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所谓杀人诛心,齐澈觉得池奚宁这话,跟诛心已经没两样了!
他分明已经出手两次,一次是巧合,第二次他动静那么大,她肯定是知道的。
齐澈好歹也是练过武的人,他自己虽然一般般,可身边有高手,自然知道听声辨位那是基本功。
打了他,还在这儿跟他装傻装无辜,真当他脑门上顶着傻子两个字呢!
齐澈放下手,轻哼了一声,朝池奚宁道“不着急,朕先活动开了再说。”
他一边说,一边来到龙一旁边,拍了拍龙一的肩,将剑递给他,然后用下巴指了指等着的池奚宁。
龙一看了看手里的剑,又看了看池奚宁,面上露了犹豫之色。
齐澈顿时冷了脸,危险的眯了眯眼。
龙一无法,只得吸了口气,握了握剑柄在齐澈无声的催促下,朝池奚宁攻了过去。
池奚宁依旧没动,只在剑快靠近时,略略躬身,卸了几分力道。
剑轻轻的挨了上了她的身,池奚宁笑着道“这是这般,陛下从剑开始与臣女接触,直到习惯了,习惯了与臣女的距离,就可以舍弃了剑,等到陛下能够主动与臣女交手,而没有任何不适,这厌女之症就可慢慢痊愈了。陛下继续吧!”
齐澈看了看龙一,又看了看一脸鼓励模样的池奚宁,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将人想的太坏了。
他给了龙一一个眼神,示意龙一再试一次。
龙一挥剑上前,这次是当头劈下,池奚宁猛的抬手,表演了一个空手接白刃,而后松开木剑笑着道“这一剑,较之先前,与臣女的距离又更近了一步,陛下已经渐入佳境!”
齐澈闻言皱了眉,看了看池奚宁,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龙一,想了一会,从龙一手里拿过木剑,二话不说直接朝池奚宁攻了过去。
用的,是龙一刚刚的那招当头劈下。
眼看着剑已到头顶,池奚宁依旧一动不动,齐澈的唇角扬了起来。
啪!
一声响。
齐澈捂着鼻子连退数步“池奚宁!你别等明日了,今日朕就送你上路!”
池奚宁扯下面罩,看着正在流鼻血的齐澈,心顿时就突了一声。
坏了!玩过了!
她连忙跑到齐澈身边,伸手就捏住了他鼻子上的鼻通血“快!快抬头,数十下就不流了!”
齐澈也已多年没流过血,闻言下意识的就抬起了头,待到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听了她的话后,池奚宁已经开始数数了“一、二、三……”
瞧着她那认真的模样,齐澈冷声道“待会儿要是止不住,朕就……”
“您别说话。”池奚宁皱眉打断了他“小心鼻血倒流到嘴里。”
齐澈……
考虑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的形象,齐澈终究还是闭了嘴。
池奚宁又从头开始数,数了十下之后松开了手。
鼻血确实不流了,齐澈冷笑一声,准备开始秋后算账。
池奚宁眉头一跳,连忙摆出一副惊喜模样“恭喜陛下,厌女之症又好转了!您看,臣女刚刚捏着您鼻子那么久,您一点不适都没有!臣女就说这个法子有用吧!陛下您说是不是?!”
齐澈……
“你给朕滚!现在就滚!”
池奚宁闻言拔腿就跑,生怕跑的慢了,还用上了轻功,三两下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齐澈气的头疼,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良久,连续吸了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抽出帕子擦了擦先前流出来的鼻血,一甩衣袖回了御书房。
坐在书案后,他仍旧有些气不平,看着来福道“昨儿个朕出宫,你为何不拦着朕?”
福公公……
“都是奴才的错。”
齐澈轻哼了一声,心头是真的有些懊恼。
昨儿个他出宫,简直是犯了大错,他若是不出宫,没有瞧见所谓的席宁,那即便将来池奚宁东窗事发,他也可以在齐皓面前充当毫不知情的受害者。
可偏偏昨儿个他去了,见到了席宁,将来池奚宁东窗事发,他佯装不知情也不可能。
分明自己是想看着池奚宁早些暴露身份,早些尝到背主的恶果,可现在,却好似成了她的帮凶一般。
他还真被她给绑到一条船上去了!
齐澈闭了闭眼,懊恼的道“朕昨儿个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出宫了呢?!”
福公公站在一旁躬身道“都是奴才的错。”
齐澈牙疼“你闭嘴!”
福公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声开口道“陛下十四登基,早早就肩负重担,未曾见过如池姑娘这般鲜活的人,一时觉得有趣生了少年心性,才会多有包容,没有思虑良多罢了。”
齐澈闻言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池奚宁从宫中出来之后,整个人都觉得松快了许多。
席墨说的对,走一步算一步,走着走着,路说不定就走通了。
而她,似乎已经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回到宁王府,池奚宁先去用了饭,而后又补了一会儿觉,快要当值的时候才起身换上了夜行衣,去了书房。
她一到,席景便开口道“来了?主子找你。”
池奚宁本来不打算今儿个跟齐皓再打照面的,听得这话,也只能无奈的下了树,进了书房,看着书案后闭目养神的齐皓道“主子,您找我?”
齐皓睁开眼,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衫,皱了皱眉“为何又换上夜行衣?”
池奚宁朝他笑了笑“我是爷的暗卫,这身装束才是正常的嘛。”
听得这话,齐皓眉间皱的更深,他看着她道“从今儿个起,你不必再当值,也不必再穿这身。”
池奚宁闻言讶异道“那我做什么呢?”
齐皓沉默了一会儿“明儿个你就知道了。”
说完这话,他话锋一转,开口道“账房说你没去找他们?”
池奚宁顿时苦了脸“爷,我能不去么?我已经许多年不提笔了,字都快忘了怎么写,您让我去重新写份册子,不是给您丢脸么?”
关键是字迹它不一样了啊!
原主的记忆,她有的又不多,万一露馅了,不得又是一个大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