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爱情,本来就是双方的事情。”
“赵叔有错,你们的母亲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感情的事情,牵扯那么多恩怨,谁能说清楚到底谁对谁错?”
“既然说不清楚,那么分开,就是双方都有错。”
“都有错的话,你们凭什么只责怪赵叔一个人呢?”
“天下间,最残忍的伤害,莫过于亲人给予的痛苦。”
“你的挚爱不理解你,你的父母不明白你,你的子女不尊重你……”
“这些,都是让人无法忍受的伤害。”
“难道说就因为赵叔老实,重情分,你们就可以这样肆意的仗着身份伤害他吗?”
“那样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说着自己的痛楚?”
“我真的很不理解。”
“是什么因素,使你们变成现在这样。”
“人之初,性本善。”
“你们的善良呢?”
江思安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了赵顺身上。
她确实是看不下去。
但是,不也有句话吗?
子不教,父之过。
赵顺也并非她说的那么完美。
至少在面对孩子们的时候,他也没有用对正确的方法。
不过可以理解的是,大家都是第一次做父母,没有经验可循。
所有的状况都得靠着自己在社会上闯荡后,才能根据自己的经历,对症下药。
但人是个体,不是每个人的经验都适用于每个人。
因此,孩子的好与坏,除了家长之外,别的因素也很重要。
然而,如果最重要的家长不能给他们树立好榜样,那么即便他们再怎么成长,估计也不会懂的是非对错的。
赵顺在这一点上,真的是一点都没有过来人的资格。
但是,赵元和赵雯最直接的教育者,到底还是黎墨兮。
从赵元和赵雯身上,江思安已经能看到黎墨兮是个怎样的女人了。
和她母亲相比,天差地别。
至少,同为第一次做父母,她母亲教育出了她,而黎墨兮和赵顺,只有赵元和赵雯这两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你们连善良这个最起码的底线都不具备,你们真的不配做我的家人。”
“不配做赵叔的孩子。”
“更不配我母亲数次妥协背后的心酸。”
“是,你说我江思安虚伪,喜欢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挑拨你和赵叔的关系,但我不生气。”
“我只当你是无知。”
“可人她不能拿着无知当自信吧!”
“总而言之,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
“我和你说的不同,因为我敢作敢当。”
“我是最直接的人。”
“我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我对你们的感情是真的,从前是,可以后不再是了。”
“这个家门,是我母亲和赵叔做主。”
“我不能决定你们日后的去留,然而,只要你们以后到了我江思安可以管辖的地方,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们继续这样下去。”
话也不能说的太狠,虽然很带劲。
这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江思安还真的觉得蛮痛快的。
至少以后,不用再在赵顺面前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戏码了。
演戏是很累的。
如果可以,谁都希望自己从此以后都不用再演戏了。
现在,江思安把这些看不惯的点都说了出来,虽然有的地方还是有所顾忌,没有说的再难听一点,不过,好歹也是不错了。
痛快淋漓的宣泄出来,已经是美好的事情了。
江思安是个知足的人。
她此举既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展示自己的坦荡……
也是为了母亲和赵叔打抱不平。
就怕有些人不领她的情。
“安安……”
张荷站在江思安的身后,有些吃惊的捂住了嘴巴。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强势的女儿。
从小到大,无论任何情况下,江思安在她的面前,都是柔和纯洁善良的。
就算上了社会之后,张荷也感觉女儿好似一直没变一样。
对自己,或是对赵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所以她老担心,江思安的性子会不会太柔软了。
会不会,她在公司其实总是被人欺负,却一直报喜不报忧。
她还总跟赵顺抱怨,说希望他能找人问问,江思安到底有没有受苦。
虽然赵顺每次都说没有,但是张荷就是不相信。
可是,此时此地此刻,她信了。
原来她的小女孩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了一个明辨是非,会保护自己,会保护他人的人了。
倒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多少做母亲的责任。
只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和赵顺过着他们两人的小日子,反而连赵元和赵雯都没有相处好。
也没有保护好自己,让自己不受他们的伤害。
女儿真的大了,大了。
张荷突然笑了,眼角落下的透明的液体却是止不住。
赵顺看着也是心酸,他的爱人,受了那么多委屈,他身为男人都没有保护好她。
还是要人家的女儿来保护。
要人家思安出头,来替自己打抱不平。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伸手搂住张荷,轻抚了抚她的背,给予她最无声的安慰。
同时,他也真心觉得,江思安是个好孩子。
是个比赵元和赵雯这两个亲生的都好的孩子。
至少,她分的清黑白,明白事理,懂礼貌,也不会随意开口骂人。
光是这一点,现在的年轻人,就很少能有人做到。
心里被赵元和赵雯划开的口子,在不知不觉中,居然被江思安填满了一大截。
“以后,还是要好好的对思安才行。”
他在心里这样想道,然后又重新把视线放回了赵雯和赵元身上。
他想观察一下他们的神情,也不知道从这一番话中,他们是否有得到什么启发。
他们是否也有替自己想过。
是否考虑过除了他们之外的,别人的感受。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听了这样一番话后,赵元和赵雯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感慨的样子。
他们似乎不能被话语所触动。
或者说,也许他们根本就不认为江思安的话语是对的。
如果不这么认为,又怎么会真心去听呢?
“你说了这么一大堆,不就是想贬低我们,抬高你自己吗?”
“还说自己敢作敢为,那我问你,我哥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赵雯再一次开口的时候,非但没有悔意,反而像是找到了江思安的漏洞一般,意图把脏水,泼到江思安的身上。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话,我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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