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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有人好眠、有人辗转反侧、有人夜不能寐。
夜不能寐的自然是吃多了山楂丸腹痛腹泻的俞况,他跑了几回卫生间,而苏唯觉轻,稍一有动静就醒,结果两人通通没睡好。
尤其是和睡得小脸粉扑扑的沈洛禾一比,活像是被人摧残折磨了一晚上。
苏唯皮肤白皙的过分,要不然当初沈洛禾怎么会不对他的性别产生怀疑,现在眼底挂着两个黑眼圈就特别的明显了。
毕竟是个孩子,虽然性格滑不溜秋的,但是真的懂事又乖巧,沈洛禾切了几片黄瓜给他贴在脸上,至于俞况,大老爷们憔悴点也无所谓。
苏唯仰头扶了扶要掉不掉的黄瓜片,卖萌的软软问,“小姐姐,这个真的管用吗?”
“应该可以。”沈洛禾克制住揉搓小少年长发的冲动,心中有点怀念大猫,能揉动物还是不要随便揉人了,跟人打交道处出了感情凡事都会变得复杂麻烦,惹不起惹不起。
两人闲聊着,有意忽略了坐在一旁脊背笔挺、唇瓣紧抿的男人,咳,倒不是故意漠视他,实在是一有人靠近,俞况就情不自禁的冒冷气,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气势。
当铁门砰砰作响,一直不自在的俞况,第一个矫捷的窜了过去。
随后他站在门旁,侧头看向沈洛禾,等待她的指示。
几天相处,沈洛禾多少能看透俞况,其实他很好理解,耿直倔强,唯主是从。相对而言,反倒是苏唯的心眼子多到数不胜数。
如此行为,是俞况无声的在道歉,显然他也明白自己昨天过于敏感的举动,冒犯了屋主一片好心,甚至是打破了三人间好不容易日渐融洽的氛围。
沈洛禾倒不太在意,对他点了下头,就见男人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仿若领了圣旨般,郑重其事的打开了铁门。
门外,一只尖嘴尖耳的怪兽吱的一下凄厉叫出声。
俞况……俞况差点一剑捅过去,好在跟着屋主,他的心理素质一而再的加强,忍下了那份冲动,又回头请示的看向了沈洛禾。
沈洛禾走近,困惑的问,“这是老鼠?”
俞况抿抿唇,声音干涩的应道,“豹子大的老鼠。”
沈洛禾看他一眼,见他别别扭扭的侧过头避开视线,便抬眸望向老鼠后的大猞猁。
此刻老鼠被大猫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看到有人出现,叫的更惨了,不停摆动着身体,疯狂挣扎。
它的两只眼睛泛着晶亮和贪婪,显然是将沈洛禾当做了美餐。
可惜,它现在自身难保,有大猞猁在,怕是很难有机会吃到下一顿饭了。
大猫溜达的往门里迈,变小之前,利齿使劲一扣,直接要了老鼠的小命,然后它神气活现的将死老鼠丢在了沈洛禾的脚边,大眼睛扑扇扑扇的望着她,满是期待。
沈洛禾对秒变正常大小的老鼠不是那么感兴趣,因为她察觉到一丝违和,大猫似乎对老宅的规则十分敏锐,所以才会选择在彻底进院前,弄死老鼠。
她暗自询问老宅管家,是否之前拥有过别的屋主,来到过这个位面世界。
老宅管家的答案为否。
她借机又问了问老宅管家的来历,这次照常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苏唯仰头慢吞吞的凑了过来,惊奇道“这是送给小姐姐的?”
经过他提醒,沈洛禾忽然想起那半条鱼尾,顿时有种自己被大猫咪反饲养的错觉。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眼,人类社会的狡诈不能放在它身上,也许是兽类的直觉使然,才让它提前预知了老宅的规则。
猞猁见她太久没有反应,走到她身旁,用屁股一拱,示意趁新鲜赶紧吃。
弹幕翻译不要挑食,肉,好吃。
沈洛禾……沈洛禾感动的再次拒绝了,并将上次欠它的肉排拿了过来,甚至多拿了几盒。
不管大猫听没听懂她的承诺,该给的,她不愿意拖欠。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猞猁向来是有吃吃的下,没吃扛得住,能给沈洛禾带个活物回来当早点,已经属于虎口里夺食,如今自然不会拒绝她的投喂。
灵巧的用牙齿撕扯着包装,很快就把几盒肉排通通吃完了。
沈洛禾从前院铲了一盆雪过来,将死老鼠放进去,随后戴着手套,想要将老鼠的牙和毛处理一下。
苏唯和俞况已经习惯了屋主一进一出的掏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比如一盆子积雪。苏唯顾忌着俞况得罪过屋主,冲他使了使眼色。
俞况耿直了些,又不笨,立刻领悟的上前,拿过一旁的剪刀便要帮沈洛禾将老鼠分解,结果他只是蹲下身,大猞猁便凶猛的扑了过来。
好在大猫不是为了伤人,它呲着牙威胁的怒视俞况,不肯让他靠近一步。
这次沈洛禾不用看弹幕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柔声的唤着大猫,“没事的,他不是想要动你送我的猎物,他是想帮忙。”
苏唯暗自撇撇嘴,屋主姐姐对一只畜牲都比对他们要温柔。
而大猫即便有些智慧,也不能真正听懂人类的语言,它歪歪头,不确定的看向沈洛禾,又虎视眈眈的瞄着俞况,包括不远处的苏唯,发现他们确实没有什么抢夺食物的意图,才慢慢的退到沈洛禾的身旁,安静的看她给老鼠剪毛拔牙。
【濒临灭绝的稀有钻地鼠,牙齿和皮毛是难得的主材料,无属性,和任何辅助材料可相容,护具将会拥有一定几率的瞬移功能,具体效果,需结合辅助材料的特性判断。】
看到濒临灭绝四个字,沈洛禾的小心肝颤了颤,这也就是在异界,要是在本源世界,铁牢怕得坐穿……
早知道,应该阻止大猫咬死它。
当然,她只是想一想,毕竟是猞猁的猎物,它愿意怎么处理都是它的自由,能得到如此厉害的主材料,纯属意外之喜了。
后院的温度适宜,大猫溜溜达达的,一时也不着急走,偶尔还去玩一玩盆中的雪,和那被褪毛拔牙、死的毫无尊严的稀有鼠。
到了中午,竟然将沈洛禾放在石桌上热好的、本打算自己吃的剩饭唏哩呼噜的全吃了,除了那盆酱油当成醋放、过于咸口的蔬菜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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