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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他打断她,轻声道“我不会让岳母有事的。”
柯含雪一顿,回拥着他“我今天都气疯了,幸好你来了。”
“现在那女人被休,以后不会有事了。”
在他轻声细语的安抚下,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片刻后,她又想起了桑地的事,忙问“那片桑地开得怎么样了?”
“这两天应该就能开好了,”葛云章道“是不是开好了就可以把桑枝插下去了?”
柯含雪蹙了蹙眉“这桑枝最好是二三月栽种,现在天气太热,插的话也不可能全部都能存活,再等等吧。”
葛云章不懂地里的事,负责开好地,其它的事便交给柯含雪安排,以前种水菜那几亩菜地也一并交给了她。
柯含雪两人事后才得知,美枝娘那边因为被休寻死觅活,最后娘家人也找上门来闹,可是美枝爹却坚持不肯改变主意,最后还是两个村的村长从中作了协调,才让美枝娘的娘家哥嫂把她领了回去。
几天后,柯喜生和光哥儿也从县城回来了,而且还将小五带了回来。
柯喜生将韦家小姐和光哥儿的时辰八字拿到镇上的日馆去请先生合计,将迎娶的日子定在了六月十八日。
时间还算充裕,柯钟氏又嫁了两个女儿了,再加上村中几位婶子的帮忙,所以早早就将婚礼的事准备好了。
这边准备着光哥儿的婚礼,柯含雪那边制造纸张的事也没停下来。
聂巧怡那边也来信了,说已经谈下了六七笔长期的单子,还有十多笔就是短期,量小的,想来是想要试水的。
看了聂巧怡在信上附的数量,柯含雪又发起愁来,这数量太大了,按照现在的速度,她和小丫几人就算是忙一个月也不可能造出这么大数量的纸张来。
这还只是第一批生意,以后要是生意做大了,仅仅她们几个怕是忙不过来,而且晒纸张的地方也不够大。
就在柯含雪苦恼之际,葛云章满脸喜色的回来了。
当看到坐在桌边单手托腮,愁眉不展的柯含雪时,葛云章的笑一顿,走了过去笑问“又有什么解不开的难题?”
“怡儿来信了。”她抿了抿唇,眉头仍紧皱着。
“她那边没谈成生意?”看她这表情,葛云章猜测道。
“谈成好几笔,而且数量还不小。”
“那你还发什么愁?”葛云章不禁失笑道,他还以为怡儿那边没谈成生意,她才这么伤脑筋呢。
她睨了他一眼,撇嘴道“数量太大,我怕生产不出来。”
“傻瓜,你知道怎么造这纸张,又有单子上门,再多找几个人帮忙不就行了,还用担心这个?”
“我这阵子已经做好几箱子纸张了,第一批我不担心,我是担心以后,我估摸着咱们这纸张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人工我倒不担心,我可以让我三婶还有我姐她们来帮忙,可是这晒纸张的地方是一个问题,另外,桑树皮的需求量也是一个问题。”
葛云章沉吟片刻后,道“这晒纸张的地不是问题,私塾那边不是建得差不多了吗?等私塾盖好后,再让工匠在咱们院子左边再加盖一座院子,然后将左侧院打通,不就有地方晾晒纸张了。”
闻言,柯含雪眼睛一亮,欣喜道“这倒是个办法!”
葛家的院子是独立的一座院子,左右两边都没住有人家,所以葛云章让工匠把私塾建在葛家大院的右边,既然柯含雪需要晾晒纸张的用地,正好可以将左边那块空地利用起来。
不过——
“这晒纸张的地方是有了,可是大量的桑树皮去哪里找?”柯含雪刚扬起的小脸又垮了下来。
“造纸非得用老桑树的树皮吗?”葛云章想了想,问道。
“也不完全是,我现在就是用部分老桑树皮,还加了些桑叶和桑枝皮。”
“那咱们可不可以收购桑枝皮和桑枝呢?”葛云章又问。
“收购是可以收购,不过这纸张是廉价的东西,要是成本太高划不来。”柯含雪沉吟道。
“你的意思,以后咱们只能再多开些荒地出来种桑树以减低成本了?”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柯含雪无奈道。
“那行,等忙完光哥儿的婚事,我再让村长给咱多划些荒地,不过在这之前,咱们还是可以先收购一些桑树皮和桑枝的,这纸张是稀奇的东西,刚开始咱们可以将价格定高一点。”
柯含雪想了想,也同意了。
“对了,你刚才又去看赫大夫了吗?”柯含雪突然皱眉问道。
赫大夫病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连葛云章都束手无策,他家人都在为他准备后事了。
赫大夫是附近几个村子唯一一个大夫,曾经救治了不少的人,他这一病,很多人都很难过,柯含雪也不例外。
想当初,母亲身子不好,要不是赫大夫,恐怕撑不到现在。
说到赫大夫,葛云章唇边又泛起了笑,道“是啊,赫大夫今天好多了。”
“赫大夫有好转了?”柯含雪惊喜的看着他“不是说病入膏肓了吗?”
“原本我也觉得没有希望了,可是我前几天又将我师傅的那些手记研究了一番,发现赫大夫这病跟我师傅曾经看过的一个病例很相似,所以我就按照我师傅上面的药方稍微改动了一下,内外服用,没想到真对上症状了。”
“太好了,”柯含雪勾唇笑了起来,“夫君,你太厉害了!”
“现在才知道你夫君厉害?”他笑着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
“我早知道了,”她勾住好他的脖子笑着“夫君,你与其每天跟赫大夫在家里研究医术,还不如把你的医术传授给药铺那三个大夫,这样不仅能多救些人,还能给药铺带来生意。”
“我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药铺那几个大夫思想过于迂腐,就算他们心里认可我的医术,可是嘴上却从来不肯承认,你说他们又怎么可能向我低头学东医术呢?”葛云章笑得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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