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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那几个人得放出来

    “老太太您不必害怕!”孙大夫见患者情绪紧张,于是就笑着安慰道,“现在只是检查一下,不是说一定就会下结论了,能治我们就治,不能治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这样了。”

    刘大娘也趁机说道,“是啊老太太,就当是把一次平安脉就是了,万事有我呢!”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辈子都这样了,都不能走了,没有痊愈的机会,可是这个结果在刘大娘看来,也不是什么坏的结果,毕竟她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抱老太太一时,和抱老太太一辈子,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毕竟她早就已经把老太太当做是自己家的长辈了。

    看着白诺和刘大娘殷切的眼神,阿婆终于是点了点头,抓住了白诺的手。

    见病人终于是放松了下来,孙大夫道,“老太太,在下现在帮你检查一下你的脊椎,如果你有感觉的话,请告诉我!”

    阿婆点了点头。

    阿婆趴在了床上,白诺和刘大娘站在床头处,抓住了阿婆的手,给予阿婆力量的支持,孙大夫站在床中间的位置,说了一声开始了之后,手就在阿婆的脊椎处按压了起来,每每按压到一个地方,都会问一下,“这里有感觉吗?”

    可是阿婆都是摇头的。

    别说阿婆了,就是白诺和刘大娘,也开始不抱希望了。

    毕竟阿婆当初摔的那么严重,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十分的不错的了,哪里还敢奢求别的,但是真的听到阿婆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的时候,她们又觉得十分的心酸。

    难道阿婆从此以后,整个晚年,就只能坐着度过了?就只能是这样子,被人抱着走来走去了?

    孙大夫按压完,白诺就迫不及待的看着孙大夫,无声的问着孙大夫是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只要阿婆能够好起来,能够健健康康的走路,即使是希望再渺茫,她也愿意去尝试的。

    “现在还不能确定!”孙大夫淡淡的说道,“我还要用银针试一试,你不要着急!”

    白诺松了一口气。

    于是,孙大夫就打开了他随身都带着的布袋子,摊开来,把银针一一拿出来,回到了床边,拿了一张凳子坐下来,再度对阿婆说道,“我现在要给您施针,如果有感觉的话,您就说一声。”

    阿婆轻声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一根一根银针就这么插在了阿婆的脊椎上,整个脊椎上,阿婆松弛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银针,白诺不忍心再看,挪开了头,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了,阿婆脊椎上都已经插满了那么多银针了,可是阿婆却一声都没有出过。

    看来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有点疼,轻一点!”突然,就在白诺安安静静的掉眼泪的时候,阿婆突然就出声喊道,白诺猛然回过头来,眼泪都还糊在眼睛上来不及擦,看东西也只是看的朦朦胧胧的,朦胧间,她看见孙大夫把最后一根银针插在了阿婆凹陷的位置上。

    白诺以为自己是看错了,连忙擦了眼泪再看,却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她满眼不解的看着孙大夫,希望孙大夫给她一个答案。

    阿婆刚刚痊愈的时候,她和老大夫都摸过那个位置,可是阿婆说没有反应的啊,为什么现在孙大夫一刺激那个位置,阿婆就喊疼了呢?

    孙大夫把银针再度插进去了一点,阿婆喊叫的声音就更加的大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孙大夫把银针一一的收了回来,笑道,“老太太,我可不是太用力了,只是你这脊椎受伤的地方正在痊愈,所以才会觉得疼。”

    “正在痊愈?”刘大娘顿时就问道,“那是不是说我家老太太是不是不用再看大夫了?假以时日,也会慢慢好起来?”

    白诺想问的也是这个。

    “非也!”孙大夫含笑摇头,“如果治疗的及时,老太太还有痊愈的可能,毕竟整个脊椎有一节受伤严重,它虽然在痊愈,但是要是不加以纠正,它一辈子都长不回原样。”

    长不回原样,也就意味着阿婆没有恢复到以前的样子的可能。

    “那能治吗?”白诺有些急切的问道,“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治疗了?”

