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
而且几乎就是在鲜血彻底的在大面积之上铺灌在这把狰狞的黑色长刀之时。
阿胡神色异常。
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
特别的白气涌动,从身体之中以而开,最后入侵进入刀中,黑色的长刀闪烁,红色的血光弥漫。
人与妖的感觉融合。
暴躁,悲伤,种种负面情绪接踵而来,仿佛凭空出现。
阿胡站在原地,虽然身体胸口凹陷,肋骨可能已经断了一大片,嘴角还在往外溢着鲜血,脸上也有几道狰狞的长条状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某种异化,随着长刀灌满了鲜血不断的开始。
而更恐怖的是,长刀在这一刻仿佛和阿胡的手臂融合,那把手之上,就好像是血肉与刀柄融在了一起,久久无法分离。
阿胡只能不经意间的抬手观察,确只是发现,手和刀就好像原本就是同一个东西。
“咕噜咕噜!”一只只滚圆的眼睛在鬼脸男人的全身上下再睁开,渗人至极,这次不是一个一个略微闭合又有睁开的样子了,而是全部都是睁开了。
痛苦,剧烈的痛苦,直击人心的痛苦,带着澎湃的伤痕,以及灵魂最为深处的绝望与死亡的气息笼罩而出,犹如在极具风暴的海上航行的一夜,小船偏舟随时可能倾覆,但在这足以让人绝望的痛苦之中,这一扇代表着理智的小船,仍然竭力的保持着它的平衡,但看样子,仍然还是随时都有可能会翻。
“我,这是怎么了?”剧烈的痛苦之下,阿胡难得的还能保持着一丝理智的清醒,但在这种清醒之下,他却发现自己眼中的世界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周围都是一种古怪的色彩,这种色彩完全比正常时候所感觉到的那种色彩浓郁的多,坟地之上,他看见了有着白色的阴影飘晃,干枯的枯树有着一个又一个浑浊的绿色生物在跳跃,但隔得太远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哪怕在这片仿佛只有白色与灰色相互连接的整片天地之间,而阿胡在自己的眼里,却仍然还是能够看到各种特别的颜色,这些颜色太过强烈,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
但,阿胡感觉到哪怕是身体剧烈的疼痛,也无法阻止,或者说是无法完全制止。
那种奇怪的变化,断裂的骨头虽然仍然还是那种断裂的状态,但感觉上来说断裂之中却又带着一丝恐怖的异化。
骨头断裂的接口开始朝外蔓延,在每一个接口之上附着形成了一片像蛛网一般的骨质层,这已经不像是正常的肋骨排列方式了,倒更像是一片坚硬的盔甲,只不过这种盔甲的重塑,其实是发生在身体的内部,在外面的角度里根本就是发现不到的。
“好像有很多特别的记忆……”阿胡低头轻喃,脑海的疼痛,在这时候又仿佛炸开一般。
鬼脸男人一步向前,这一步已经完全跨出了一种相当恐怖的距离,瞬息之间就已经来到了阿胡面前,同一时间,那长满眼睛的手臂裸露在外的皮肤向前猛抓,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力量,空气仿佛都被这轻微的看似简单的这么一抓所爆发出一种强烈的音爆声。
这是空气被划破,所传来的变化。
但,在阿胡的感觉里,这极其恐怖的一个攻击办法,在他的眼里却是显得异常的缓慢,好像是一种极度的慢动作。
阿胡手中的长刀,动了。
带着一往无前的姿态,狠狠的劈向了这个鬼脸男人。
其实阿胡只有一击的力量。
这一击的力量是包含着目前为止所能爆发出的所有精气神的聚合,可以说是垂死挣扎,也可以说是这个时候所能爆发出来的,最为真实的一个攻击。
阿胡的眼睛,在这瞬间已经变成璀璨的红色,但那红色之间的瞳孔却是竖着的,像是另外的一种截然不同的生物。
在原先这鬼脸男人瞬间靠近的那么一瞬间,阿胡。本体也就是现在的身体之上的感知来说,呈现的是一种略微的空洞,那种空洞之间所包含着的东西是毫无情感的,但是却拥有了绝对的理智。
原本哪怕一丝丝的紧张也是瞬间的消失了,再也没有着往日的特别感知,所有情感至上的压制达到了极致,哪怕是练紧张这种正常的情绪都已经被隔绝。
更别提平时就已经被分离出的那几种害怕的特别的情绪。
在这鬼脸男人动起来的那么一瞬间,在阿胡的眼中,世界其实是分割成了两面,一面盯着鬼脸男人,另外一面仍然还是盯着鬼脸男人,但是另外的那一面所看到的东西却是略微低沉,或者说是更加的立体,也是更加明显的感知。
这是另外一个视角。
这视角。
是刀上的。
感知蔓延,已经融入了长刀,一种极其独特的方式,在脑海之中成像,这就像是眼睛的蔓延,但从来没有人想到是以如此恐怖的角度。
以其如此怪异的方式。
仿佛血的浇筑灌溉,让这种特别的感觉已经融合贯通,灵魂之上达到了契合,或者说这把刀可能原本就是阿胡身体上的一部分。
