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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客官请稍等,面和菜马上就来!”老板说着乐呵呵的掀开布帘子走进后屋吩咐自己媳妇炒菜,自己就回到店面给柯含雪等人下起面来。
对面馆老板来说,这可是一笔大生意,所以老板将料放得很足,烫好瘦肉面,一一端到各人面前,笑眯眯道“几位客官先吃面,我去后屋看看我媳妇的菜炒好没有!”
“行,谢谢老板。”
没一会,老板老板娘就将三个菜给端了出来,一盘煎蛋,一个红烧排骨,一个青菜炒肉片。
“官客请慢用,这面要是要加汤就喊一声哈。”老板笑眯眯说了声就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葛大娘,别光看着,快吃啊!”柯孟氏见葛氏只吃着碗里的瘦肉面没有动筷夹菜,说着给她夹了块排骨。
“我自己来,自己来!”葛氏忙道。
柯水生吃到一半,感慨了一声“这饭菜虽然比不上‘福临酒楼’”的可口,可是却比上次在酒楼吃得心安。”
上次女儿虽然说酒楼老板有事相求才会请他们吃饭,可是柯水生后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这事一直搁在他心头。
柯孟氏和柯钟氏也颇有同感的点点头“我也觉得在这里吃比较轻松。”
柯含雪听了只是笑了笑,看来以后还是带家人到这样的街边小店吃饭就行,这样他们才不会有压力。
“你们到‘福临酒楼’吃过饭?”葛氏好奇问道。
“是啊,上次雪儿本来打算带我们去吃顿好的,后来掌柜却说他们老板请客,害得我们吃得都不踏实。”柯孟氏道,后来要不是听说酒楼老板有求雪儿,她还咽不下去呢。
“是酒楼老板请你们吃饭啊?”
“掌柜是那么说的。”
“呵呵,酒楼老板既然请你们吃饭,那你们就安心的吃呗,有什么好不踏实的!”葛氏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反正我觉得没在这里吃得舒服!”柯水生道。
一伙人边吃边聊,柯含春和孔大富就像个隐形人似的静静的吃着,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吃完饭,葛氏就找了借口向柯家人道别,往“福临酒楼”去了。
柯水生先将“周记”的面粉拉到了码头,然后到抽丝房将女儿女婿的东西放到车上并给女儿请了假,再到街口通知众位等车的乡亲,说有事不能拉他们回去了。
众人一听都急了起来,那他们要怎么回去?
柯水生忙向他们道歉,说尽好话,建议他们可以包辆牛车回去。
柯水生因为心急要给大女儿讨公道,又怕众人嫌包车贵埋怨自己,便自己掏出了十文钱,说帮他们垫包车多出来的钱。
对于柯水生这种做法,柯含雪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却也没去阻止他。
众人见柯水生是真的有事,又自己掏出钱来垫车费,都能理解,一群人高高兴兴到集市中心包车去了。
在去孔家村的路上,柯含雪将姐姐姐夫在孔家受欺侮的事告诉了奶奶和母亲,两人听后也气得不行,都说去孔家村讨公道是对的。
再听柯含雪的主意,也都觉得好。
来到孔家村,柯含雪等人在孔家村的村口就停下了。
柯含春一个人提着包袱回孔家去了,而孔大富则往村长家去。
孔柯氏一见柯含春提着包袱回到孔家,气得大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还有脸回来?”
真是太没有眼力劲了,自己都将他们赶出去了,也不知道回娘家去!
“娘,我怎么吃里扒外了?”柯含春听到这样的话,再想到自己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就觉得委屈。
“你娘家每天给你带来大鱼大肉,我们每餐在这里喝稀饭配咸菜,你不知道带些好的回来孝敬我跟你爹,这不是吃里扒外是什么?”
柯含雪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说话,心里却很不服气。
孔柯氏看了更气,骂道“我看你也是个猪脑子,你娘家日子过得那么好,我都把你们赶出去了,也不知道回娘家去!”
“娘,我已经嫁给大富了,生是孔家的人,死是孔家的鬼,就算日子再难我也不会回娘家去的。”雪儿果然说得没错,自己婆婆还真是打着吃完自己娘家的主意,柯含春为婆婆这样的想法觉得脸红。
“行,你不回娘家,那就等着饿死吧,以后也别老在我面前晃!”孔柯氏是恨铁不成钢,她怎么会给儿子娶来这么笨的女人?
“娘,您是我婆婆,我当然要在您面前孝顺您了!”言下之意,就是还会在孔柯氏面前晃了。
“用不着,我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我多的是孝顺我的儿子儿媳!”孔柯氏差点被柯含春的话给噎死了,这个丫头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话也不多,今天真是见鬼了,每句话都能把她给气死。
“娘,您是想将我们分出来,让我们单过是不是?”柯含春红着眼眶问道,她是在替自己男人难过。
想大富那么孝顺,婆婆却这么狠心,不念半点母子亲情,柯含春真替自己男人感到不值。
“你想得美,什么单过?你们眼里都没有我这个娘和婆婆了,你们难道还想我给你们分家伙不成?”
孔柯氏就是想将这两人逼到绝境,然后回娘家去,她就不信柯家人忍心看着女儿女婿吃苦,到时要是柯家人救济了他们,自己再将他们叫回家来,孔柯氏暗自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孔大富的几个嫂子在蚕房内听到婆婆跟柯含春吵闹,都在内心嘲笑柯含春傻,却没有出来劝阻两人。
“娘,大富好歹也是您儿子,您怎么可以连间屋子都不给我们分?”柯含春红着眼质问道。
“你这婆娘是不是想造反了,敢这样对老娘说话?”
“孔柯氏,就你嗓门大,我老远就听到你叫唤了!”孔家村的村长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留着一撮长长的白胡子,一说话,一抖一抖的。
孔大富跟在村长身后,小声的对孔柯氏喊了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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