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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汐月也愣住了。
倒不是和楚遇一样的问题,她是被气的。
楚遇这个人是脑子有问题吗?没看到她已经被气成这个样子了吗?不说好声好气地道个歉,来哄哄她,竟然还在想那玉佩的事情!大概是脑子进水了吧?
紫沁之前还说什么楚遇心高气傲,根本就瞧不上那些主动送上门来的大家小姐,魏汐月现在才算是弄明白了。根本就不是楚遇瞧不瞧得上人家的问题,而是楚遇脑子出了问题。
老天,要不是和楚遇已经有了协议,魏汐月是一刻都不想做什么劳什子的逍遥王妃了!
没有诚意的臭变态,还想不想要协议上的娘子啦!
“王爷,你就慢慢地想吧!我要睡了,想到了呢,我就恭喜您,想不到呢,那也是王爷的运气不好!”
魏汐月气哼哼地睡下去了,却怎么都睡不着,背后的人却气息平稳,也不知道是在想玉佩的下落呢,还是已经睡过去了。
一夜无眠,早晨起来的手,魏汐月的气色就有些不大好看。
红杏过来伺候魏汐月洗漱,关切地问道“王妃,您是不是昨晚上没有睡好呀?”
魏汐月没好气地道“对,都是你家王爷的错!”
红杏却给想岔了,想到了另外一层意思上去,和黄桃相视一笑,两个人都羞红了脸,不说话了。
楚遇倒和一个没事人一样,一大早就起身,将地铺给收拾好了。趁着红杏和黄桃没进来,悄悄地将地上的钗子碎片也给收起来,装进了腰上的荷包。
红杏给魏汐月梳头的时候,就发现魏汐月常戴的那支朱钗不见了“王妃,您常戴的那支流光红英钗呢?”
魏汐月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好像把钗子给扔了,顿时心疼无比。那支钗子价值连城呀!
都怪死楚遇!
心情跌落到了谷底,魏汐月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别管那支钗子了,你随便再找一支就成。嗯,插一支简单一点的,不那么贵重的。”如果今天晚上楚遇还敢胡来的话,她再扔起钗子来,就算碎了,也不会这么心疼的。
大家聚在楼下用早膳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发现了魏汐月的异常来。
温阳公主是第一个问出来的“嫂嫂这是怎么了?瞧着像是气色不大好的样子,是这几天累着了吗?”
魏汐月尴尬地摸了摸脸,勉强笑道“没、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是啊,昨天晚上,本王也没有睡好。”楚遇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虫子,还在本王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啊?”温阳公主吓得花容失色,“这客栈竟然还有虫子?”
魏汐月则是气得差点吐血,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还讽刺她是虫子!伸腿就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踩了楚遇一脚。
楚遇忍着疼,闷声说道“是有,不过那虫子蛮可爱。”
“阿遇哥哥你骗人,虫子哪有可爱不可爱的。”温阳公主本来就吃得少,这会儿更是没胃口了。
锦绣这几天跟着温阳公主在一起,心里也将温阳公主当成了自己的小妹妹,照顾起温阳公主来,比当初迁就魏南音还要尽心尽责“王爷,您就不要吓唬公主殿下了,殿下胃口一直不好,不多吃一点,怎么能够应付得过去这几天的辛苦?”
魏汐月瞧着温阳公主果然是吃不下去的样子,不由分说,就往温阳公主的盘子里夹了一个小包子“快吃!吃的这么少,身子怎么受得了!”作为医生,她最看不得的就是别人糟蹋自己的身子。
温阳公主苦着脸,撒娇道“没想到这客栈还有虫子呢。”
萧冰玉也柔声劝道“公主殿下别怕,这小镇子不大,客栈也常无人来住,有些小虫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那里倒还有一些香包,里面就是防蚊虫的药粉,回去我就让夏弥给你送过去一些。”
温阳公主忙摆手“给了我,你可怎么办?还是你留着吧。”
“来的时候,家母已经料到路上必定辛苦,露宿山野是常有的事情,就命下人准备了很多这种香包。我那里有许多。殿下放心就是。待会儿,我让夏弥给大家都送去一些。”
温阳公主也就不推辞了,客客气气地道了谢。
魏南音看着心里不舒服,将碗里的粥搅得七零八落,嘟嘟囔囔地道“真是矫情!一两只虫子都能把你吓死!”
声音不大,魏汐月却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皱了皱眉,这个南音呀,看来不教训一下,她是越发地无法无天了。
“哦,南音,听你这么说,你像是不怕虫子呀?”
魏南音轻哼一声“虫子嘛,又不是怪物,有什么好怕的?”
