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使付巧巧偷稿并抄袭的事,我会替阿缇依法起诉,你可以找好律师。”
林姗姗,“……”
陆靳宸,“还有,以后离阿缇远点,你若再去伤害她,别怪我不念与林家的旧情。”
“靳宸……”
林姗姗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却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林希泽的脸色也白了一分。
在这之前,都是他们说陆靳宸对不起林家
忘了他母亲的救命之恩,说以后林家的事,不要他管。
那些决裂的话,陆靳宸从未说过。
此刻,却因为一个温晚缇,他说出了要和他们林家决裂的话来。
还是在他们母亲的墓刚被人毁了的情况下。
看着陆靳宸冷毅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林希泽才深吸口气。
回头,对神情呆滞的林姗姗说,“姗姗,你先吃点早餐,我一会儿回来再说。”
林姗姗只是哭,一句话都不说。
林希泽的眉头皱了皱,想到他父亲还在等他。
他又喊了声佣人来推林姗姗去餐厅吃早餐,才转身走了。
别墅大门口。
陆靳宸挺拔的身影站在车身前,背对着大门,一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搭在车上。
眉宇笼着阴云。
手机接通,夏木的声音传来,“爷。”
“我刚得到消息,林伯母的墓被毁了……你直接赶去山上……”
“好的,爷,我马上赶过去。”
夏木严肃认真的回答。
侧目,看见林希泽从别墅里出来。
他又对夏木吩咐,“告诉夏风,这些天跟好阿缇。若是阿缇不让他当司机,就跟着保护好她。”
“爷,夏风就在我旁边。”
“告诉他就行了。”
在林希泽走出别墅大门之前,陆靳宸挂了电话。
手机那头,夏木看着被挂断的通话时间。
眉头微皱。
旁边,夏风正盯着他,“怎么了?”
夏木敛了敛神,说,“爷让你这些天保护好少夫人,就算少夫人不让你当司机,你也要跟着,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出什么事了吗?”
夏风不解。
夏木就又把林母的墓被毁的事告诉夏风。
听完,夏风震惊的睁大眼,“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夏木摇头,“我也不知道,爷没有说得多详细,让我现在赶去山上跟他汇合。”
夏风立即说,“我也去。”
他的话出口,就被夏木狠狠的瞪了一眼。
“爷特意交代了我,让你去保护少夫人。”
夏木严肃的说,“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少夫人,最近林富生一直在跟白长风接触,而白长风跟咱们爷,是有些水火不容的。”
说到这里,夏木又停顿了下。
似乎在思索,要不要告诉夏风。
“这次我和爷出国,还遇到了一些事,回头再告诉你。”
夏风见夏木那么严肃,也不再多问。
他家爷在这个时候交代他要保护好少夫人,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当即拍着胸口说,“放心吧,我一定保护好少夫人。”
“那我先去山上找爷,你现在……”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少夫人。”
夏风对自己是特别自信的。
昨晚温晚缇在电话里都说了,不是想拉黑他,是不想被陆靳宸打扰。
所以,他是被他家爷连累的。
少夫人,对他,是很满意的。
-
林希泽没有自己开车,而是上了陆靳宸的车。
坐在副驾座上的他,侧身看向开车的陆靳宸。
对方眉宇含霜,气息寒凉。
专注看着前方路况的眼神都噙着冰,锐利而凌厉。
想着他母亲的墓被毁,他也无心管林姗姗的事,视线只在陆靳宸的脸上停顿了几秒。
就收回了视线。
“靳宸,你说是什么人那么歹毒?”
“没看到现场,我也不知道。”
陆靳宸头也没回地回答。
林希泽的眼里漫进恨意,咬牙道,“让我查出来,我定要饶不了他。”
他母亲的墓不在墓园。
因为他母亲生前喜欢山,所以,死后葬在了山上。
里面并没有葬什么珍宝古董。
陆靳宸没有接话。
只是薄唇紧紧抿着。
车子驶到山脚下,正好与夏木碰上。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驶到山上。
停了车下去,透过深秋的枫叶,一眼看见蹲在墓园前的林富生。
警察还没到。
墓碑前,只有林富生一个人。
他背对着他们。
看不见脸。
夏木看向陆靳宸。
感受到他的目光,陆靳宸偏头,压低声音对他说,“一会儿把现场拍下之后,你不用等警察赶来。”
“好的,爷。”
夏木懂陆靳宸的意思。
就算他现在和林家的关系几近决裂,可毁凤静之墓的人,他是要查的。
这事,不会不管。
这座山,是没有开发的山。
不仅山上没有监控,连山脚下的监控,也并不多。
所以,现场极为重要。
林希泽最先没有看见地上的字。
走到林富生面前的时候,他只看见林富生抱着他母亲的墓碑。
准确的说,应该是抱着墓碑上的照片。
他旁边的地上,放着凤静之的骨灰盒。
嘴里万分悲痛的说着,“静之,对不起,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生前遭人凌辱至死,死后还要遭人这般羞辱。”
“爸。”
林希泽喊了一声。
下一秒就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对着地上的骨灰盒连磕三个响头。
哭着说,“妈,是什么人这么恶毒……”
他的话说到一半,又蓦地顿住。
双眼圆睁地看着骨灰盒旁边的字迹。
他抚着骨灰盒的手,寸寸收紧,直到指节泛白。
额头青筋暴突,他终于控制不住情绪的怒喝,“是哪个王八蛋写的。”
跟在后面过来的陆靳宸和夏木也看见了地上的字。
他一张俊脸沉凉如水。
视线在地上的几个字上停留片刻后,回到骨灰盒上。
虽过了十八年,但这骨灰盒,除了沾着土,并没有坏掉。
递给夏木一个眼神之后,他开口喊林富生,“林伯伯。”
林富生没抬头,就那亲抱着凤静之的墓碑,很是深情的自言自语。
“静之,我真是没用,这些年,要不是为了希泽和姗姗,我早就下去陪你了。”
“如果我下去陪了你,我肯定不会让人这般打扰,羞辱你。”
“我对不起你,虽然我把希泽和姗姗养大了。可是,我没有照顾好姗姗,她不仅流产,还以后都不能再当母亲了。静之,我不是一个好老公,也不是一个好父亲,我现在就下去跟你道歉,下去陪你。”
林富生说完,松开墓碑。
抬手用袖子抹了把眼睛。
又盯着墓碑上的女子看了几秒,然后眼一闭,身子往仰。
嘴里说了句,“静之,我来陪你。”
就往面前的墓碑上撞去。
旁边的林希泽因为受刺激太大,虽然全程听见了林富生的话。
也看见了他要撞墓碑。
可硬是没反应过来。
还是陆靳宸眼疾手快的拉住林富生,同时吩咐夏木,“夏木,把林伯母的墓碑搬过去。”
林富生没能撞到头。
他激动的挣扎,对陆靳宸说,“靳宸,你放开我,我对不起静之,我要下去陪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