    孙大夫摇头。

    白诺有的时候,真的十分憎恨大夫装深沉的,但是现在事关阿婆的健康,白诺不得不压住怒气,“哎呀孙大夫,您就不要卖关子了,有话您就直接说吧,您是想着急死我啊!”

    “少夫人不要着急!”孙大夫笑道,“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治疗时机,老太太的身体底子太差,治疗过程有些痛苦,老太太这个身子骨承受不住的,还需要把身体调理好了,才能开始治疗。”

    “要怎么调理?调理到什么时候?”白诺问道。

    “我开一个方子,按照方子吃,先吃一个月看看效果吧!”孙大夫道,坐到了桌子边上写药方去了。

    等孙大夫把药方写好了,白诺大声叫道,“牡丹,芍药!”

    一连叫了好几声,牡丹芍药两个人匆匆打开门走了进来,“夫人!”

    白诺把药方递过去,“你们亲自去药房里头抓药,亲自熬药熬好了端过来,每天如此,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姑娘你怀着身孕,哪里能少了人伺候?”刘大娘说道,“牡丹芍药两位姑娘每日去把药拿来就成,药我自己熬就好了!”刘大娘说话间,一边把阿婆扶了起来,阿婆听说自己可以痊愈,还有机会走路的时候,脸上也多了几分轻松的笑容,她道,“诺诺啊,凤儿说的对,你现在身子重,身边哪里能没有人伺候?”

    以前的时候,她就是在怀孕的时候吃尽了苦头,可是现在,孙女也怀孕了,阿婆就不愿意再让白诺吃一遍她吃过的苦头了。

    能有人伺候的时候,阿婆还是希望白诺舒舒服服的。

    “凤儿服侍我已经许久了,对于我的一些习惯凤儿是清楚的很的,旁人没有她贴心,你啊,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不用把你身边的人分给我!”

    白诺还想说啥,阿婆就说道,“就这么定了吧,你赶快出去吧,不用守着我这个老婆子了,你姐姐妹妹和弟弟们,都还在等着我的消息呢,赶紧出去告诉他们吧!”

    “好吧!”白诺道,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遍,“交代下去以后刘大娘到厨房煎药的时候,谁都不要打扰她,清楚了吗?”

    牡丹芍药两人盈盈的福了下去,白诺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整个房间里头就剩下阿婆和刘大娘了,等他们一走,阿婆就呜呜的哭了,刘大娘看见阿婆哭,她也跟着哭。

    外面,白诺迫不及待的就跟胡明袂他们说了这个消息,江三娘几个人顿时就欢呼了起来。

    “二爷。宫里来人了,叫您赶快过去呢!”大家正高兴的时候,门人突然就匆匆的跑了进来,“已经到大厅了,正等着您呢。”

    宫里来人了?众人皆是一愣,白诺问道,“是来宣读圣旨的吗?”一个商贾世家,除了圣旨之外,白诺实在是找不到宫里需要来人的理由。

    “不是,是钱公公自己一个人来的,说是来传达几句话而已。”那门人说道。

    自己一个人来的?

    陆英说道,“属下先去招呼一二!”也好打听打听钱公公是为了什么来。

    就在刚刚,孙大夫给阿婆检查的时候,陆英正式请求从前线退回后方,因为江三娘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陆英想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来陪着江三娘,胡明袂也答应了,答应陆英让陆英协助白诺掌管家里的大小事务——也就是成为一名管家,不用跟着出去了,跟着出去办事的人变成了夏东来。

    “去吧!”胡明袂点点头,和白诺一起回到了院子里头,换了一身衣服才到大厅里头去。

    因为不是宣读圣旨,江三娘又不算是胡家的人,所以江三娘就没有跟着来,而是留在了阿婆的房间里头,陪着阿婆。

    “钱公公!”胡明袂带着白诺匆匆到了大厅,刚刚到了门口,还没有进来的时候,胡明袂就淡淡笑道,“实在是对不住,让公公久等了!”