魏汐月就笑着对萧冰玉道“郡主殿下的好意,我替南音心领了。待会儿郡主殿下要是让夏弥送香包的话,南音那里就不要送过去了。”
魏南音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谁稀罕!”
“我知道你不稀罕,所以才让郡主殿下省下一只香包呀。”魏汐月笑得可轻快了,“到时候呀,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香包,嗯,这客栈里的虫子被香包熏得无处可逃,就只能找一个没有香包的地方躲藏了。南音啊,既然你不怕虫子,那虫子去了你那里,你也不要惊讶啊。”
“大、大姐姐,你、你胡说什么?”
魏南音吓得花容失色,她哪里有不怕虫子的,只是为了讽刺温阳公主,才故意那么说的。
“好了好了,弟妹,你不要吓唬南音了,南音还小着呢,刚才是故意和温阳说着玩的。温阳,想来你也不会真的生南音的气吧?”大皇子蓝河不冷不热,恰到好处地维护着魏南音。
魏汐月夹给温阳公主的包子,她只咬了小半口,正在认真地咀嚼着,听了大皇子的话,就甜甜地一笑“温阳哪里敢和未来的大皇嫂生气呀。大哥您还不得把我给撕了?”
温温吞吞地又给刺了回去。
大皇子的脸色就很是不好看起来。
魏汐月在桌子底下又踩了楚遇一脚。
楚遇会意,放下了碗筷,道“南风刚才过来说,外头的侍卫们都累坏了,咱们这几日也赶了不少的路了,想必好好地休息几天,也不会耽误接下来的路程。大皇子殿下,您瞧着怎么样?”
大皇子眉头一皱“你和魏将军商量着办就好。”他能瞧着怎么样?什么事情不是楚遇和魏南风商量好了,才来象征性地请示他一下?
呵呵,他这个皇子,做得还不如一个将军!真是窝囊!
一瞬间,大皇子蓝河都想拂袖而去了,可一想到宫中那个月下芙蓉一般的人儿,他脑子又乱了起来。
若是真的照她说的那样做了,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在这安宁镇小住几日,女眷们都高兴坏了,用过了早膳,各自上楼换了家常的衣裳,说是要结伴去逛逛这安宁镇。
安宁镇实在是太小了。一条不宽的小河将安宁镇分成了东西两半,来往全靠河上架起的七孔桥。沿着这蜿蜒的河岸,小镇子上的人开辟了一方集市,就在这里做些日常的买卖。
因为山高皇帝远,小镇子里的人反而更要开放一些。差不多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嘻嘻笑笑地走在街上,任由那些青年小伙子们打量。若是有互相看好的,只要对了歌,互换个信物,就等着双方家长定下好日子了。
巧不巧,魏汐月他们正好就赶上了安宁镇一年一度的花歌节。
所谓的花歌节,就是给青年男女们谈情说爱的节日。相传,安宁镇的创始人是一对特别喜欢唱歌的夫妇。他们两个夫唱妇随,恩爱非常,甜蜜的歌声随着他们白头偕老,经久不衰。
因此,安宁镇的人都相信,对歌对好了的情侣,这一生都不会分开。
听说晚上有花歌节可以看热闹,不仅魏南音等几个小丫头兴高采烈,魏汐月心里也兴致高昂。有热闹看,谁不愿意去呀!
楚遇等人也换了家常的装扮,众人休息了一天,晚上擦黑,连饭都不曾用,就朝着那河边浩浩荡荡地去了。
楚遇谨慎,他们这一行人已经够惹人注目了,若是带的人多了,反倒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就只带了十个侍卫,命他们都换上了便装,远远地隐藏在人群中,跟着他们就行。
萧冰玉这边只带了夏弥和冬馨,春韵和秋吟留在客栈中看家。其余的女眷都跟着出来了。倒是温阳公主还特地将伤好的叮当公公给带上了。
女眷太多,又都是神仙妃子一样的人物,走在人群中,也乍眼得很。
魏汐月有些沮丧地看着扮成公子哥儿的温阳公主,心里痒痒得很,早知道她也扮上男儿装了。
满月环既然已经到手,魏汐月就给青湄和白淘等人放了假,命她们也出来松散松散。青湄谨慎,带着其余几个人留在了客栈,守着那对魏汐月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价值的玉雕。白淘也就只好和绿调一起出来了。
魏汐月远远地就瞧见了两个人勾肩搭背的,朝着河岸那边去了。
楚遇也认出了白淘,嘴角一翘,道“你倒放心让她出来,这里人多眼杂,要是让别人认出她来,本王看你怎么办。”
魏汐月狠狠地瞪了楚遇一眼,拂了拂袖子,冷冰冰地道“我的人,要你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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