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晚放下了碗,一脸莫名的看向萧苡。
“流蓥公子,今日多谢你为我母妃医治,我,带了些点心来感谢你。”萧苡从宫女手中接过了点心盒,一点点的拿出来摆在了桌面上。
“谢谢。”虽说这公主来得突然,但这糕点看着却很不错。江月晚拾起了一块玫瑰糕,放在口中嚼了一小口,嗯,清香扑鼻,入口又弹又糯的,甚合她意。
“公子可喜欢?”萧苡问得一脸期待。
“还不错。”目前在这皇宫里,她也就觉得这糕点不错了。
“那公子就多吃些。”萧苡将糕点盘子往江月晚处推了推。
“谢谢。”她多多益善。
“不,不客气。”萧苡脸红着,有些不好意思。“以后公子要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就住在千禧宫里,若是可以的话,烦请公子帮忙再看看我母妃,我,担心她往后又突然来这么一下,吓着我了。”
“好。”看在这些糕点的份上。“不过熹妃这心疾应该是心中积郁所致,让她放宽心,凡事别太计较,好好养养,以后应该也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唉,如何放宽心……”萧宇政每日里只去盈妃的寝宫,其他妃子包括皇后,没有哪一个不忧心的。不过这些事,也不好和流蓥这般外面的男子说,萧苡话语一顿,住了口。
“流蓥公子,陛下请您御书房一聚。”于德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没多久人也进了来。可一看到萧苡也在这里,明显愣了一下。“公主?您怎么也在这?”
“我,母妃让我来谢谢流蓥公子。”萧苡见到于德海,神情有些不自在。
不对啊,要感谢也不必让公主亲自来啊,都这么晚了,一个公主去一个陌生男子的宫殿,似乎也不太合适,而且萧苡脸上的潮红是怎么回事?记得他上次在御书房里,公主看见流蓥公子时,脸上好像也带着那么一些红晕,难不成……于德海心下有了猜测。
“父皇要找你,我便不打扰了。”萧苡也没理会于德海,径直往外走了。
江月晚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起身与于德海一道走了。这个点了还找她,难道是盈妃就被问出口了?对了,刚才皇帝还说要赏她东西来着,或许一会儿可以跟他提一提神贝珠的事情。
“公子,一会儿御书房里,皇后娘娘也在。”
皇后在?那叫她过去做什么。
这么想着,一会儿江月晚便被带到了御书房中,皇帝和皇后并排着坐在首座上,江月晚微微鞠躬朝两人致礼。
“流蓥公子,快请坐吧。莞尔,这就是朕与你说的流蓥公子了。”萧宇政微笑着朝一旁的甄莞介绍。
“果真是一表人才,年少有为。”甄莞看了江月晚的模样,也甚是喜欢,特别是那一身不卑不亢、超然脱俗的气质,与朝堂中朝臣的市井之气迥然不同。
对于皇后的夸赞,江月晚也只是笑笑回应。“皇帝找我来何事?”
“盈妃在狱中自杀了。”那女人也是够狠,咬舌自尽。盈妃断不会是一个人筹谋毒害他的事情,盈妃死了,要找到背后之人又断了线索,所以他想问问流蓥有何看法。
“这……”与她何干?
“盈妃这线索断了,朕想问问,能不能从那毒药中再找到什么线索。”
晕,难不成皇帝是让她来给他破案了?
“这事我可不擅长。皇帝你不是有大理寺和刑部吗?让他们查查盈妃宫里的太监宫女,还有那些送胭脂水粉入宫的人,凡是经手这一路的,都可以问问,说不定会有收获。毕竟这毒下了有两年时间,盈妃不可能自己在宫中就把那毒药制了。”这点不会还要让她提醒他吧,好歹他是个皇帝,这点难道想不到吗。
运送脂粉的宫人?这点他还真没想到。只拿了盈妃宫中的太监宫女问了。萧宇政心里突然像被打开了一个口子一般,瞬间又想透了许多。看了看江月晚,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这人还真是个宝藏。
“于德海,可听见了?”
“老奴明白。”于德海点头下去了。
萧宇政心下又放松了一些,端起一杯茶,邀江月晚举杯,皇帝端茶杯了,皇后自然也不能干坐着,也举起了茶杯与江月晚相敬。
江月晚出于礼貌,眼睛平视着首座上的两人,举着杯子承了这杯茶。可她眼睛看到皇后的手腕时,却定住了,皇后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雕工精致的金镯子,这镯子倒不足为奇,奇的是那金镯子上,镶嵌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玛瑙状的珠子,那珠子不是别的,正是江月晚要寻找的神贝珠。
想不到,皇帝竟然将神贝珠镶到了镯子里,送给了皇后。他定然是不知道这神贝珠的价值,换句话说,一般人都不知这神贝珠的价值,只当是材质罕见的珍宝,用于做首饰也再合适不过。只有懂阵法用阵法之人才明白,神贝珠乃绝世的神物,她师父的龙气运转大阵中,用的全是稀世神物,而麒麟骨、舍利子和神贝珠,又是其中绝版的,天下间独此一份。
江月晚一看,这就有些难办了。那镯子显然是皇后贴身佩戴之物,戴上便不会再取下了的,那夺这神贝珠的话,就得从皇后手中抠下这珠子。她得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近得了这皇后的身,再不知不觉的把珠子拿走。
“流蓥公子在想什么呢?”萧宇政见江月晚有些走神,不禁开口叫了她一声。
“没什么。”江月晚收了收神,继续端着手中的茶喝了下去。
“公子与陛下立了大功,陛下想要赏赐公子,但又不知公子缺些什么,是以叫我来参谋参谋,我见公子一表人才,翩翩然而脱俗,定然是不屑这世间俗物的。”
不屑俗物?错,她很稀罕她手上那镯子。不过直接问皇帝要皇后手上的镯子,怎么想都不可能。
“所以,我心下有了一些考量,但想问问公子,可曾婚配了?”皇后继续道。其实这是皇帝的意思,皇帝很是喜欢眼前这流蓥公子,想要留住他。可直接安排个官职给他的话,他接不接受另说,朝廷中也不好交代,毕竟他立的这功,不可摆于明面上说。除此之外,要留下他最好的方法,就是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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