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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女儿知错

    ……

    “跪下!”赵家府邸大堂之中,赵佑德一脸震怒,怒拍茶桌,桌上摆着的茶盏,茶水都溅射了一些出来。

    赵攸宁听到斥喝,膝盖一软,立刻就跪了下去,眼前的画面也随之浮现,跟上一世一模一样的场景。

    父亲发怒,但终究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无可奈何,最终陪同着夫人,一块去了江府,将这场婚事给定了下来。

    赵佑德打小就宠着她,他跟夫人感情深厚,婚后生了二子一女,赵攸宁上有两个嫡亲哥哥,赵攸宁是唯一的嫡女,也是他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受万千宠爱于一身。

    “今日之事,你是很早就打定主意了吧。”赵佑德深吸一口气,沉下心说道。

    “是。”

    赵攸宁跪在地上,她磕头道“女儿知错。”

    “这些天,我倒是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为父今日还以为你是为了江离那小子。”赵佑德的语气逐渐缓和了一些。

    赵攸宁眉目忍不住跳动了一下,父亲还真是了解她。

    在京都之中,倾心萧恒之的女子不在少数,被萧恒之拒绝的婚事没有上百也有八十,其中公主郡主县主也都有,更甚至行为大胆的女子,站在镇国公府门口以死相逼让萧恒之娶她。

    赵佑德仔细一想,女儿喜欢那萧恒之,倒是不是没有可能,那萧恒之也不过二十一,就已经是大理寺卿了。

    他未来的前程自然是不可限量的,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多的女子为他前仆后继了。

    看着自家女儿跪在地上,赵李氏心急如焚,对于女儿做出这种事情来,她的心里自然也是难过,她看了看自己丈夫,忍不住张了张口说道“老爷,要不然咱们去镇国公府…”

    话未说完,赵佑德就抬手示意“你是真喜欢萧恒之?”

    赵攸宁抬起头,面对父亲认真询问的眼神,她心中有些违心,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道“喜欢。”

    “你既如此喜欢萧恒之,那为父就为你去镇国公府跑上一趟,如果婚事被拒,你就断了这念头,过个两年,为父亲自为你挑选一门婚事。”

    “好。”赵攸宁点头,这一刻她的心里的感受如何形容。

    其实不用多想,萧恒之连公主都拒了的人,怎么会答应这门婚事,她的心里也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自然不会抱太多的希望。

    ……

    “大人。”身穿黑袍男子恭敬站在书案前,朝着坐在面前的大人,递出了手中的书信,放在案板前,然后站在一侧,不敢多言。

    而黑袍男子口中的大人,正是萧恒之,他眉眼之间有一股清冷之意,就犹如是那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他有一双丹凤眼,当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人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跟江离完全是不同的长相跟气质。

    江离的气质属于俊朗中带着一丝秀气,而萧恒之的容貌犹如谪仙,谪仙中带着一丝媚意。

    萧恒之瞄了一下书信,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伸手一拿,将书信拿在手中,轻轻一扫书信的内容,嘴角轻轻一勾,浮现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看完书信中的内容,萧恒之亲自将书信烧毁,看着燃烧中的书信,一点点的化为灰烬,直到完全变成灰烬后。

    萧恒之看向黑袍男子,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波澜“李贤,你怎么看?”

    “大人,属下认为这事有些蹊跷,前段时间赵攸宁跟江离传的沸沸扬扬,今日很多人都以为赵攸宁是为了江离,却没想到是为了大人……”

    李贤拱手,微微躬着身子“也许那江离另有图谋?”

    李贤试探性的说着,自己的心里也是有些不确定。

    萧恒之听言,缓缓摇头“江离图谋的是赵攸宁,赵攸宁是赵佑德唯一的女儿,是吏部左侍郎家的嫡女,你说江离若是娶了赵攸宁,以赵家的底蕴,江离以后的仕途,还会有什么阻碍?”

    说完,李贤脑子一瞬间就灵光了许多,只见他眼眸一亮“大人说得对!以赵家的百年世家的人脉底蕴,有赵家的扶持,江离日后仕途只会平步青云,难怪咱们的人传来消息,说江离回到家后,脸色很差,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半步也没有踏出。”

    李贤有些疑惑,脑子里也在想着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大人,属下还是有一事不明,这赵攸宁究竟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谁知道,也许她发现本大人比江离好看许多,移情别恋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贤“……”

    “好了,你出去吧。”

    ……

    次日早晨,赵佑德跟夫人一同前去镇国公府提亲,整个京都都传遍了,纷纷等着看好戏。

    赵佑德跟赵李氏刚到镇国公府的门口,镇国公及夫人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早在昨天,他们就已经听闻了赵攸宁跪在雪地里,恳求赵佑德为她提亲之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镇国公跟夫人对视一眼,眼中也顿时浮现了一丝无奈。

    他们的那个儿子,主意大着呢,当他十六的时候,镇国公府的门槛就已经被踏破了,纷纷想来打探他的婚事,可是他坚持要先立业再成家,因此拒绝了不少的婚事,等他二十岁,行冠礼之时,他们心想着这下他没办法推辞了,没想到他直接对着他们说,他的婚事他自己决定,只有他点头了才行。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为这事,还让镇国公跟国公夫人跟萧恒之闹了大半年的脾气。

    萧恒之是认错了,但在婚事上坚决不妥协,这下镇国公跟国公夫人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每次有人上门来提亲,国公夫人的兴奋劲也久而久之的消散了,因为她知道,她那个儿子根本不会答应婚事。

    “国公爷,国公夫人,赵大人跟赵夫人已经到了正厅等候。”管家通报了一声,然后站在房门外等待着。

    国公夫妻二人也紧接着踏出了房门,朝着正厅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