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晚回去后就与容雀说了日子的事情。
“这可没有多少天了啊。”下个月初八,现在都二十三了,总共也就剩半个月时间,会不会太赶。
“无妨,回到京城时间也刚好差不多。”唐御那里她最多是递个消息,以唐御的性子肯定是不会出谷的,所以到时候也就几位师叔伯,都是自己人,也都知道时间了,所以并不算赶。“明日里我们就先回京城了。”
“这样啊,那我跟青旸明日也走了吧。”容雀想了想,还是与江月晚他们一同出山吧。
“怎的,你们不同我们一起去京城吗?”
“不了,我跟青旸也不赶时间,脚程慢些,你们回去还有事,还是快些好。”他们只要在下月初八那天前到京城就好。
“那便随你们了。”小俩口好不容易一起出来,自然是希望单独处的时间多些,她理解,理解。
第二天一早,江月晚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出了山门。
“怎么才回来这几天就又要走了。”蔡立有些不舍,好不容易门主雀长老元杨元柳都在,这一走,门中又变清静了。
“又不是不回来了,跌着张脸做什么。好好守着山门,知道吗?”江月晚拿出了之前从甘什那里得来的藏经木递给蔡立。“便宜你了。”
“哇,谢门主。”蔡立看见宝贝,一下子就变了脸,瞬间变得兴高采烈的。
这小子。江月晚笑笑。“大师伯,各位师叔,我们走了啊。”
“走吧走吧。”这煽情画面,实在是不适合他们这帮老家伙。
“我前厅放了两箱东西,你们自个儿看着分。”两箱从甘什那里弄来的宝贝,全都便宜这些老家伙们了。
“真的?”三师叔一听,就知道天玑这是给他们送宝贝来了。天玑送出的东西,可没有凡品,不过她从他们那里薅去的东西,也都是宝贝。
“一路平安。”三师叔说完,率先跑了。其他的师叔伯们见了,也怕自己跑得慢了,一句话没抛下就全都散去了。
嘿,还真是一帮老顽童。
江月晚与容雀笑笑,然后转身往山下走。到了山脚,江月晚与容雀二人便分道扬镳了。范程照旧赶着一辆马车载着严肃和江月晚,赵飞的马车则载上了元杨元柳。
回去的速度要比来时快些,只七天就回到了京城。
到了将军府,陈管家第一时间就迎了出来。“将军,夫人,一路上辛苦了。”陈管家见严肃下了马车,马上就跟在了一旁。
“有事?”严肃一看陈管家的样子,就知道他有话早说。
“将军与夫人不在府的这段时间,宫中来过人,说是将军回来的话,就立刻进宫,陛下要见。”
“可有说是什么事?”他明明已经跟萧衍告假过了,萧衍还急着找他做什么。
“没说。”陈管家也觉得奇怪。
“好,我知道了。”不管是什么事情,进宫看看就知道了。
“晚,你先休息会儿,我进趟宫看看。”严肃让元杨元柳照顾好江月晚,自己先回了景岩阁换身衣服就骑着马往宫里去了。入宫后,萧衍直接就在御书房接见了他。
“陛下。”
“严将军此行去了半个月了,可顺利?”萧衍的语气完全听不出他的企图,仿佛就是与严肃寻常聊天一般。
“此去路途有些远,所以时间用得久了些,多谢陛下关心,一切顺利。”严肃知道,萧衍自坐上皇位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以前的萧衍,他与他说话,也越发的谨慎。
“哦,那就好,恭喜严爱卿了,不知日子定在何时了?”萧衍笑笑,笑中温和。
“禀陛下,定在了下月初八。”
“哦?这么快。”萧衍先是替严肃高兴了一下,然后又皱起了眉,表情显得很是纠结。“严爱卿,有件事,本来你要成婚,这么大的事,我应该给你假的,可我这初登帝位,内忧外患,真正信得过的又没有几人,所以…”
“陛下有何吩咐?”严肃知道这是君王惯用的伎俩,先给糖后给棒,或者先给棒子后给糖。
“朵彦国知我新进大统,想趁机乱我大周,在边境滋扰生事,久不久就在边境出兵,烦不胜烦。守境官兵无能,每次都只疲于抵抗。严将军是我大周的战神,为保大周根基,朕想要派你去给边境给朵彦狠狠一击,扬我大周国威。”
“这,微臣遵命。但不知要何时启程?”这朵彦国在边境是事情他也有听说,每次都是一小股一小股的兵力在边境打打想讨些好处,并没有形成大规模的进攻。朵彦国这样的行为也不是一两日了。按理说,这种小战事,守境官兵完全就可以应付过去了,甚是都不需要援兵,遑论是安排他过去。所以他总觉得萧衍是故意支开他的。
“明日上朝正式任命后,后天便启程吧。”
这么急,果然是针对他的。严肃在心中腹诽。他刚才明明已经与萧衍说了他的婚期在初八,可萧衍却还是让他后天就走。后天都初二了,若是启程去朵彦,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那他的婚典岂不是无法如期举行。
严肃见萧衍说完,便望向了别处不再看他,心中的疑虑确定了几分。可萧衍为何如此干预他的婚典,这点他却想不太通。
严肃告辞回府后,一副沉沉的模样。
“将军,陛下急着召您去,到底是何事啊?”严肃从出宫了以后就一直没说话,范程实在是忍不住了才问出口。
“夫人呢?”严肃也没回答范程,这事他得先跟江月晚说。
“夫人在她院子里呢,这会儿应该在用膳呢。”
严肃直接往江月晚处去了,范程也紧跟在后面。去到,江月晚果然在吃晚膳。严肃坐到了旁边,元杨赶忙的给添了一副碗筷。
“怎么了?谁惹你了。”江月晚也感受到了严肃的低气压。
“陛下要我后日便出征朵彦。”本来打仗是他作为军人的职责,可现今萧衍不管不顾的在这关键时候摊派这种谁去都可以的任务给他,他心中难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