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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一个坑到另一个坑

    <div id="tet_c">齐皓与萧瑾川二人,都沉默了下来,心中的悲痛,根本不足以为外人道。

    过了良久,齐皓又低低开口道:“我将她留在那儿了。”

    萧瑾川嗯了一声:“我也将她留在那儿了。”

    他们都说的是我,而不是本王和臣,这一刻,两人都不是王爷和丞相,而是两个寻常痛失所爱的男子罢了。

    萧瑾川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以往,我总是与你争抢,没想到,如今却是你我才最明白彼此心境。”

    齐皓看了他一眼,没有应他的话,而是低低开口道:“来之前,我去了一趟宗人府,将她上了玉蝶,她生也好,死也罢,都是我的王妃。”

    萧瑾川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想到,她已经死了,也没有必要再纠结这些事情,便没有再开口。

    沉默了一会儿,他朝暗卫那处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凑到齐皓面前,低低道:“王爷要小心席应。”

    齐皓垂了垂眼眸,低低嗯了一声:“本王知晓。”

    二人再无旁话,略略休整,待到天亮之后,便又出发了。

    一行人去了城镇,买了些衣衫,而后又去医馆配了伤药,寻了个客栈休整一番之后,晚间从渡口过江,直奔徐州。

    就在他们在客栈休整的时候,池奚宁终于醒了。

    夏竹连忙问道:“小姐,你可有不适?”

    池奚宁还有点懵,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胸口的疼痛传来,她这才回过了神,原来她没死?!

    她还活着?!

    她真的自由了?!

    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夏竹瞧着她的模样,猜晓她在想什么,连忙道:“小姐,这里是谢家,谢公子说了,往后您就是谢宁,是江南首富谢家的大小姐!是谢公子的亲妹妹!”

    池奚宁闻言顿时皱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夏竹说的是什么。

    她张了张口,说了一句话。

    夏竹只见她口动,却不闻其声,便连忙将耳朵凑道了她的唇边:“小姐在说什么?”

    池奚宁又开口道:“谢宁,我还谢谢您呢!”

    夏竹:……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轻咳了一声道:“小姐先喝点水吧。”

    她小心翼翼的扶着池奚宁起了身,给喂了一些水,池奚宁的嗓子顿时好受了许多,她环顾了下四周,又感觉了下自己的伤,有些诧异道:“那会儿我明明都是快死的人了,为何我现在并没有觉得如何?”

    夏竹闻言连忙将匕首递给了她道:“谢公子说了,小姐看到这匕首就明白了。”

    池奚宁接过匕首一看,却发现原本七八寸长的匕首,如今只剩了下三四寸,她用力扯了扯,才将剑刃从剑柄中扯出来,往里面推的时候一时却没有推进去。

    她琢磨了一会儿,拿起匕首往床沿上一插,就听得咔哒一声,匕首又缩了进去。

    原来匕首里面有机关,得需要一个往下的力,加上用力握住剑柄,才能触发,难怪连老奸巨猾的萧瑾川都没看出来。

    想到萧瑾川,不由就想到齐皓,她在失去意识之前,他们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死的委实有些太过草率了。

    不过话说回来,也多亏了谢怀孜,不然就她那犹犹豫豫的不忍心,瞧见齐皓和萧瑾川的模样,她肯定又会心软。

    唉……

    这样挺好,就这样吧。

    池奚宁重新躺了下来,对夏竹道:“别守着我了,我没什么事儿,你也去休息一会儿。”

    夏竹嗯了一声,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关上了房门。

    屋外,谢怀孜正在等着,瞧见夏竹出来便问道:“她醒了?”

    夏竹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会儿道:“公子一直在外间等着?”

    谢怀孜闻言轻嗤了一声:“怎么可能?不过是杜神医说,她约莫会这个时候醒,本公子这才过来的。”

    说完这话,他朝里间看了一眼:“她就没提起本公子?也没什么要问本公子的?”

    夏竹想了想,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谢怀孜轻哼一声,不满的道:“果真是个没良心的,待她起身,告诉她本公子来过了!”

    夏竹屈身行礼,道了一声:“是。”

    谢怀孜一甩衣袖走了,临走之时还骂骂咧咧道:“没良心的,本公子废了那么大的劲,助她假死脱身,事成了,她反倒怨起我来了!”

    跟在他身旁的燕飞有些好奇的问道:“主子是如何知晓,宁姑娘怨您了?”

    谢怀孜轻哼了一声:“这还不明显么?她又不是蠢笨的,明白自己的伤势并不重之后,肯定已经猜想到,她之所以会有假死之症,是因为我在匕首上做了手脚,她醒来了又知晓了如今新的身份,却半句话也不问,不是怨又是什么?”

    燕飞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的道:“或许,宁姑娘只是因为太累了呢?”

    谢怀孜闻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别跟着我了,换个会说话的来吧。”

    燕飞:……

    自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爱听奉承的话,只让旁人顺着他这个毛病,怎么也改不了。

    好在主子从小就聪慧,即便只爱听奉承的话,可在大事上却比任何人都想的明白。

    池奚宁整整在床上躺了七天,才彻底接受了事实,开始在院内走动,当然,她一次也没提过要见谢怀孜的事情。

    夏竹自然也察觉了不对劲,可跟着池奚宁这么长时间,她知道自家小姐心里自有主意。

    待到第十天的时候,池奚宁才让夏竹请了谢怀孜过来。

    谢怀孜来到院中,看着她在石桌旁坐着品茶,便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对面,很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轻哼了一声道:“气顺了?”

    池奚宁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可气的,你也是为了帮我而已,只是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谢怀孜放下茶盏看着她道:“你问。”

    池奚宁看着他道:“第一个问题,我的银子呢?一万三千七百两!还有我的玉佩和令牌!”

    谢怀孜闻言顿时瞪了眼:“本公子缺你那一万三千七百两?!我是江南首富,也是齐国首富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