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我没有想到,门山在第二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门家城。
关于《鼓经》的事情。
我思来想去的,我得去,钟声一直盯着我做科帮鼓,我担心的就是,顾瘸子会做科,他又给我下套子,不把鼓弄明白了,套子下了,我怕不保,何况,胡八爷没死,我还得学鼓。
胡八爷没死,出院了,我和胡小锦一直就没有见面。
我回东北,门家城住下。
门山晚上九点多过来,和我一起喝酒。
他说,不得不让我过来,《鼓经》就在地下城,但是不能离开那个存放书的房间。
门家人根本就没有动过那本书。
门家史上记载,确定是当年皇帝祭祖的时候,走到了门家城,在这儿住下的,写《四库全书》的一位总撰官跟随而来,就是在了解当年清太祖努尔哈赤起兵之事,撰写经史。
晚上九点多,门山带我进的地下城。
依然是上次走的路,翡翠石铺路,金沙垫道。
一个房间,进去。
这一个书房,架子上全部是书,古书。
”这些书是被禁止的,不让门家人看,门家人不能读这些书,更不能离开,这个盒子里就是《鼓经》的下半部,带封的,一直就没有拆开过。“门山说。
”当年留下《鼓经》这个是不是有点说道呢?“我问。
”确实是有,记载中,总撰官把书留下的同时,也留下了一个左丘家的男人,娶门家女,只是命短,第二年春天就死了,没娶成,这书就封在这儿了,当年这鼓也是宫鼓,《鼓经》算是恶鼓了,后期在皇宫是被禁的,因为鼓在皇宫后期,已经是成恶了,夜夜有鼓,夜夜往外抬棺材。”门山说。
“那你让我看这书的意思?”我问。
“《鼓经》的上半部你看过了,用处并不太大,这鼓可打,但是打不到精致,只有看了下半部,才是全鼓,我让你看,我也有私心,将来你帮我,全科会毁掉这个城的。”门山说。
“嗯,有道理,但是我不想看。”我说。
门山笑了一下说:“兄弟不想看就不看。”
“顾瘸子如果做科怎么办?”我问。
门山沉默了半天说:“没办法。”
我走过去,把那个盒子拿下来,拆了封儿,是漆封,然后看《鼓经》的下半部。
我看了有一个小时,合上书,门山过来了,把盒子封上,摆上去,然后把书就扔到了一个铁缸子里点着了。
那铁缸子就是用来烧书的。
“这书不能留着。”门山说。
他知道,我能记住全部的内容。
多少是有些心痛的,但是这种书留着,也是麻烦。
从地下城出来,在门山那儿喝酒。
门山让我来,就是看这本书,门山很聪明,不提什么,但是知道我和顾瘸子很近,做科的钟声也总是找我,将来有可能我会被用到做科上,这就是门家城唯一的机会。
门山说:“喝完酒,我们就回去,这儿就彻底的交给了门河了,我不再插手,感觉太累了。”
确实是,门家城让门山支撑起来了,付出了多少,那我是亲眼看到的,还有更多没有看到的。
回京城后,在公司呆了两天,这两天我就琢磨着那《鼓经》的下半部。
《鼓经》不得不说是一部经典的作品,如果能传下来,被人所知,它的价值应该是不输《易经》之类的书的。
下半部才是精华,下半部才是让上半部成为精华的一个所在,同时下半部也含了《鼓经》的精华部分。
就是说,上半部是影子,下半部才是实体。
这《鼓经》是越琢磨,越让人冒冷汗,越琢磨是越害怕。
下班后,我去走街,在护城河坐一会儿,一些事情,让我感觉到不安的时候,我会走街,逛胡同,我的心就会安静下来。
当年少拐子打鼓的时候,也是没少受罪,一天跑一个大马猴儿一样,在胡同,在各宅,跳来蹦去的,确实也是辛苦。
我记得少拐子打得最漂亮的一鼓是把王爷府后花园的,一块瘦山石给弄走了,花了一个驴的价儿,卖了一个血马的价儿,手段很高明,那次他提到了《鼓经》,关于《鼓经》也是传说,民间也有人说,看过《鼓经》,道听途说的也讲一些,更真事一样,少拐子也是向往的。
如果当年少拐子能看到《鼓经》,那应该不比现在的顾瘸子差。
顾瘸子到底是一个人才,三料博士,四国语言,他没有到大公司去工作,也没有到需要他的地方去工作,原因他说过,应聘,只是看外表,他是个瘸子,没等说话,人家就pa掉了。
顾瘸子就自己玩了,凭着自己的才能,混成现在这样子。
最终顾瘸子的目标,就是有自己的一个上市公司,做到世界百强。
他在积累着经验,金钱。
就顾瘸子的这种积累,到底有没有道德上的问题,也是很难说的。
弱肉强食适合每一个社会阶段。
我晚上八点多才到家,文知希一直在等我吃饭。
我父母到广场去玩了。
我坐下,倒上酒。
“你心情不是太好?”文知希问。
“也说不上好不好的,有一些问题我总是在想,有没有必要,比如,你有一个仇人,一直就是想报仇,一直也是在做着准备,等着机会,可是时间长了,自己也有一些茫然了,有意义吗?”我说。
“随心所想,随意而行。”文知希笑了一下说。
是呀,这随心很难,随意很苦。
晚上,我自己坐自己的小客厅里,想着下一步,怎么走。
其实,我想不明白,到现在,都是事情推着我走,似乎我从来没有主动过,而顾瘸子呢,从来都是主动的,没有被动的时候。
第二天,我去园子转,其实我内心是一直希望胡小锦来找我。
我和一个摊主聊天,十点多的时候,我决定找胡小锦。
我进了胡小锦的铺子,她在喝茶,看书。
“哥。”胡小锦看我进来,叫了一声,站起来,看着我。
我过去坐下,她给我倒上茶。
其实,很尴尬的,我们两个都尴尬,谁也不知道,怎么讲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