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之前陆明枫说杂耍团接上了丞相府的线。本来严肃还想着是跟丞相府有什么关联的大事,这么听来,丞相显然也不知情。
“刚才他们说的认亲,我觉得应该没有那么简单。那些人是不是想借着在丞相府里,做些什么事情。”可时间是在后晚,也就是十五之夜,她要修复大阵,没空理这些。
“丞相府的二少爷,早年确实被派去过朵彦国,时间大概有三个月。后来回来没多久,便病死了。那二少爷一直深得丞相的喜爱,他死了之后,丞相还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些杂耍团人,正是朵彦国来的,所以杂耍男子说的认亲,也有故事可寻。
“原来还有这事。不过你说,那两人口中的玉姑娘,会不会就是与容雀相貌相同的女子?”江月晚之前略微看过一次那杂耍团,女子好似就只有酷似容雀的那一个。
“不无可能。”所以,今夜他们还是得去西风茶楼再探探。“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嗯。”江月晚将石壁恢复原样。
两人很快出了石室,到了山脚下,找着他们的马,疾步往京城里赶。
回到将军府后,江月晚就径直往自己小院去了。揭下易容面皮后,江月晚换了一身黑色的劲装。
“门主晚上又要出去吗?”元柳端着一碗银耳羹,放到了江月晚面前。
“嗯。”江月晚拿起勺子开始喝这银耳羹。
“今天白日里方姑娘过来了两次。”
“她来做什么?”江月晚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对于方素兰,她实在是喜欢不来,只希望她不要招惹到她。
“不知道,但好像提了两句将军。”
呵呵,这女人,果然是对严肃有意思。不过,严肃真有那么吸引女人吗?先是秦妗,又来方素兰。不过想想,自己不也喜欢上严肃了吗,这么看来,方素兰倒也是有些眼光。
“好,以后若是她再来的话,就说我不在。”
“嗯,明白。不过门主,她不是五长老的女儿吗?”元柳与方素兰接触不多,还不知方素兰到底是何为人,不过若是门主不喜欢的人,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我才会让她在这里住。”若没有五师叔这层关系,这人,她根本不会理会。
“知道了,门主。”门主这么说,她便知道今后对待方素兰的态度了,便是相敬如宾即可。
江月晚吃过晚膳后,严肃才到了她的小院,也是一身墨色劲装,称得他更加英武挺拔。“可吃过了?”严肃看着桌上是空的,也不确定她吃过了没有。不过他确实还没有用膳,因为方素兰去了趟景岩阁找他,他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
“嗯。”
“可还有剩的?元柳,随意帮我弄些吃的过来。”
“你还没吃?”
“没,被方姑娘拖了一下。”
“方素兰?她去找你做什么?”
“说是将军府不太熟,想要我陪着去熟悉环境。”
“呵,借口不错。”江月晚轻笑一声。
“你这样,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严肃挑着眉望向江月晚,可不想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无聊。”江月晚直接丢下了他,往院子中的大树去了,坐在了她舒适的躺椅上,摇啊摇的,舒服得都快要睡着了。
严肃吃饱后看见她这副模样却很是不认同。“又不是热天,天气这么冷还在这外面吹风,也不知道注意些身子。”
“本是习武之人,这点寒算得了什么。”江月晚起了身,既然他吃好了,就准备可以出门了。
“你也算是习武之人?”就她那三脚猫功夫,还好意思说自己习过武。
“就你习过武。”江月晚翻了一个白眼。武功高了不起吗,没错,是有那么一点,不然她也不会每次都被他牵着走了。
“行了,走吧。”严肃把江月晚拉到了身边,然后一同出了将军府。
两人很快到了西风茶楼,刚好散了一场,茶楼里的看客们都在往外走,两人则趁机混进了茶楼里。西风茶楼分前后院,前院就是喝茶看杂耍的地方,后院里共有六间厢房,这些异域杂耍团的人,据说就是租下了整个西风茶楼,他们的人也全都住在后院。
因为刚散场,杂耍团的人大都还在前院收拾东西,两人轻易的就入了后院,躲在院中一颗茂盛的大榕树上。因为夜色昏暗,两人的位置又选得极好,是以他们两能观察到内院里所有的情况,而院中的人却发现不了他们。
很快,蒙着面纱的女子走了过来,径直推开了一个房间门进去了。没多久,那杂耍男子也跟了过来,也进了蒙面女子的屋子。
江月晚与严肃对视一眼,运了轻功到了那屋子的屋顶上,轻轻的掀开了一块瓦片。
“时间已经订好了,就是后天晚上,而且内线消息,他肯定回来。”
他?他是谁,这些人筹谋的对象难道还不是丞相府中之人吗?严肃越听这信息量越大。丞相府老太爷大寿,肯定有很多大人物会过来,就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对象到底是何人。
“知道了。”蒙面女子已经把面纱摘下,严肃是第一次瞧见,却也震惊她与容雀相貌的惊人相似。
“你把这个拿上,到时候我说那段身世的时候,你再把这玉佩拿出来,他们大抵就会信了。”
杂耍男子拿出了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递到了假容雀手上。江月晚所在的角度刚好看到了玉佩的样子,玉佩看起来像是不完整状态,中间有个镂空的梅花瓣形状,很是眼熟。
“到时候,认亲之际,就是他们防备最松懈之时,你只需在那时动手,定能成功。”
“我知道了。”假容雀收下了玉佩,杂耍男子还立在原处未走。然后,男子一步上前,抱住了假容雀,而假容雀也未挣扎。
“襄儿,一切小心些。”
“我会的。”呵,这句话不过是种自我安慰。若是真动了手,在那样的情况下,逃出生天的几率几乎是零。可那又如何,该做的,她还是得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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