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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瓮中捉鳖

    昭阳公主闲的正发慌呢,听此一蹦三尺高,从床上跑下来,喊了一声。

    “露露,寸心。”

    “在。”两人伤势已经无碍,早已经守在昭阳公主身边随时听从召派。

    “随本宫出宫!”

    “是!”

    “谢风,寸晖。”

    “在。”

    “去接人吧。”

    “是!”

    昭阳公主俏皮一笑,“好戏,开始了。”

    酝酿了这么久的局,终于要看效果了,想想就让人觉得心动呢。

    昭阳公主也会武功,随着露露和寸心两个高手逃出皇宫轻而易举,耀华县主则在宫中掩人耳目。

    日暮西斜之时,三人扛着一起扶着另一个人,悄悄的进了云家。

    另一边,谢风和寸晖出了宫后直奔南路,他们的任务——截杀来京官员。

    京府大牢内,却又是一片天地。

    云绸和云若庭两人换了囚服,坐在监牢的粪土和乱草之中。南平长公主就坐在监牢之外,面前还摆放好了茶点,只不过这里面的味道着实难闻,她半分也吃不下去。

    “你们都死到临头了,到底还在嘴硬什么?”南平长公主一点也不明白,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为何非要死守着那个东西,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父女俩谁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从小小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

    “云若庭!”南平长公主气得心疼,“本宫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若是你在不说出那份名单的下落,本宫就让甄琳和云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长公主如今就剩这点能耐吗?”云绸冷笑道,“赵郡王府不会不管他们的,您不如换别的来要挟我们。”

    “好。”南平长公主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你倒是提醒了本宫,来人,将云若庭吊起来,本宫很想知道,你看着你的父亲被吊着,一点一点的没了气息,会不会妥协!”

    “反正你们都是要死的人,一个畏罪自杀的罪臣,想必皇兄也不会在意吧。”

    监牢的门房打开,立刻有两个衙役冲进来,将绳索套在云若庭的脖子上,不过一瞬间,云若庭的脸色就开始涨红。

    云绸怒道,“南平!你若是敢伤害我父亲半分,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就凭你?”南平长公主对云绸的威胁根本不屑一顾,对两个衙役喝道,“吊起来!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你自己考虑,是把名单交出来还是看着你父亲死!”

    “我说!”云绸扑上去拽住父亲,隐忍的目光里满是疯狂,“我说,我把名单给你,可我要告诉你,这就是个祸根,既然你想死,我也成全你!”

    “哦……”南平长公主昂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小丑,“放了他吧。没想到这件事这么简单啊,云耀庭那个蠢货居然跟你们斗了那么久都没拿到,本宫还以为有多难呢。”

    “好了,现在,你说吧。”

    云绸道,“你先放了我父亲,我告诉你,虽然我们现在是代罪之身,可是我们是不是冤枉的,你们心里清楚得很。现在东西你也要拿到了,就好好想想再杀了我们值不值。”

    南平长公主微微眯起眼,她明白云绸说得对。如果没拿到东西,杀了他们,泄愤,也说得过去,毕竟死在代罪之身的时候,也情有可原。可是现在拿到了,她完全可以不用杀他们,毕竟若是他们死了,真的被昭雪了,对于她来说也是个麻烦事。

    “我可以不杀他,那你现在告诉本宫,东西到底在哪。”南平长公主道。

    云绸将父亲拉到自己身边,警惕的看着她,“东西在……”

    “绸儿,不能说!”云若庭得到自由,连忙去阻拦云绸,但是却被云绸推开。

    “爹,我不想再背负这个东西,甄家,云家,为它牺牲的太多了。”云绸坚定的看着长公主,“我确实存了一份备份的,就放在我床上的暗格里,你们把我的床拆开就能看到。”

    “绸儿!”云若庭失望至极,“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知道,这个东西一出,天下大乱。”

    云绸毫不在意,面无表情道,“这一世,我只求你们活着,就算我不得好死,我也要这么做。”

    “哈哈哈哈……”南平长公主讽刺的看着她,“你说的是对的,人要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来人,去搜!”

    说罢,南平长公主转身就走了。

    云绸坐在地上,看着窗户里射进来的月光,苦笑。

    她突然想到,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该如何选择?是国家大义,还是儿女情长呢?

    云若庭背对着云绸,声音里充满了无力。

    “绸儿,你可还记得,上一世的朝堂,是何模样?”

    “周家擅权,民不聊生。”云绸淡淡的说出口,她不敢说,那些血流成河的画面里,也有她的手笔。

    “那你为何还要这样做?”

    云绸淡淡的笑了,“爹,您放心,我是不会让自己落到这种境地的,我这个人,其实最讨厌选择。”

    云若庭猛地转身,惊讶道,“你……”

    云家,月黑风高,两道身影窜入二房的院子,不过片刻便有一人背着一个巨大的麻袋出了二房直奔大房的院子。

    两人推开云老太太的房门,将麻袋扔在地上,一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走到云老太太的床前突然狠狠刺下去。

    砰的一声,一只脚就将他踹飞,摔到了墙上。

    屋里的灯突然亮起来。

    就在墙根处,昭阳公主笑眯眯的看着屋内的两个人,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御史田朝洲,他们身边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云老太太。

    把人踢飞的就是露露,而另一人也被寸心拿下了。

    露露将那个大麻袋打开,麻袋里竟然是昏迷的甄氏。

    “这是要做什么?杀人嫁祸吗?”田朝洲冷冷的看着这一切,问昭阳公主,“公主,您对微臣说,有事情要说,就是这件事吗?您又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昭阳公主道,“因为,昨日本宫偶然间得到了一封信。”

    “什么信?”田朝洲严肃问道。

    昭阳公主将那封信拿出来,递给田朝洲,“是云耀庭写给周显的求助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