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了晚上,在这宫里几日了,澜月说是待商议,却一次也没传唤过她,也不知道什么打算,他不动她也不惹事。晚饭时候府上的手下传信来,表述心麟身体情况良好,无大碍,这也算是这几日压在心头唯一能有点放松的消息了。
这几日都没正经吃饭,这会儿终于安心吃了顿饱饭,然后就去睡觉了。但是她没想到,这日子是一天都不给她安生的。
刚沾床酝酿睡意,外面就吵吵闹闹起来,听到豆子在和另一人说话,然后就听到司青的声音,几个人在那讨论,她听到什么中毒的字眼,最近被这「毒」搞得心神不宁条件反射就清醒了,再也入不了梦。
利落穿衣下床,打开门将豆子招来问个清楚:「发生什么事了,谁又中毒了?」
「大人怎么醒了呀?」豆子完全没意识到是自己的大嗓门吵醒了人。
凤凌催促:「别废话了快说。」
豆子就将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说是朵图尔非常嚣张要闯慎刑司,慎刑司的人不让进,闹到澜月那,澜月同意了她探望,就是不能提人走也不能要人性命,朵图尔爽快答应了。后面进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只有少数几个陪同的知道,反正朵图尔没过三刻时间,再出来就是被人抬着出来的,昏迷不醒,御医诊了脉说是中毒迹象。
凤凌是惊呆了,她是没想到这司竹人柔弱小小的,却这么厉害。朵图尔平时这么嚣张,遇到司竹却一连栽了两次,还是同样的手段。
人是除去一个了,可她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大人,朵图尔要是在这里出了事,那会不会惹来麻烦?他不是说渭州边境有大军在吗?」这是豆子担忧的。
朵图尔不过一个皇子,能调动大军已然是破例,若他死在这里,东旭也只是没了一个皇子,女皇真会耗损巨大为了报仇?
因为不了解东旭的情况,凤凌始终想不明白,也不敢轻易下决定。对她来说,没了一个处处作对的朵图尔自然是有好处,她也不用逼着去东旭和亲。她完全可以不管他死活,但她也明白,自己越不过渭州边境百姓的安危,她和澜月不同,没那么硬心肠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问豆子:「那现在朵图尔情况如何了?」
豆子说:「人目前没生命危险,就是昏迷不醒。」
凤凌就看向司青,后者主动说:「我去看看吧。」
两人就又去了一趟东宫,那里现在是一团乱,澜月有派御医过来,却被扎丽娜给骂了,御医不是没脾气的,气得走了,正巧撞上往里走的凤凌两人,行了礼就匆匆而过。
戴面具的凤鸣将两人拦下,小声咬牙切齿:「你带阿青过来做什么?她们只认识害人的司竹。」
「那你就打算一直藏着掖着?」凤凌挥开她让起开,拉着司青直接往里走,又有别的手下将她拦住,她就直言是带着大夫来看病,有个使臣过来放她进去了。
进房后,就见朵图尔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一旁守着扎丽娜面目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