就是在那淋漓的鲜血浇灌上去的,那么几乎几个呼吸之间,阿胡就已经意识到了,这把刀子上所附着着的,其实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这把刀手代表着的东西也没有如同双眼在这时候看见的那么平凡。
它还有很多种诡异的力量。
只是相较于目前来说,只有活下去才有着探索那些力量的机会,所以不得已阿虎只能发挥平生最大的精气神,砍出这巅峰的一刀。
这是毫无花俏的一刀,这是没有任何技巧的一道,这如同以前的每一次攻击一样,他将所谓的花哨削减到了极致,几乎没有然后的多余动作。
鬼脸男人伸出的布满眼睛的那只手果然很快,但是阿胡的刀同样很快,甚至比他的那伸出来的手,快了那么一点。
几乎也就是在瞬息之间,阿胡的刀毫无名字的捅入了鬼脸男人的胸膛之中,但同样的,下一秒,鬼脸男人的手,也是狠狠的扯在了阿胡的左臂。
两个人都是用的右手,都是带着令人绝望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来讲,阿胡的力量还是在一定程度上,是没有达到鬼脸男人的这种恐怖程度的。
阿胡的手,在这个时候,被撕开三道血肉淋漓的巨大口子,血液喷涌而出,里面的骨头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整只手瞬间废掉,好像也就只是一些血肉相连,让手没有断裂掉下来而已。
而在这瞬间,阿胡也是倒飞而出,瞬间摔落在一旁。
但,正如同之前所讲的那样,这鬼脸男人虽然这一手也是中了阿胡的身,那是同样的,刚刚的那一下,阿虎的那把狰狞的黑色长刀,也是仿佛没有任何阻隔的经历,捅进了鬼脸男人的胸膛之处,并且就是在这么接触的瞬间再捅进去的那么一个瞬间。
这个瞬间也同时是鬼脸,男人下一秒手臂拍过来的时候,阿胡还有时间用力的扭转了一下刀口,直接将里面搅了一个稀烂。
但,也正如同所发生的那些阿胡还是在那最后被拍飞了,一只手彻底断裂,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抵抗力,同样在这拍飞的瞬间,也是因为刀身似乎和手臂相连,同样也是被败了出来,同样的也包括着那一把黑色的狰狞长刀。
“嘀嗒!”一滴又一滴的鲜血又好像不受控制的从阿胡嘴里往下流淌,不断的滴落在地上,阿胡。强撑着站起来,就发现现在的自己只能是勉强的站起来,左手传来的剧烈痛苦是无法忽视的。
低下头去往左看,甚至能看到整只手已经没有了,感觉就好像是身体以外的物品一样,坍塌的垂落在边上,已经变得没有任何感觉了。
阿胡勉强的在这一刻站起来,同样,唯一的一只还能行动的手,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狰狞的长刀杵在地上扎入泥土里。
这一幕看上去在坟地以及阴森的气氛映照之下,鲜血已经染红了大片地方,嘴角还在往外流淌,这刺眼的颜色,其实在这一幕看起来格外的凄惨。
但。
其实事实远远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或者说如此的真实。
那个脸男人被那狠戾的一刀刺进了胸口,哪怕是被剧烈的搅动了一下,在用力的拔出,可此刻再看过去的时候。
他仅仅只是用那夸张的鬼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中那个巨大的豁口,下一秒就已经再次抬头,仍然还是锁定了阿胡。
他受伤了,但这上次对他来说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尽管有着特别的血色在里面,涌动,但是实在奈何于那和阿胡之间的鸿沟实在是太大了,阿胡与他的实力相聚实在是太过遥远。
说难听一点,天与地之间的差距也可能只是比这个夸张了几分而已。
鬼脸男人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仅仅只是身形阻隔了,一瞬间而已,他还是能够动起来,并且还是能够发起攻击。
但阿胡就不一样了。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在垂死病员挣扎的一条毫无办法的鱼,甚至连自己身体的动作,可能都支持不了,并且动作都可能下一秒都会随时的跪下。
身体之上所传来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痛苦,疲惫,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刀挥出去之后,已经彻底的蒙蔽了所有的一切。
可那一刀换来的却并不是什么胜利,而是仅仅只是对方受到影响的一瞬间。
而仅仅也就是一瞬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