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44
大傻死死的盯着那些人,咬着牙说道“好,我记住你们了,要是有一天柯水生的牛不见了或死了,你们别想再坐我的牛车!”
柯含雪瞥了一眼大傻的牛,挖苦道“我说大傻,你爹帮你取这名字还真是没取错,真搞不懂你还有心思操心我家的牛,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牛,又老又瘦,你还这么折磨它,一天让它拉两趟车,也不怕把牛累死!我们家的牛是壮牛,就算是要死,也会死在你家牛的后头的!”
“臭丫头,你是不是真想找揍?!”大傻面目狰狞起来,眼里也迸出阴狠的光芒。
“大傻,我能不能将你这反应理解成恼羞成怒啊?”柯含雪嘻哈问道,反正有她爹护着,还有车上的人帮着,她不怕大傻能对她怎么样?
大傻瞪着柯含雪半晌,突然阴笑了起来“臭丫头,嘴上逞能有什么用,有本事让你爹把牛车从我的牛车上面碾过去啊!”
大傻说着坐回自己的牛车,一脸准备与柯水生耗的表情。
柯水生长得比他高大,如果真要打起来,吃亏的怕会是自己,所以他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耗死他!
“爹,没事,反正我们袋子里还有面饼,渴了我就到河边去找些水来,我们就看谁先受不了!”柯含雪毫不示弱的说道,说的话很阴显是告诉大傻,自己不怕与他耗。
“大傻兄弟,这样拖下去镇上的店铺真要关门了,你就行行好,先把我们拉到镇上去吧。”大傻车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哀求道,她上有老下有小,万一自己回去晚了,岂不是要把家人给急死?
车上的人看到两个车夫僵持了起来都暗自着急起来,柯水生车上的人还好,毕竟要买的东西已经买了,可是大傻车上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担心大傻这么闹下去,到时镇上的铺子真的关了门,那他们不但要买的东西习不了,还要白白浪费了六文钱的车钱。
听了柯含雪的话又见自己车上的人蠢蠢欲动,大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其实大傻中午因为赶着回村拉人,只吃了两个包子,一整天连口水都没喝过,他原本是想将这车人拉到了镇上就到茶馆去喝碗茶解解渴的,可没想到会遇到柯水生。
昨天下午他从响水村拉人到镇上,看着冷清的街口,当时他都愣住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直到今天早上听有一位客人说水禾村的柯水生也买了牛来拉人,他才阴白原来是柯水生将自己的客给拉走了。
柯水生这么做摆阴是跟自己做对,他现在若是放柯水生过去,那不等于向别人承认自己刚才是仗势欺人了吗?
柯含雪从容不迫的坐在车头与大傻对视着,嘴里还哼着轻快的调调,差点没将大傻给气死。
又等了一会,大傻车上有一老妇人开口说道“大傻,既然你不走,我还是下车好了,我走路过去。”
见有人下了车,其他人也准备下车。
“等等,要下车先把车钱给付了!”大傻冲那些人喊道。
“大傻兄弟,你都没将我们拉到镇上,我们就付你两文钱,可行?”那老妇人小心谨慎的问道,一半是心疼钱,一半是怕得罪了大傻。
“你是还没睡醒还是咋地?这里离镇上没有几里路了,能值一文钱?如果心疼钱干嘛不从响水村走路过来,还能省三文钱呢!”大傻对那妇人开口就是一顿训斥。
那妇人被大傻数落后,只好满脸不情愿的掏出钱袋子数出三文钱付了车钱,加快脚步走了。
车上其他人见大傻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只能暗自怨自己倒霉,也下车付了车钱,准备要走。
柯含雪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陆续下车的人想了想,然后小声和柯水生商量了几句,回头对自己车上客人说道“各位大叔大婶,你们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们一会,让我爹先把刚才那些人送到镇上去,再回来送你们回家,今天这趟我爹就不收大伙的车钱了。”
大傻故意为难自己,柯水生原本就觉得对不住两车的客人,刚才听到女儿的一番建议,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车上的人听到柯含雪这么一说,都面面相觑起来,又再一同看向了柯水生。
收到众人询问的眼神,柯水生挠挠头,笑道“如果各位乡亲肯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把各位送回家的!”
“水生兄弟,真不收钱?”一妇人问。
“哪还能收啊,你们不怨我耽搁你们的活就好了。”柯水生憨笑道。
“有什么好怨的,又不是你愿意这样!”刚才出声帮腔的中年男子忿忿的瞪了眼大傻,道“反正都走不了,下车等也一样!”
中年男子说着率先下了车,其他人听到柯水生说不收车钱也能将他们送回家,也纷纷下车让柯水生先去送刚才那车人。
大傻刚开始听到柯含雪说要去送刚才那些人时还偷乐着,想着等柯水生一走,就将他这车的人都拉走,哪曾想到柯含雪的下一句话,直接将大傻的盘算给粉碎了。
大傻是又气又恨,对柯水生怒骂道“柯水生,你脑袋给驴踢了?这一车人能收三十几文钱呢!你就是想故意和我过不去是不是?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大傻,这里这么多乡亲看着,到底是准和谁过不去,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不想和你争辩,我不收钱拉乡亲们,是因为我还有良心,我不能眼看着大伙为了你我的争执而误了事,至于你要怎么想,我管不着。”
柯水生对着大傻说完将牛车掉了个头,向刚才那车的人追了上去。
看着柯水生的牛车越走越远,大傻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对站在原地等候的那些人说道“柯水生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你们要是不想等,就坐我的车,两文钱一个!”
“我们有不用钱的牛车可以坐,又何必多花这两文钱?”一位妇人很小声的嘀咕道,心里仍对大傻有些顾忌,但周围的人还是将她的话听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