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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镇的联邦分局不大,只有几个工作人员。
想要咨询问题或者其他,往往都需要排队等候。
“我的妹妹,母亲,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等你进了禁区之后,抚恤金会立即交到她们手上。”
“谢谢。”
秦七劫看到一位身子高瘦,眼神颓废的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手里拿着一套衣服转身,嘴角在那么一刻露出微笑。
紧接着,男子攥紧了手心,快步离开了这里。
随后秦七劫坐在了位置上面。
秦七劫淡淡的目光看向工作人员,没有说话。
工作人员瞥了他一眼,等待他先开口。
过了几秒,秦七劫还是一言不发。
工作人员坐不住了。
“你有事没,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语气带着不耐烦,还给了秦七劫一个白眼。
现在的社会,有工作的都算是人上人,“礼貌”这个词,早已被大多数人给摒弃。
就比如秦七劫后面的人,也等的有点不耐烦了,用脚碰了一下凳子腿,发着牢骚“你好没啊,磨磨唧唧的,还打扮成这副鬼样,s给谁看呢?”
秦七劫没有理会,淡淡的道“我是来报名探险队的。”
“啥?探险队?你有那资格吗?”
工作人员诧异道,一脸狐疑。
紧接着她道“你有什么证明,来拿出给我看看。”
秦七劫知道,他之前的测试不能够当做证明,便开口道“我可以重新测试一次,证明我各项数值达到了要求。”
工作人员刚想说可以,他旁边的一位便把脑袋凑了过来,眉头一皱发现端倪。
“重新测试?你之前测过?”
“上周测过。”
“那不行,你起码得一年后再来。”
那工作人员摆了摆手。
“为何?”
“赶快出去吧你,才一周就又过来测试,你当我们这里是免费劳动力吗?快走快走!”
女性工作人员不耐烦道,一旁的保安走了过来,推搡着秦七劫走了出去。
“嘁!”
原本秦七劫后面的人坐在了位置上,不屑一声,架起了二郎腿。
秦七劫没有阻拦保安的动作,到了外面。
疑惑的他,拿起手机查了一下,得知了原因。
原来免费检测在十八岁之后,每年只有一次机会,因为提升身体素质没那么简单,就算是服用营养液,也得最少半年才能看出效果。
当然,若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话,一年内去检测也行。
但这有一个前提。
要给钱。
现在的秦七劫一穷二白,给钱显然是行不通的。
他也没什么上面的关系,想要证明自己的话,貌似只能等到一年后了。
除非他张扬一些,把实力当场展示出来给大家看,获得他们的认可。
但那样不符合他的作风,更别说澜了。
身为刺客,越是低调越好。
这个道理,秦七劫懂。
在外面等待了一会儿,秦七劫重新走进了联邦分局里面,门口的保安还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
正好这时,之前那黄发青年站起身来,在经过秦七劫身边的时候,对他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秦七劫重新来到工作人员前。
“怎么又是你?想要测试也行,拿一千联邦币出来。”
工作人员皱眉道,一言不合就要让后面的保安动手。
“我没钱。”
秦七劫淡淡的道,后面保安已经靠近,摩拳擦掌。
“我可以进敢死队吗?”
秦七劫又道,话音刚落,工作人员愣住了。
就连保安的大手,也在他背后一拳的距离停下。
“你要进敢死队?”
工作人员似乎不确定,问了一遍。
秦七劫点头。
工作人员古怪的看了秦七劫一眼,秦七劫的打扮,给她的感觉并不像是走投无路的人。
和之前那位连饭都吃不起的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行,你有什么需要照顾的亲人吗?在这里登记一下吧。”工作人员点头道,取出一支笔,别的她不打算多问。
“没有。”秦七劫淡道。
“没有?”工作人员怔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你有什么遗言要说吗?比如抚恤金留给谁?”
“可以留给自己吗?”
“?”
工作人员抽了抽脸庞,想说留给你买棺材钱吗,但她忍住了。
“不行,你如果没有什么要求的话,这笔钱就要上交给联邦了。”
秦七劫想了想,这可是一笔钱,不要白不要,便报了一个名字和地址。
“可以了,你明天早点过来,到时候直接跟车去总局那边,抚恤金等你进了禁区就会有人送过去,你不必担心。”
“嗯。”
秦七劫拿了一套敢死队的衣服,转身离去。
“这怕又是个活不下去,想要寻死的家伙吧,也是,每年像这样的人,多到手指都数不过来。”
工作人员见状,摇了摇头,微叹一声。
“唉,希望这次他们能够有所收获吧。”
……
夜晚,秦七劫露宿街头。
“失算了,没想到我还有睡大街的一天。”
秦七劫找了个桥洞下面过夜,靠在风吹不过来的石柱边,呼出口气。
要是换做之前的他,怕是会在这环境下冷得瑟瑟发抖。
但现在的他不一样了,体质的加强,让他不惧严寒。
不远处的桥洞下,亦有几道身影,他们耸拉着眼皮,坐在篝火旁边,哈着冷气,时不时身子哆嗦一下。
秦七劫的到来,这些人并没有发现。
看见了可能会邀他过去取暖也说不定。
次日一早,秦七劫动身前往联邦分局。
由于太早了,那边门还没开,他便围绕着冷清的公园跑了一圈,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这里的公园,和他记忆里的完全不同,不仅植被稀少,还被酸雨腐蚀了,地面坑坑洼洼的,根本无人打理。
待到八点左右,秦七劫吃完包子,来到联邦分局前。
此时这里停靠了一辆辆军用卡车,身着迷彩军服的人士手持枪械,整齐站立。
秦七劫没换得到的敢死队服,只把红色写着“勇”字的头巾绑在了头上。
卡车上,一位位穿着敢死队服的人士散乱站立,有的对生死看的很开,彼此之间交谈着,还发出了笑声。
秦七劫很是自觉的上了卡车。
“你也是敢死队的?怎么穿的这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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