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原来,朱林根和吴老三他们带着人,也去几个村转了一圈,没瞧见江阿帆他们,却见到了张贴的布告。
不光是工房河泊所的布告,还有刚往上张贴的县衙公告。
他奶奶的熊!
林根他们义愤填膺,一把把地将所有布告、公告撕个粉碎 ,踏在脚下。
吓得那几个张贴公告的乡团,扭头就跑。
他们一边撕布告,一边寻找江阿帆他们,一直寻回到窑场大门口,即瞧见二三个村民气喘吁吁的跑近。
“快快,你们窑场里的人被困在湖边,要遭人砍死了…”
“什么…”
“快快…”
林根冲在最前面,两眼透出丝丝寒芒,咬着银牙一字一句的冷哼
“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我林根眼下伤人,找死!我弄死你们!”
林根力大无穷,再加上半年多拳脚棍棒师傅的技巧传授,他变得威力无边。
带人到了湖边,迎面碰上刀疤脸和他身后数个手下壮汉,逞左中右三面逼了过来。
同时,另外的十六七个匪徒,也快速地围上来。
刀疤脸看到,自己的手下都已经来到,双目中露出浓烈的杀气,挥舞着铁棍向带头的林根扫去。
林根一个侧闪,避开铁棒,晃了晃自己的拳头,用尽全力猛然一拳打在刀疤脸的脸上。
“嘭…”
鲜血四溅!
刀疤脸惨叫着,飞出一丈多远,半边脸塌陷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这个大个子说打就打,动作敏捷,丝毫不拖泥带水。
“狗日的,你找死!”
那个辱骂林根的匪徒,恶狠狠的挥动着斧头砍了过来,另外一个匪徒,手持铁棒,猛然砸向林根的后脑。
“啪…”
林根没等那匪徒的斧头砍到,一反掌扇在他的脸上,把那家伙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花,打着旋,“卟…”的一声,栽倒在地。
这一掌,似乎劈飞了那个匪徒半张脸,张嘴吐出几颗带血的槽牙。
林根不待对方喘息,飞起一脚,踢在身后另一个匪徒的腹部,这个家伙,哇的一声惨叫,翻滚着飞了出去。
……
两边打斗,五十几对付三十几,人数上占优的吴老三他们,渐渐占了上风。
“弟兄们,大伙一起上!”
大伙们嗷嗷叫着,扑了过来。
“砰砰砰…”
“嘭嘭嘭…”
“……”
一阵棍棒刀斧声,十七八个匪徒,满脸满身的鲜血惨叫着,在地上打着滚。
打得好!打死这些人渣!
围观的村民们拍手称快。
忽然,人那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都给我住手。”
这时候,一个顶戴蓝翎,腰挂雁翎刀,深蓝色官服补子上一个海马图案的中年官吏,在七八个捕快和十几个本乡民团的簇拥下,拉着马脸,满身酒气,摇晃着走来。
他叫候常山,山阴县巡检官,从九品,受县尉费如纯节制。
这候巡检官长着一颗冬瓜头,生气的时候脸拉得很长,非常像马脸。
一双鱼泡眼,身材肥胖,圆滚滚的肚皮高高隆起,像一口上百人煮饭用的大砂锅反扣在他身上。
他走路的时候不停地摇晃脑袋,远看像漂浮在水面上的大灯笼。
原来,今上午,县衙接到下面线报说双栖乡双栖窑场,有人私自挖掘国家矿山资源,抗拒衙役。
县尉费如纯随即令第一巡检官候常山,带着八名捕快前来调查取证。
候常山乘坐快船到达双栖乡,马不停蹄到现场考察之后,一口认定此贝壳为国家公共资源,为国家朝廷所有,应由县衙门河泊所组织统一开采。
旋即,他马上在带来的空白公告上填上内容,安排民团到处张贴。
公告出去张贴了,候常山在双栖乡团练张平的陪同下,准备晚上去逛窑子,现在乡公所喝茶息着。
双栖乡团练张平,三十几岁,矮胖的身材,黑黑的脸膛上长着一双小眯缝眼。
他原来是个地痞无赖,被范成贵选中,居然混上个乡团练,简直是癞蛤蟆装扮成白天鹅了,每天吃香喝辣,还有女人陪,嘿嘿,小日子过得不赖。
所以,张平对恩人范成贵是感恩戴德,唯他马首是瞻。
这天下午,张平手下团练抓来两个,从外地流窜来山阴县的小盗贼。
候常山没事做,他一边喝着温热的黄酒,一边和张平他们修理着刚抓来的两个小偷。
两个小贼十五六岁左右,手被倒绑,低着头。
团练张平用铁尺点着小偷的脸,冷笑道
“你们这两个小王八蛋什么事情不好干,竟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偷到我们乡里来了,说,偷了些什么,放在哪里了?”
还没等张平手里的铁尺举起来,手下的小啰喽就来报告了。
“报告候巡检官,我们刚张贴在各村的布告,全给双栖窑场的人给撕掉了,而且洪门的兄弟和谢桥乡的团练,都遭他们给打了。 ”
“什么?”
候常山听罢,怒火中烧,这还了得,要造反啦!
他一把甩掉手中的酒杯,操起雁翎腰刀挂在腰间,嚎
“兄弟们,跟我去双栖窑场看看,不行就抓他几个回来玩玩。”
“走…”
“……”
话说候常山,他拉着个马长脸,挺着砂锅肚,睁大鱼泡眼,上下打亮着林根、吴老三他们半晌,道
“奶奶的,你们都吃了熊心豹子胆啦,衙门告示都敢撕,知道是什么罪吗?还敢在这里聚众闹事,谁带头干的,自己站出来,免得连累无故。”
林根昂着头,手拍胸脯大声喊道
“只有我林根,才会干这种事,撕布告,打伤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其它人无关!”
“是我吴老三安排人干的,我是双栖窑场的总管,与林根养殖场和其它人无关,我跟你们走。”
吴老三大步向前,挡在林根前面。
“抓我吧,我都参与了。”
“抓我们……”
“……”
群情鼎沸,众人争先恐后地往前涌。
“哟呵呵!奶奶的,都…都给老子退后,想造反吗?弟兄们操家伙。”
候常山一时惊恐,后退几步,“呛啷啷…”拔出雁翎刀。
那八个捕快也份份持铁尺和朴刀在手。
张平和那十几个乡民团的啰喽们,见状也份份端起手中的烧火棍-土旧猎枪和朴刀。
“奶奶的,来人,先把这二个带头闹事的抓起来!”候常山右手持刀,左手挥着手命令道。
“是…”
几个捕快向林根、吴老三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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