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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却是个敢做不敢当的。”齐任道,“不过系列女流,从未当过兵却直接做了主将,不知这后面有多少龌龊。”
姜静姝只觉得脑袋疼,齐任这厮,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齐任,你先是派人假装百姓偷我军粮,再是遣人夜袭军营,口口声声指责凜朝有龌龊。当真不要脸。”姜静姝皱眉怒斥道。
“开打便开打,何必找些由头看上去体面些。”姜静姝怒道“你们攻打高煜由头不足,便想从这些事上弥补一些。凜朝势力大,不敢轻易招惹,否则你们也不惜找这些理由。”
齐任眉头一挑,怪异地看向姜静姝,半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打便打!你说的对,你们既不是高煜人,又不会真的为其买命,不过都是来送死的。倒不如拿你们来练练兵。”
赛河之上,夜风呼啸,两军对峙之下,气氛胶着。
姜静姝看着齐任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不由得冷笑。
打便打,请君入瓮这件事她做的不少,反正不也是顺了他的心么。
“今日首战,将士们!提头来见,我带你们喝花酒!”姜静姝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吼道。
“是!!”
阵阵附和声响起。
“咚!”
“咚!”
“咚!”
军鼓震彻云霄,直直颤进人的心脏,沉闷厚重的声音如同敲响杀戮的城门。
城门洞开,两军交融。
姜静姝奔驰于军前,直直迎上了齐任。
混乱中刀枪相撞,姜静姝此刻满是兴奋,毕竟终于再上战场,心中怎能不澎湃,一身的劲都用不完。
两人兵器相抵,齐任竟是被生生连人带马逼退半步。
姜静姝笑道“将军如何?我这黄毛丫头可是有力气?”
齐任哪里会让自己处于下风,强忍着诧异之色,不屑道“不过如此。小小力气,能奈我何?”
姜静姝也不挑破他的谎言,毕竟自己的力气也不小,更何况此次用了分,常人一般都难以抵挡。
若不是齐任生得高大,怕是会直接摔于马下。
“齐将军多指教。”姜静姝漫不经心道,看着齐任的招式,暗暗摇头。
齐任被姜静姝这副语气弄得气上心头。
然而方才见识了姜静姝的气力,刺客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只是……
越接招他便觉得越发不对。
姜静姝察觉到了他的招式放缓,并且在尝试不断的变换。
忍不住笑出声,“怎么?莫非是想传授于我更多招式?”
齐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握住长刀的手愈发用力。
“你这个盗贼!”齐任啐道。
“将军何出此言?刀法千千万万,难免会有相似之处,我不过是猜测到了将军的招式,又何必如此诋毁我?”姜静姝语气轻快,丝毫不见疲累。
而后看准时机长矛一挑,竟然直直将齐任挑下马。
四周是打打杀杀的双方战士,亦有战马抬起铁蹄。
人长眼,马可不长眼,齐任一掉下马,还未来的及爬起来,一旁战马的铁蹄就要踏下来。
姜静姝好笑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而后来到他身边,长矛一用力,插在了他的脖颈旁。
矛头的寒冷透过脖颈上的皮肤透进他的五脏六腑。
齐任只觉得心脏狂跳,如同自鬼门关走了一趟。
他心有余悸地咽了下口水,“你若杀了我,就不怕凜朝皇帝问责吗!”
姜静姝自上而下,倨傲地看着他,轻哼一声道“我既然是替高煜打仗,便要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齐将军在安乾的位置,莫非大到了为你与天下为敌的高度?”
齐任心中眉头紧皱,姜静姝的挑衅与嘲讽他无法反驳,毕竟姜静姝说的对。
若是今日倒下的是齐屹川,恐怕安乾真会与天下为敌,可若是自己……
他恨恨地闭了闭眼睛。
然而睁眼的那一刹那,依旧是一片凶狠。
姜静姝并不觉得惊奇,毕竟前世她与齐任打过交道,不仅对他的招数万分熟悉,更是明白他心中所想。
同众多安乾将领一样,在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安乾,若是想往上爬,就得狠的下心来,若是被区区一件小事就挫败,恐怕在安乾早就会被那些豺狼虎豹分食了。
因而安乾人善战,倒也不是天生如此。
齐任更不会就此放弃他如今取得的成就。
愈是失败愈是能激发心中的怨恨,从而达到更强的战力。
此刻齐任就有这样的苗头,自己一个女子不仅把他挑于马下,更加如此挑衅他。
姜静姝想都不用想,便策马迅猛转身。
一个柱身上突出了锋利的刀尖,在月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战马前蹄高抬,发出一声嘶鸣,然而还是抵不住齐任的动作迅猛之势。
马腿上飞出血液,马儿受惊不已,自然不稳。
姜静姝稳稳落地,蹙眉看着齐任。
“怎的只会这一招。”姜静姝抱怨道,前世第一次与齐任对战,就是被这一招给伤了。
没想到齐任又来了,看来还真是他的独门秘籍啊。
然而齐任可不这样想,只以为姜静姝在讽刺他与阮雄对战时的发生的事。
“哼,如今你也下来了,就好生与我搏斗一番!”齐任说着自地上站起,拿起长矛要与姜静姝拼死一搏。
姜静姝无奈叹了一口气,“连话都不曾变过。”
如同习惯了一般,姜静姝甚至闭着眼睛都能接住齐任的招式。
齐任的长矛有一机关,一动便会收回刀锋。
然而两人一个长刀一个长矛,姜静姝根本无法近身。
于是便趁着齐任一个转身之际,一脚踢开了他的长矛。
在齐任震惊之时,用长刀挑远了。
齐任气的牙痒痒,恰好此时一旁的一个将士倒下。
他捡起了一把剑,盯着姜静姝笑道“有胆子就放下长刀。”
“一寸长一寸强。”姜静姝挥舞了两下手中的长刀,看着他笑道“我又不傻,等着你来揍我?”
或许是身后将士太多过于杂乱,也或许是姜静姝不善对付剑术,竟然让齐任看准机会,在胳膊上划了两刀。
她看着冒出来的血,顺着手臂流到了手背上。
姜静姝蹙眉动了动,还好,伤口不深,只是看着唬人罢了。
或许是见了血,姜静姝觉得心中气焰更盛。
对齐任也不手下留情了,二人刀光剑影中,一时间竟是有些胶着,难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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