妃嫔打交道,有人上门给她请安,她便借身体不舒适为理由拒绝。
时常将自己关起来,就好像她这个太子妃,上不得台面,见不了世面。
入了这东宫,从前发生的一切,便好像跟她没了任何关系,除了那次在客栈里看见肖奈奈和林汀白,她再也没见过从前的人。
也是那次之后,她沈卿卿,再也没有出去过。
又是一日酣睡。
醒来之时,全身无力,异常干渴。
沈卿卿靠在墙边,道“垂杨,水。”
垂杨是齐衡从新给她安排的贴身丫鬟。
垂杨初来时,沈卿卿就坐在榻边,垂眸看着她,那时的垂杨,梳着和垂柳一般的头发,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裳,就那么站在她一边,低眉顺眼,那时她便觉得,这个丫鬟像极了垂柳。
在东宫待了有些时间了,她恍恍惚惚,好似从前被她渐渐地忘掉,将军府里,将军府外,将军府里里外外的人,她都渐渐模糊,偶尔念起一张脸庞,要么是肖奈奈,要么是她喜欢了近乎十几年的汀白哥哥,要么,就是她的丫鬟垂柳。
垂杨像垂柳,但她不是垂柳。
沈卿卿鬼使神差的给她取了“垂杨”这个名字,垂杨也听话,待她细致入微,也是齐衡给她安排的人,又怎么可能不体贴。
只是她永远不会把垂杨当成垂柳,只因她本就不是垂柳。
她与齐衡之间,百尺相隔,隔着不只是她的恨,不只是她的自由,更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要有,她会记着一辈子的人,她的垂柳。
垂杨很快端上来一杯水,沈卿卿一口灌下去,温度刚刚好,不冷也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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