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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tet_c">第二天,我早晨刚起来,四爷刘元就打电话来,让我马上过去。

    我去四爷家,他在吃早饭。

    “没吃吧?”四爷问。

    我点头,坐下吃饭。

    “你昨天去什么地方了?”四爷这么着急找我,肯定是有事儿了。

    “去了李小河那儿了。”我想,肯定是问这件事情。

    “不是。”四爷竟然说不是,我一下愣住了。

    “我回来后去了顾瘸子那儿喝酒了,他还给了我一个瓶子。”我说。

    “出事了。”四爷说。

    我一愣,出了什么事儿?

    顾瘸子住的地方是平房区,有一万多人在那儿住,乱搭私建的,非常的乱,总是出一些案子,不大不小的。

    “那儿天天出事。”我说。

    “和你有关,和那个瓶子有关,那瓶子的主人报案了。”四爷说。

    我一愣,那瓶子是顾瘸子偷的?然后栽赃给我?我和顾瘸子也没有仇呀!

    “怎么回事?“我问。

    ”这事传出来了,是我一个徒弟告诉我的,知道和你有关系,恐怕警察一会儿就会找到你。”四爷说。

    刚说完,手机响了,真是警察。

    我先回家把瓶子拿着,去了公安局那儿。

    我被铐上了,我见不到顾瘸子,也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不是顾瘸子偷的?

    我觉得顾瘸子是不会干那样事情的。

    我呆了三个小时,来人,没问我,直接把我放了。

    我问,顾书之顾瘸子真的偷了那瓶子?

    那个人瞪了我一眼,没理我。

    我知道,这是案子,不是随便能打听的。

    我得救顾瘸子,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朋友。

    我给四爷打电话,四爷问我,当真要管?

    我说管。

    四爷让我过去。

    四爷在公园喝茶,看热闹。

    四爷告诉我,这事是有人做了局儿了,顾瘸子手里的鸭子把得太紧了,人家做局,坑他,他确实是收的瓶子,可是卖瓶子的人呢?恐怕永远也找不到,没有证据,那丢瓶子的人,离顾瘸子家没多远,也不过就是新搬过去的,没几天,这件事完了后,那新搬来的人家,就搬走了。

    我看着四爷,那顾瘸子不是玩犊子了?

    这件事,弄个一年半载的没问题。

    这是刺鼓儿,比我和刘德为做鼓儿的时候,还心狠手辣,更可怕。

    这解鼓儿,恐怕这顾瘸子要把鸭子拿出来了,白给那个胡八爷了。

    这胡八爷手段是真得太狠了。

    我马上去找四爷刘元说事儿。

    刘元同意找胡八爷,把事儿透了。

    四爷刘元第二天去找胡八爷,两个多小时后,让我把东西送过去。

    我去了顾瘸子家,顾瘸子的钥匙从来都不带在身上,而是放在墙缝中,他告诉过我,周一放在第一层,周二是第二层……

    我找到了钥匙,把门打开,那鸭子在一堆破烂中找到的。

    似乎这个顾瘸子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一样,可是事实了,这随意正是在乎的表现。

    我把鸭子给了四爷刘元。

    当天的下午,顾瘸子就放回来了。

    我买了酒菜去他哪儿。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顾瘸子说,当抓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你也别上火,这古董界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啃紫泥,我们就是小小的虾米。”我说。

    顾瘸子笑了一下说:“你看着我把东西看得很重,其实,我从来没有看得那么重,胡八爷打围,我就是想看看这个围怎么打的,我也长得见识,这也是学习。”

    我没有想到,顾瘸子会有这样的心思。

    喝酒,聊天,顾瘸子约我去晓市。

    这是我们这个小城的唯一的一个晓市,下半夜两点开市,天亮前散市。

    其实,我喜欢这个古董市场,有点乱,但是乱得让你觉得是有生活的那种,而晓市我很少去,晓市的水太深了,鱼龙混杂,有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就中了招子。

    我让顾瘸子安静几天,毕竟才出来。

    顾瘸子说我,太放不开了,生活总是局着,就不太好玩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我回家,省城第一少李小河就打来电话,问我那事怎么样?

    我告诉李小河,这事我没有能力来解决。

    我不想走这趟水,还早,我要慢慢的来折磨胡八爷,每天我想起我父母的死,我就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省城第一少李小河对石暄有忌惮,看来这李小河是害怕石暄的。

    我不想把水弄得太混了,我的目的很简单,报仇。

    李小河,石暄,那是日后的事情。

    打鼓儿,我觉得,一个胡八爷,不至于玩得那么大。

    晓市,我和顾瘸子慢慢的走着,顾瘸子总是来跑趟,基本上没有不认识他的,而我就是一个生脸了。

    我不说话,就是看,顾瘸子也不说话,就是看。

    这儿的地摊的水更深。

    顾瘸子蹲下,在一个摊子前,我站在那儿没动。

    摊子摆的东西十几件,并不多,但是有真的东西,有一件。

    这一件是安摊的,就是说,不卖,跟特么鱼饵一样。

    顾瘸子并不动那件东西,明白的,都不动,不问。

    顾瘸子拿起的是一个壶,巴掌大的,他看了半天问多少钱。

    这种东西顾瘸子能上眼?那就是假的,非常的假,就是不懂的人,也能看明白,这顾瘸子玩什么?

    一个假的壶竟然八千,简直就是砸生。

    “八十。”顾瘸子说。

    那边竟然没犹豫,说拿走。

    八十?八块都不值的东西。

    顾瘸子付钱,转着,依然是不说话。

    我们转了一个多小时后,去了顾瘸子那儿,顾瘸子竟然把酒菜摆好了后,离开这儿的。

    倒酒喝酒。

    我问了,顾瘸子,那假的东西也买?

    顾瘸子看了我一眼,把那壶放到冰箱里,然后烧水,水开了,把壶放到了水里,这还有好?

    那壶果然就炸裂了。

    这小子玩什么?

    我没有想到,炸裂的是外皮,里面的壶露出来了,竟然是执壶,最少得值个三万块钱。

    我看着这个顾瘸子。

    他跟我说,区区的一个鸭子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顾瘸子玩什么,水有多深,我并不知道。

    我和刘德为学的东西非常的多,自己也见识了那么多,这个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玩过。

    顾瘸子告诉我,这是裹皮壶,外假内真,懂行的人极少,凭的就是眼力。

    我问,怎么看?怎么能看出来?

    顾瘸子笑了一下说,这不太容易。

    他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