    “杂家也是刚刚到而已,刚刚到,没有等多久!”钱公公笑道,“杂家来只是代太后带几句话,胡家主不必紧张。”

    从钱公公的话来看,看来,宫里头也知道胡明袂的所作所为了。

    不过也难怪人不会不知道,毕竟胡明袂弄出来的动静不小。

    “请太后明示!”胡明袂当即就拉着白诺想要跪下去,钱公公连忙拦住了他们,“太后说了,只是有几句话想要叮嘱一下胡家那小子,胡家媳妇身子重,所以就都不必跪了。”

    不必跪下来,胡明袂和白诺还真的不会再推辞了,毕竟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喜欢跪来跪去的人。

    钱公公道,“太后说了,‘胡家产业,毕竟是长公主一手所立下的,历经数代人,在玉如郡主手里得以发扬光大,你拿回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凡事不可做绝,让人留下话柄,让百姓指着脊梁骨。’胡公子,太后的意思是,那几个人,到底是你的血亲,尤其是那个老不死的,还是你爷爷,你关着他,太后也很高兴,可是这件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到处都说你没有人性,说皇家拿权势压人,太后的意思是呢,还是把他们放出来,不给他们一点机会,让他们做不来妖就是了,也省的被别人说三道四的。”

    白诺在一边听着哑然,这太后也太关心胡明袂了吧,是不是有点关心则乱啊,这人一旦放出来了,就不是看好不看好的问题了,是一定会作妖的啊。

    太后她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可惜了,太后她都这么说了,而且还是为了胡明袂好的,打着这个由头,胡明袂想不听都不行,不听吧,说的轻一点就是不知好歹了,人家为你好你都不听,说重一点,就是抗旨不尊了。

    所以,这人也只能是放出来了。

    “是,明袂谨记太后教诲,一定小心行事。”胡明袂沉声说道。

    说完胡明袂见钱公公无话,于是就支起了身子说道,“钱公公一会可有要事?若无事,不如留下来一起用一顿便饭吧!”

    白诺不由得看了胡明袂一眼,等下人家没事,可是你可是一个即将要被人找麻烦的人啊,你还请人吃饭!

    白诺说的不是黄文柏等人,她说的是郑老爷,郑老爷收到风声之后,绝对是会来的,绝对,她打一百二十个包票。

    她期待着钱公公说有事,可是钱公公实在是跟她心灵不通,含笑点头说道,“那就叨扰二爷了!”

    而且,说曹操,曹操就会已经到了,想一下也是来的十分的快的,白诺刚刚想完呢,郑老爷洪亮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来了,“给老子在起开,什么玩意,也敢拦着老子,不要命了?胡明袂,你给老子出来!”

    随着话音落下,郑老爷愤怒的脸就已经是出现在他们面前了,“胡明袂,你收老子家的店是几个意思?”

    胡明袂还没有说话,钱公公就已经冷淡的开口了,“郑老爷好大的口气,您说您是谁老子来着?”

    胡明袂跟皇家沾亲带故,跟皇子公主是一辈的,郑老爷在胡明袂面前自称老子,岂不是说他是皇子公主的老子,说他是陛下了?

    郑老爷猛然的收住脚步,收住了嘴,朝说话人一看,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告饶说道,“公公勿怪公公勿怪,小人没有那个意思,小人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啊!”

    “晾你也不敢!”钱公公轻哼一声,“你来干嘛!”

    郑老爷喉咙发苦,他出门到胡家的时候怎么就不打听打听钱公公也在这里呢?要是知道钱公公也在这里的话,他就不来了啊,可是现在来都来了,而且钱公公也问起了,郑老爷也只能实话实说了,“胡明袂今天收了我不少的店面,小人小人来问问他是怎么一回事,顺便来讨要那几个店面啊!”

    郑老爷这个话一出,钱公公就看着胡明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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