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周边围绕着一道小水渠,似是护城河一般护着绕着石棺,走近些看,竟然是活水。或许是打通地下河引上来的水。石棺周围没有什么陪葬品。
严肃与江月晚跨过了那水渠,到了石棺前。
“可要打开?”石棺的棺盖是盖紧的,若要看的话,必须得用蛮力来开启。
“看看吧。”万一要是有什么宝贝呢,江月晚心想,这地方是甘什藏东西的地方,保不齐他还藏了些在这个石室里。
“好,你往后退些。”严肃示意江月晚退到水渠外面去,因为开棺有风险,万一里面有个什么毒气毒针的,他一个人也好躲开。
“嗯。”江月晚应言往后退了好几大步。看着严肃将内力运于掌心,然后将手费力一推,棺盖就缓缓的往前面移。整个过程没有出现一丝差错,可在棺盖全都掉落的时候,严肃“咦”了一声,然后神情不自然的望向了江月晚。
“怎么了?”难不成是有什么问题。
“你…快过来看看吧。”严肃让了让身,让江月晚走到他这方。
江月晚快步走了上去,想看看是什么能让严肃都讶异,等她到了石棺前,她终于明白了,因为是石棺中的那人,与她竟然长的七八分相像,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阴龙婆那里拿到的画像,这女子应该就是画像上的人。
“这女子…”莫不是真是她娘吧。不过这女子的遗体保存得极为完好,除了冰冷无气息外,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已逝之人,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现在严重怀疑里面这人就是你娘。”世上哪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除了有血缘外。
“也许…是吧。”或许她可以从壁画中找找答案。
她刚想转身,可石棺中的遗体突然有了变化,本来还有饱满的脸一下子干瘪了下来,很快全身上下迅速缩水,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整个遗体竟然化为了一阵青烟,徒留一身衣物在石棺中静静的躺着。
“这!”太诡异了。严肃看得咋舌。本来十几年的遗体还能保持得像活人一样已经让人很惊奇了,但一瞬间又变成了青烟,连骨头都不留一点,确实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知道有一种特殊的保存遗体的方法,在特定的环境中,是能够做到尸体不腐,如同刚死时一般,可一旦接触了外界,就会化为虚无。”而这种方法,她是在她爹留给她的遗物中见到的,看来,她“娘”就是用了这等保存方法。
“那,我…是不是害了你娘?”严肃心里有些愧疚,若不是他开了棺,江月晚她娘还有遗体,可现在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先不说她是不是我娘,就算是,这也不关你的事。人本就有生死轮回,既然死了,就无需强留世间。”因为本就是用的玄学之道,所以江月晚在这方面看得很开。“把石棺盖好吧。”人虽然没有了,但衣物还在,也要保护好了。
“嗯。”严肃这回抬起棺盖就显得小心多了,生怕磕到碰到。
“我去壁画那边看看。”看着石棺重新被盖好,江月晚才转身往石壁处走。严肃紧跟着也走了过去。
这壁画画了整整一面石壁,用的是石墨,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显得很斑驳,但还能够看出来画的是什么。大概就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相爱的故事。男子与女子一见钟情,但女子身份特殊,所以两人没有办法厮守,女子生下孩子后便离开了,男子整日里借酒消愁,后来得知了女子的死讯,便赶去为女子收了尸,并保存在这地方。后来男子相思成疾,也撒手而去。
“光远?”江月晚看到最后的落款,终于确定了,那石棺中的女子就是她娘。
“怎么了?”严肃看壁画也看得动容,但他不能理解什么原因能让一对相爱的人分开。
“光远是我爹的字。”她爹名叫江靳渊,字光远。好家伙,这壁画就是她爹给她娘画的,而且她娘的尸体也是他爹给保存的,可为什么他爹从来不与她说任何有关她娘的事情?
“所以刚才那个真是你娘了?”
“嗯,十有。”
“其实有件事情我还没与你说。”严肃想了想,还是与江月晚说了吧。
“何事?”
“之前杨尚志在查抄五皇子萧晟宫殿时,在他那里发现了一副画像,也是你娘的。”
“五皇子萧晟?”怎么又跟皇家扯上关系了?之前阴龙婆那里就让她觉得很奇怪了,现在大周皇室这里也有,难不成是她娘的画像太美了,各个拿来收藏?没道理啊。
“要不我们再看看这周围可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严肃忘了一周,这石室除了石棺和壁画,空空如也,一眼就望到底了,不过也有可能有什么暗室之类的。
“算了吧。保存尸体所需要的条件十分严苛,所以这地方应该是不会有其他什么东西了的。”江月晚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走到了石棺旁边,跪地,向着石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娘,您安息。”
说完后,才起了身,深深的望了一眼,转身往外走了。严肃朝石棺鞠了个躬,拿起了火把,很快跟着江月晚一同出去了。走到外面的洞口,范程还老老实实的守着,看见两人出来,忙迎了上去。
“将军、夫人,里面可有什么宝贝?”
“没什么。”江月晚触动开关,将石壁门关了回来。“可以帮个忙,毁了这机关吗?”江月晚望向严肃,她不想有人再去打扰她娘。
“好。”严肃也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运了内力到掌心,一掌劈向了那机关,哐一声,那石壁机关便裂开了。
“走吧。”江月晚示意范程扛上那一堆战利品,然后主动的拉过了严肃的手往外走。
严肃的手僵了一下,这是江月晚第二次主动牵住他的手,嗯,柔柔的,虽然有些凉,但不妨碍手感。
范程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总算是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也高兴的跟在两人后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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