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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众人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新人继续敬礼。

    秦音苧拿了两个白玉手镯送给江渔。

    “祖母知道你不爱花里胡哨的首饰,便选了这对白玉手镯,低调又养人。”

    江渔抬头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她心中温暖又踏实。

    在昨日之前,她还无数次想要逃离,但她也确实舍不得,舍不得林之衡,也舍不得国公府的氛围。

    如今祖母慈祥,婆婆和气,还有夫君的疼爱,她才彻底放下心中戒备。

    “多谢祖母!”江渔低头一拜。

    敬茶过后,几个小辈出去外面喝茶,林宜思留下陪着秦音苧。

    “祖母。”林宜思难得撒娇般靠在秦音苧的肩膀上,双手挽着秦音苧的手臂。

    林宜思和林宜念两姐妹从小就是她看着长大的。

    这两个小丫头有什么心事,她一眼能看穿。

    看林宜思这个样子,肯定是有心事想跟她说了。

    她让下人都退下,房中只有她们祖孙二人。

    “怎么了?辛池他欺负你了?”秦音苧温声询问。

    这才两个月,虞辛池就不待见林宜思了?

    这不应该啊!

    林宜思摇头“夫君倒是没有欺负我,不过孙女确实遇到一件决定不了的事情。”

    佟玉香的事情一直困扰着她。

    她本想置之事外,但她又忍不住想要去想这件事情。

    此事不能解决,她心中的大石头就无法落下。

    “同祖母说说,祖母帮你分析分析。”秦音苧鼓励她说出心事。

    林宜思抿唇“祖母,你可还记得佟玉香佟姑娘?”

    秦音苧点头,说起佟玉香,她恍然大悟起来。

    当初佟玉香之所以来京都,就是为了攀附镇北侯府而来的。

    如今虞辛池娶了林宜思,佟玉香估计心里不平衡吧。

    可不平衡又能如何呢?

    天底下最不能勉强的就是姻缘二字。

    有的人,缘分天注定,但有些人,注定是有缘无分,再机关算尽,最后也不过一场空罢了。

    “她怎么了?”秦音苧询问道。

    林宜思沉默片刻,还是如实道,“她来找夫君,让夫君救她于水火,让夫君纳她为妾。”

    秦音苧蹙眉,这是什么骚操作?

    她想离开麦家,有的是办法,拖累虞辛池做什么?

    “辛池答应了?”

    林宜思摇头“夫君拒绝了,可是……”

    秦音苧无奈一笑“可是你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姑娘,你同情她,想救她于水火之中?”

    木家二郎意外身亡,成了林宜思的心结,如今佟玉香和她经历相似,她肯定把自己代进去了。

    这傻丫头!善良是好事,但太过善良有时候就有点愚蠢了。

    对付麦家一个小门小户,何须镇北侯府出马?

    明明有更简单便捷的办法,佟玉香却想了一个损人利己的办法。

    若她是林宜思,她肯定会见死不救!

    可林宜思从小心善,自然和她的想法不同的。

    “傻丫头!你要救佟玉香出麦家,也不需要牺牲自己和辛池的幸福,祖母知道你心地善良,但心地善良也不是大度到毁了自己的幸福去成全别人!

    难道你希望辛池纳她为妾?”秦音苧嗔怪地看着她。

    林宜思摇头“孙女自然是不愿意的!”

    “那不就成了!你放心吧,等会祖母同辛池说说,总能找到一个既能救佟玉香出水火,又不伤害你与辛池关系的办法来的。”

    林宜思笑了笑,“多谢祖母!”

    秦音苧看着她笑得如此灿烂,心中欣慰不已。

    林宜思总算走出阴影了,看来虞辛池还是挺不错的。

    “你最近在做什么?虽然如今镇北侯府有温姨娘当家,但你总是要接手的,不懂的东西便慢慢学,世子和世子妃不在京都,镇北侯府可就要靠你和辛池两人打理好。

    当家做主,要赏罚分明,如今有温氏和宁叔管着,你也不必着急掌权,先等个五六年,再掌权也无妨。”秦音苧叮嘱道。

    温氏只是镇北侯的姨娘,镇北侯如今年迈,身体又不好,还能熬几年?

    等镇北侯一走,温姨娘也老了,林宜思总要独当一面,不能只缩在虞辛池背后,什么事情都不管。

    这以后生儿育女,教养孩子,学问可大着呢。

    林宜思听着,乖巧点头。

    “孙女明白,孙女会好好学习,不会让祖母失望,也不会拖夫君后腿的。”林宜思斗志昂扬道。

    看着她褪去唯唯诺诺的模样,变得越来越有自信,秦音苧欣慰不已。

    好的婚姻可以让人脱胎换骨,果然没有错。

    她劝林宜思千遍万遍,还不如虞辛池宠她一遍。

    想要孩子们成长,还是得让他们去经历一遍,否则教育再多也是徒劳。

    ……

    此刻林之衡等人正在国公府的训练场上,众人正准备来一场骑马比赛。

    “舅舅!我也想骑马!”司马语鸢叉腰道。

    虞辛池想都不想就拒绝“不行!你忘了当年你摔下马的事情了?”

    当年司马语鸢从马上摔下来,昏迷大半个月,当时可把大家给吓坏了。

    当初偷偷拉着司马语鸢去骑马的林之樂自责不已,现在林之樂弃武从文,再也没有骑过马,没有提过刀。

    幸好陛下是一个明事理的明君,否则国公府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悲惨等我下场呢。

    他可不敢再让司马语鸢乱来。

    司马语鸢委屈不已,“我已经不是几岁的小孩童了!”

    “那也不行!”虞辛池态度坚定道。

    除非陛下允许司马语鸢继续学骑射,否则谁敢教她?

    他虽然深受姐夫信任和恩宠,但他也不能恃宠而骄,给姐姐和姐夫添麻烦。

    况且司马语鸢是他的亲外甥,他可不能害她。

    “舅舅……”司马语鸢拉着虞辛池的手,眼含泪光地哀求着。

    虞辛池闭眼“不行!”

    “哼!”司马语鸢气结,跺跺脚走开。

    虞辛池没有理她,交代一下林之樂,“阿樂,你看好鸢儿!”

    林之樂沉默着,没等他回答,虞辛池已经翻身上马,骑着马跑向训练场。

    林家这些孩子大多数都学武,骑射都不错,唯独林之樂和林之溱两人没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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